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一統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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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潛潛躲躲,像要逃避自己似的,南宮鷹疑惑,莫非另有重大敵人潛伏?遂小心翼翼潛步過去。

     那人似發現南宮鷹逼近,急得想躲,可是爐竈就這麼一角,怎麼躲?情急之下,趕忙甩頭往更深坑洞奔去。

     那是一身灰青粗衫的村婦,怎會見着南宮鷹即被吓成這樣? 南宮鷹猝然想及什麼,急叫“等等”,追身掠去,直截那村婦前頭,村婦還想再逃,南宮鷹卻已淚水盈眶叫聲“姐!”心頭千刀萬剮。

     那村婦全身抽搐,聲音如泣:“我不是你姐……”還想躲,南宮鷹一手揪注她,把她臉容轉正。

     天啊!那曾經是那麼熟悉得花容月貌的臉容,此時競然憔悴得不成人樣?還有一道蜈蚣疤痕粘在左臉,一直裂到嘴角.是誰那麼殘忍将心愛的姐姐如此虐待? “姐……”南宮鷹疼痛欲哭,緊緊将心愛姐姐摟人懷中,那姐弟親情交融一處,同感悲動,南宮玉抽搐再抽搐,終于忍不住嚎陶大哭,涕淚橫流,在無盡委屈掙紮欲死日子裡,她是多麼希望有個堅強有力的胸膛可以倚靠啊! 那本是曾經高高在上的小公主此時卻淪為竈頭婦,那曾經是一張完美無假臉容,此時卻被毀去,何等殘酷之遭遇啊! 怎叫人忍受得了呢? 然而這事卻偏偏發生在南宮家的掌上明珠,南宮鷹的親骨肉姐姐身上,多麼叫人疼心得捶胸搗肺啊! “都怪我不好,沒好好照顧姐姐……” 南宮鷹抱得更緊,深怕這麼一松手,姐姐又将受到傷害,深怕這一松手,就再也挽不回姐姐命運,無法将她帶離這夢魇可怕輪回之中。

     南宮玉除了悲泣還是悲泣,雙手深深抓緊弟弟,死也不肯再放手,隻見得指甲已陷人弟弟肉層,她仍不自覺,心頭直認為,若再抓不住弟弟這肩膀,她再也無法逃離這可怕深淵,再次沉淪這夢魇深淵。

     柳紅女已發現這幕悲慘情景,暗自走來,解下黑紗.雖想讓她拭淚,卻也想罩住她那被毀之容。

     “謝謝你……”南宮鷹親自替姐姐拭去淚痕,再為她纏上絲巾,不斷安慰道:“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有弟弟在此.不要怕……” “我不怕!不怕……”南宮玉越說越抖音,淚水更流。

     銀月也過來幫忙,替她拭淚,不斷罵着馬群飛該死! 沈大娘當然罵得更兇:“他當然該死,狼心狗肺的家夥,對妻子隻有一樣報複,毀容。

    ” 南宮鷹簡直無法忍受馬群飛傷姐姐那殘酷手法,他分明是叫姐姐咬着劍尖,然後往上斜切,才有辦法使傷口與嘴同齊,如此殘酷畜牲,豈能讓他活命。

     南宮鷹抖着全身,厲吼不已:“馬群飛,我要砍死你,把你嘴巴切成一百片!” 南宮玉或而聞聲想及傷疤一事,泣聲更悲! 南宮鷹頓覺失言,急道:“姐,不要怕,你的傷一定可以治好的,我這就帶你去治療。

    ”他知道,青春之泉有此能力替姐姐恢複花容月貌,而且用一點點,照米加酋長說,并不會上瘾。

     縱使上瘾,他也要搶得一大桶,十大桶,甚至一百大桶讓姐姐一輩子活得舒舒服服 這總比毀容來得好啊! 為了洗去姐姐心頭那道烙痕,他已決定這麼做。

     随即轉向柳紅女,道:“你先幫忙,把我姐姐帶去,好好照顧,可能的話,先回長安,我得找那畜牲算帳!” 柳紅女點頭:“我會處理……” 她想接過南宮玉,然而南宮玉卻仍恐懼,南宮鷹不得不說:“姐,她是你弟媳婦,靠得住的。

    ” 南宮玉聞言始落淚,不再排斥,柳紅女感激而甜心瞧了愛人一眼,始接過南宮玉。

     南宮鷹忽又說:“連沈大娘一起帶去,我答應她要剝了馬群飛的皮。

    ” 至于治瞎眼事,由于沒把握,他不能開口,否則給了沈大娘希望又讓她再度失望,傷害極是沉重。

     他想想,又轉向銀道:“你也一起去如何?姐,她也是你的弟媳婦……” 不管南宮玉是否了解這麼多,隻要愛人沒忘記自己,銀月已是心滿意足,當下感激瞧了愛人一眼之後,幫忙扶向南宮玉以及沈大娘,她卻頗為擔心:“我武功不好,要走山路……”怕成累贅。

     柳紅女嫣然一笑:“不怕,我還有四大丫頭,多帶你一個,稀松平常。

    ”立即轉向南宮鷹:“外頭或長安見!” 外頭乃指流花河下遊,可能另有一場戰争,若沒事,她自會帶人先往長安出發.她知道把南宮玉越早帶離這傷心地越好,遂不再停留、喚來躲在暗處監視的四名丫寰,帶起銀月、南宮玉及沈大娘,淩空飛落山崖,直往回頭掠去,眨眼不見。

     範王瞧向爐竈附近,仍有十幾名村婦,方始噓口氣:“還好不隻是大小姐一個女的,否則簡直不堪設想!” 南宮鷹臉色深沉,縱使大姐武功足以自保,但馬群飛居心仍惡毒,竟然要讓姐姐日夜不安地接受煎熬,他實在夠狠,不扳倒他,誓不為人。

     “全部放假一個月,等我把馬群飛腦袋砍下來再慶祝。

    ” 迫不及待想報複心裡使得他無心再歡慶晚宴,把一切丢給那安世宏處理,立即引軍撤退,準備攻占怒馬堂方始甘心。

     三百騎霎時退出秘洞,攀繩梯而下,緊追南宮鷹追向回路。

     就連愛死金礦的銀萬金都不得不暫時告别此區,否則敵人來個窩裡反,不豈非會被剁成肉醬? 三百騎來匆匆去匆匆,耍得在場諸位礦工怔怔不安,個個暗自慶幸沒對那刀疤女子動淫念,否則,恐怕人頭不保。

     他們又哪知這裡藏了這麼位大号人物?實在吓得額頭冒汗.坐立不安。

     還好安世宏較見過世面,知道如何處理此突發狀況。

     他道:“暫時就休息吧,反正外頭世界,我們聽不見也看不到,以後誰傳今過來,我們就聽誰的。

    ” 如此方是上上之策。

    礦工聞言之後,隻有默然接受,畢竟他們是老百姓,比不過江湖大幫派。

    不過,老實說,他們皆祈禱飛鷹堡戰勝,否則每星期放假快活美夢将不複存在矣! 人已走空,剩下老友聚場,反正酒菜已備,他們倒也苦中作樂,暫時放松自己,邀杯起來,暫解苦悶。

     南宮鷹卻連解悶機會都沒有,在嗔怒之下,很快掠回群馬聚集之檀香木林,跨身上馬,立即指示奔往流花河下遊,準備收拾怒馬堂餘孽。

    左無忌自知主人心情,特别指示部隊别拖太長,并幾乎超出前來登山速度之一倍往山下退奔,以期早日趕抵下遊。

     如此快速撤退,最為吃虧仍為範王,他除了掌管火炮,仍自偷偷扛回那大腿粗金礦,雖然已壓得喘不過氣,他還是不願放棄.在邊扛邊抱之下,已和部隊脫離一大截。

     本想放棄追趕,改為慢行之際,幸好多了一匹健馬等在山林,那該是南宮鷹換騎銀月所空下之青雲寶馬,而多出來之馬匹,範王得以利用它載那金塊,速度不禁加快不少,勉強遙遙跟在後頭,免了脫隊之苦。

     三百騎馬不停蹄,甚至日夜趕路,在穿出原始森林後,速度加決不少,終于在次日清晨找向流花河下遊之一處霸龍峽渡口。

     隔着較緩和寬廣的流花河,可見及對岸聚集百餘戶村家,暗地裡卻人影活動頻繁,顯然還有不少兵力。

     南宮鷹瞧這河水深不及腰部,該可掠馬沖去,現在又是清晨,縱使對方人有人馬活動,但大多數該在睡覺,遂叫來範王。

     “架火炮、徹底摧毀。

    ’” 範王從未聽及主人下過如此重令.他再也不敢耍嘴皮,雖是一夜勞累,照樣找向較高山坡地,從此處望去、敵啊陣營全在掌握中,縱使有排松樹擋在對河岸邊,他照樣有把握把對方轟得稀裡嘩啦! 南宮鷹道:“暫時不必過河.看看敵人是戰是逃再說。

    ” “當然是逃,否則豈非損我第一炮手威名。

    ”範王喝道:“派三小人幫忙裝彈藥,準轟得他們沒命亂飙。

    ” 左無忌選了三名曾玩過火炮手下以協助裝填、搬運之工作。

     範王但見藥包、雷公彈皆置于兩側之後,登時大喝,立即點燃引信,一炮轟出,暴聲貫耳欲聾,雷公彈咻然射出,直接命中村屋正中央位置,炸得屋飛瓦跳,濃煙暴起。

     敵軍陣營一時尖叫連連:“不好,有伏兵,快備戰……” “要戰就來戰!”範王以得放手一搏,立即喝道:“三藥包,彈丸,快!”三名助手很快裝填妥當,範王再次轟出,炸得全村開花。

     對岸尖叫又起:“敵人來自北方?不對,是東方,快備戰,哇又落一顆?老陳死得好慘!” 炮聲又自轟來,那簡直喘口氣即轟一顆之威力,旱轟得無數村屋碎爛不堪,甚至引起火災。

     “敵軍在對岸,快攻!” 一名似是指揮者喝來十餘騎就要渡河沖來。

     範王讪笑:“這麼容易?看彈。

    ” 火炮猛轟,不炸馬群,炸向河邊古松,轟然一響,古松倒塌,硬将十餘騎壓人水中,勉強兩人生還逃開。

     範王複見數十騎奮勇想沖來,他正待瞄準轟去,南宮鷹突然喝令:“等他們過了一半再說。

    ” 範王會意,改轟村落,迫得敵軍更亂,眨眼已近百餘騎威猛搶着渡河殺敵。

     南宮鷹立即喝叫弓箭準備,待敵人接近河中央之際,他登時大喝:“放!” 範王當然搶第一,火炮轟向河心,炸得敵軍死傷無數.百餘匹馬全部吓驚,尖嘶亂竄。

     那飛鷹騎士手上弓箭齊射,簡直是射稻草人,一箭一個.射得敵方潰不成軍,膽顫心驚往回逃竄。

     南宮鷹這才喝令反攻,霎時三百騎盡往河面沖去,那震攝山河氣勢,打得水花如海嘯暴噴,簡直推枯拉巧直往敵軍湧來。

     縱使敵軍有人放冷箭,但在清晨,又在無數噴水掩護下,隻見得白浪濤天之後頭掩藏無數無盡千軍萬馬敵軍,個個以索命天神般撲殺過來,吓得敵軍心驚膽裂,再無鬥志,沒命四處逃竄,一時兵敗如山倒,唉叫連連。

     “焦土計劃!” 範王甚早以前即已幻想想過有一天能用火炮夷平敵軍所有陣營,此時機會來了,他簡直轟得愛不釋手,不但把百餘間房屋轟得粉碎,興緻仍未竭,竟把目票轉向古松,照樣轟得亂七八糟。

     還是飛鷹戰士提醒我軍已攻上對岸,不能再轟炮了,範王始意猶未盡罷手,急道:“過河過河!”想扛起炮筒,卻唉呀一聲,原來火炮已轟得發熱,還冒着煙,迫得他想小便燒冷,卻又覺得不衛生,始叫三人扛起腳架部位,将火炮移往河邊加以澆水冷卻。

     随後,他要三人将火炮架于馬背,殺氣騰騰地渡河沖來。

     方至敵軍營區,隻見得彈坑處處,屍橫遍野,腥味焦味撲鼻,戰況慘烈可想而知。

     範王已然發現不少金塊散落四處,有的甚至比自己扛的還要大塊,他不禁後悔不已,冤枉背了一夜,正想撿拾之際,左無忌嘯聲響起,那是無盡沖鋒信号,三位騎士立即喝馬追去,臨行還拍向範王馬背。

     催得那馬照樣起飙,任範王急叫等等,金塊金塊,馬兒仍是不停,眨眼沖出敵軍陣營,直追大軍而去,他隻好慨歎今日無緣,但留來日了。

     南宮鷹果然在進行焦土攻勢,不斷截殺那平日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怒馬堂殘兵,其最終目的卻是五百裡開外的怒馬堂本部,照此日行千裡速度看來,不到下午即可追殺至怒馬堂。

     然而如此強兵壓境,不怕百裡征途之累而體力大虧嗎? 南宮鷹當然也想到過,但馬群飛不在,在陣中無大将,羅喽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