第七章 發财有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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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這麼多……” 範王一手搶過銀包,讪笑道:“滾吧!碰上我,算你走運,要是碰上母老虎,你準完了!” “你是……你是大夫人派來的?”油肥員外臉色更變。

     範王果真押對寶,這肥豬原來是怕老婆,自是威風凜凜,光芒四射:“知道就好,下次敢胡作非為,包準你掉層皮!還不快回去報到!” “是是是……千萬别說,别說!小的這就回去報到!” 油肥員外哈腰不斷,拱手連連,搞得滿頭大汗,始慌張逃走。

     範王一招得手,掂着銀兩,真像那麼回事:“果真管用,比起蹲上一下午還來得收獲豐富!” 歡歡喜喜走返戽鬥俠。

     “如何?此招屢試不爽!”戽鬥俠道:“這有個名堂叫‘好狗不擋财路’!如果真擋道,一天收個十兩銀子,稀松平常得很。

    ” 範王皺眉:“這麼說,要升小隊長,很容易了?” “那可不一定!”李寬道:“得看你跟了誰。

    這可是不傳之秘,不是每個丐幫弟子都了解。

    ” 範王懂了:“原來這是兩位研究多年的功夫,在下受用了。

    有新招嗎?” “當然有!足足有百餘招,你學都學不完。

    ”戽鬥俠指向小巷煙花樓:“到那邊去,再教你一招。

    ” 範工一時興起,早忘了背後還有父親,一臉期盼地跟戽鬥俠和李寬徑往花柳巷行去。

     範通稍驚:“他們是否會對他不利?” “該不會。

    ’南宮鷹道:“這兩人還算正派,此刻正在傳授王兒發财術,我們遠遠跟着便是。

    ” 兩人這才轉往小巷。

     隻見得戽鬥俠将範王帶到煙花樓左側隐秘小角落,口哨一吹,立即有位半老徐娘從二樓探出腦袋,和戽鬥俠取得聯系。

    她很快伸出手指做暗号,李寬點頭輕笑,表示知道了。

     随後,他則行向左側小屋,找來一位稍見姿色紅衣徐娘,告訴她怎麼做,那徐娘明白。

     當下氣沖沖撞往煙花樓,猛地尖叫:“死鬼,給我出來” 聲若霹靂,震得門窗抖動。

    裡頭霎時如亂馬奔撞,砰砰叭叭就成一團,猝而見及大堆男人或光着上身,或衣衫不整,落荒沖出,逃如喪家之犬。

     範王瞧得直叫好:“偷吃腥,反而弄了一身腥。

    不坑他們,實在過意不去!” 他已了解此招完全是抓住那些男人做出不軌行為,在如此突然受驚之下,準逃得錢财盡失.相對的,收入必定可觀。

     果然,沒多久,那紅衣徐娘提着一大袋銀子出來,欣笑道:“三三分帳,每人一袋,外加玉佩三塊。

    ” 徐娘将大袋打開,抓出小袋銀子之後,剩下全交于戽鬥俠,含情脈脈說聲:“有空兒再來。

    ”風風光光走人。

     範王隻關心銀子,伸手摸去,頗有重量,張口直笑:“這麼重,一百兩有吧?” “少不了。

    ”戽鬥俠将銀子丢予範王,笑道:“就當見面禮吧!” “這麼好?”範王欣喜不已:“如此看來,我不就足足可升十個小隊長了?” “這招叫‘河東獅吼’!”麻鬥俠道:“雖不能天天用,但偶而用一兩次,足可讓你抵上三個月業績。

    ” “倒是個好辦法。

    ”範王猜不出,丐幫發财名堂還有多少? 戽鬥俠道:“剩下的有機會再相授,現在老夫得回去交差,再見!” 拱個手,目光投向街角南宮鷹,稍微示禮後,他和李寬已匆匆離去。

     “好一個發财術!” 範王掂着銀兩,欣喜不已返奔回來。

     “爹,咱遇上财神爺了,隻傳兩招,百餘兩銀子已進帳!” 範通道:“那就讓你請客,今天業績已達成,可安心吃一頓了。

    ” 範王更形威風,立即引人想往大酒樓吃個飽,可是三人一身乞丐裝,實在不受歡迎,南宮鷹也不想惹事,始轉往小面攤,照樣吃得舒舒服服。

     範通則在研究丐幫發财術:“照此看來,丐幫早放棄一般行乞方式,而改為變相黑吃黑,專找為富不仁的缺德鬼下手,這樣乞讨,收入豐富多了!” 南宮鷹道:“這得對任何脈絡了若指掌才行。

    ” 範通道:“丐幫一向以消息靈通見長,此着倒是盡其長處。

    ” 範王道:“打探人家秘密.也是範家看家本領.我們自可如法炮制,撈它一大票!” 範通道:“塞外不比中原富有,哪那麼容易撈?” “我們可以在中原撈啊!” “話是不錯,可是總在人家地頭上!”範通總覺風險不小。

     南宮鷹并無進軍中原野心,遂道:“這方法不适合本門,倒是丐幫所收規費,且所做的轉投資,将是一項重大财源!” 範通道:“這也得建立在中原才較有看頭。

    ” 南宮鷹道:“或許我們可以找尋生意據點。

    ” 範通不表示意見,畢竟少堡主并非呆子,他自有考量。

     三人吃過晚餐,還天真地想去作客棧,随即被同門警告,丐幫弟子豈能如此享受,逼得三人轉往大廟屋檐下困了一夜。

     第二天起來,仍找不着盥洗用具,南官鷹終于感受當乞丐之難處。

    幸好範通早習慣流浪日子,溜入廟堂木盆、淨水,始讓主人得以清洗臉面。

     “看來,咱們還是别熬太久的好。

    ”範通先替主人找台階。

     “看看再說……”南宮鷹的确有了另一種想法。

     三人仍在整裝待發之際,範王忽見遠遠來一片紅雲,原來哪家大戶人家前來燒香拜佛,這實是大好機會,不等父親命令,快步疾奔過去。

     那堆紅衣人,包含四守衛,兩丫鬟及一位胖得全身抖肉之肥女人,若南宮鷹見着,必定會吐血,她正是洛陽王女兒,曾是南宮鷹下堂妻子水牡丹。

     瞧她一副不可一世臉容,直若洛陽皇太後,就連丐幫弟子都不便惹她而紛紛走避。

     唯範王有不知死活,仍想練練昨天所學技巧,或而改良一番,可用在此女身上。

    他仍住前攔去.任由丐幫弟子急叫快閃,他仍不放在眼裡.畢竟後台有少堡主當靠山,他還怕什麼? “小姐行行好,小的已三天沒吃飯……”範王一時想不出這胖女人有何把柄可威脅之處.隻能用最原始方式乞讨,心想對方既是來拜佛.總會表現一下仁慈之心吧。

     豈知水牡丹根本不理這套,她隻在乎有乞丐擋道,未免大失洛陽王威風,她怒喝:“小乞丐還不快滾!找死不成?” 範工仍乞求:“大小姐行行好……” 話未說完水牡丹突然厲吼:“轟走這不知死活的東西!” 一聲令下,四名護衛根本不把丐幫弟子放在眼裡,猛提真勁,四掌齊發,一個照面即毫不客氣勁道全出。

     但見狂流嘯起,全往範王沖去,範王充其量也隻是練些跑腿小功夫,哪禁得了四人連掌,這一挨招,簡直毫無招架餘地,被轟得狂吐鮮血,倒噴七丈有餘,跌落地面,奄奄一息了。

     仍在屋檐打點的範通、南宮鷹猝聞聲音才轉身,突見此景,兩人簡直被捅千百槍,尖急狂嘯,沒命沖向範王。

     “兒啊!千萬别出事啊……”範通追得慢,兩行熱淚直流。

     南宮鷹欺往範王,但見他血流不止,趕忙點穴,複喂傷藥,不斷地以内勁護住他心脈: “小王兒,你醒醒,快醒醒!” 範王經過急救,眼睛始張開,抽着嘴想說什麼,隻聽得見:“他們……好狠……”鮮血猛嘔,再也接不了句子。

     南宮鷹突然狂如瘋虎咆哮而起,從未見他如此動怒過,厲吼着納命來,人如電閃撲至,見着紅影,霸勁掌力直若天洩狂流轟來。

     那似能毀天滅地勁道簡直無堅不摧,轟得那狠毒護衛個個狂吐鮮血,暴彈四撞,斃命當場,就連水牡丹亦被波及,被打得連滾帶撞,滿臉灰泥。

     她嗔怒不已,憑她在洛陽地位,怎能丢起這個臉?登時運足彌陀神功就想反攻,豈知這一轉身,發現這又可愛又可恨的臉孔,吓得怔愣當場。

     “是你?” “賤女人” 南宮鷹早就怒火攻心,忽見仇人,分外眼紅,雙掌開打,相隔十餘丈,照樣連環轟來,身形更是欺掠逼近。

     水牡丹忽見南宮鷹,心頭隻閃着想逃,哪敢再戀戰,趕忙抽腿,逃得比什麼都快,肉身機動,直若大地震般顫着地面一起抖動,倒像小山亂跳。

     南宮鷹本想追殺,忽聞範通哭泣聲,心想範王仍待搶救,始恨恨放走水牡丹,厲吼: “是你逼我拆掉洛陽王那塊牌!” 不敢耽擱,急忙欺回範王,神功不斷迫雲,以逼使範王經脈歸位。

     急救中,周遭丐幫弟子已圍過來,有人提供救治方法,有人直道洛陽王不該,但大多偷偷瞄着南宮鷹,照他們記憶,實在想不出有誰大膽到敢惹洛陽王這位連幫主都頭疼,且禮遇三分的人物? 南宮鷹無暇理人,隻顧施救,但覺範王一直沒起色,不由更急,不自覺地又運出神經老人所傳心法,一時間,功力增強許多,逼向範王,果然逼得他嘔出胸口那團污血,呼吸漸漸恢複順暢。

     範通這才悲心稍止,急喚:“王兒,你沒事了,很快即可複原!”替他按摩胸口。

     範王悠悠醒來:“他們……好兇……” 南宮鷹道:“兇的人都已下地獄了,你多休息,這個仇,我比你深!” “他們是誰?” “還有誰?”範通道:“洛陽肥豬,那隻肥牡丹!” “是她?”範王自是聽過南宮鷹之故事,聞言不禁關心少堡主:“她來尋仇了?” 南宮鷹道:“她不來,我還想找她呢。

    走,我替你出這口氣!” 想背起範王,範通豈可讓主人代勞,搶着背起兒子,跟在南宮鷹身邊,直往南街洛陽王方向行去。

     旁邊乞丐但見火拼即生,有人規勸還是忍忍,等上級定奪後再說,南宮鷹直表示私事,不關丐幫,然而丐幫弟子豈能安心,趕忙飛報分舵主。

     不到盞條工夫,才上任不到兩天的巨天神孔有力分舵主已攔來,焦急直道洛陽王水大江功夫了得,不便正面得罪,這是上級指示。

     南宮鷹一口回絕:“我并非真正丐幫弟子,現在正式宣布退出,從今而後,一切行事跟丐幫無關。

    ” 說着摘下自身以及範通父子身上麻袋,交還巨天神,以表示退出丐幫決心。

     巨天神但覺可惜:“丐幫需要這種人才……” “以後再說吧!”南宮鷹複仇堅決,任誰也說不動他。

     巨天神眼看勸說無效,遂道:“朋友一場,老夫幫你安頓小毛頭,讓你全心全意對付洛陽王。

    ” “多謝。

    ”南宮鷹隻身在中原,的确需要找人照顧範王,是以不便拒絕巨天神好意。

     巨天神立即吩咐戽鬥俠和李寬兩人照顧于範通父子兩側。

     由于認識,範通自也放心許多。

     南宮鷹本想将兩人安置客棧,但範通表示有難同當,自該共進退,他未必幫得上忙,掠在一旁監視也好,畢竟留在客棧,實在難受。

     如此一說,南宮鷹不便再堅持,遂領着人,直往南街那一大排槐樹下的洛陽王住處。

     及至大門前,隻見得宮廷式建物門口已排滿二十名虎臂熊腰守衛,想來水牡丹已躲回家中,硬派高手想擋掉要命的南宮鷹。

     南宮鷹冷森一笑,注視大拱門上那桌大金匾雕着“洛陽王”三字,永遠都被擦成黃金般閃亮。

    他們則準備叫它亮不起來。

     “叫水牡丹出來,不關你們事!”南宮鷹冷道。

     一位中年護法冷笑:“你找洛陽王女兒,到底關不關我的事?” 或而洛陽王一向狂得可以,此人竟然白袍加身,筆筆挺挺,直若遊山玩水般休閑打扮,哪像身臨大敵模樣。

     南宮鷹冷笑:“既然忠狗一條,大爺讓你如願!” 猝然發難,身如猛虎欺前,管他十名二十名守衛,照樣如入無人之境快意厮殺。

     洛陽二十護衛頓威壓力倍增,一時捉襟見肘,窮于應付,霎時倒了三名,吓得那護法親自補位,并喝道:“四面包抄!”企圖将南宮鷹困于中央。

     護衛得令,一半撤守,轉移他處,南宮鷹想速戰速決,自是以快打快,猝又兩掌轟向那白衣護法。

     豈知掌功過處,那白衣護法狂笑不止,身形抖抖彈彈,竟然化去如此霸勁力道。

     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