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九鷹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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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他下次會調來華山派全部人馬到大漠找我算帳呢!” 杜九奇因突:“照他行徑,倒也有此可能,隻可惜他太精明,一時想把他這着,并不容易……” 南宮鷹道:“希望他下次睜大眼睛再來,為今之計還是照計劃,先将桂花油運到中原去賣,以增加寶庫收入。

    ” 南宮劍忽而想及什麼:“咱們要到中原,馬群飛也作此打算,那豈非又卯上了?” “大概不會吧!”南宮鷹道:“我們是去做生意;他卻去打地盤,路線根本不同,何況咱們暫時跟他和談,他總不會甘冒腹背受敵之危吧!” “希望他真的如此想才好。

    ”南宮劍不再為此事傷腦筋,道:“照哥說法,還是照計劃進行便是。

    ” “嗯!”南宮鷹道:“等左無忌從海老那兒調來兵馬之後,咱們立即行動。

    ” 杜九奇和南宮劍沒意見,紛紛點頭支持。

     南宮鷹這才轉向範大嫂,含笑道:“範通跟範王可能很快即會趕回,尤其是範王,他躲在附近,若聞及母親來到,必定馬上飛回來,到時你們母子将可團聚。

    ” 範大嫂感恩拜禮:“多謝少堡主收容小婦人以及範家父子。

    ” “别客氣,您住下便是!” 南宮鷹立即安排後院客房讓她住下,随後跟杜九奇、南宮劍聊些細節後,始又走出奔馬道,眺望大地,甚想找出範通父子蹤影以報佳音。

     然而足足又過兩天光景。

     傍晚時分,夕陽早沉,瑞雪輕飛大地,方自見着範通父子穿出遠山白桦林,漸漸奔回來。

     原來範王在護送銀月等人回桃花源之後,越想越生氣,父親明明說紅燈教根本沒動兵傾向,怎會突然冒出兩三千名,差點兒吞掉飛鷹堡,如此重大錯誤,簡直對範家信用招牌傷害極大,他立即溜向紅燈教區,硬将老爹範通給抓回來。

     眼看飛鷹城堡已成,範王已然陣陣邪笑:“老爹你這次真的要叫飯桶了,由于你的錯誤情報,這天音河畔已灑滿兄弟鮮血,我看你如何向少堡主交代?” 範通兩眼發紅,顯然數夜未能睡得安穩,幹聲直道:“我真的沒給錯情報,隻是那朱鋼城莫名其妙,竟然耍了這麼一招……” “那就是你情報不夠靈敏,這種錯誤跟給錯情報差不了多少!”範王黠笑地說。

     範通苦笑不已:“人怎能十全十美?就像你突然要拉肚子,我怎能查知?” “少來!”範王斥道:“我胃腸好的很,哪容你說拉就拉,我看爹已經老了,是否該考慮退休?” “他媽的!”範通一個響頭打得兒子落荒而逃,他斥罵道:“說了老半天,你竟然在計算你爹,想篡位?實在可惡!” 範王搔頭抽笑且嗔叫:“我說的全是真話,你難道還不肯承認錯誤!” “要承認也得向少堡主承認。

    ”範通斥道:“我是你老爹,休想叫我向你承認什麼!” 範王無奈苦笑:“難道一定要談及父子關系嗎?” 範通斥道:“不談,早就把你殺了!” 兩人還想鬥嘴,南宮鷹聲音已傳來:“範通嗎?快過來!” 他站在奔馬道前猛招手,範通父子瞧得清清楚楚,兩人應聲,加快速度奔去。

     範王谑笑不已:“聽到沒有?少堡主叫你‘快過來’,手又揮的那麼急,可見心中怒火高漲,你死定了!” 範通甚是緊張,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南宮鷹,一張臉苦笑得快僵硬,已無心情再跟兒子吵架。

     馬匹奔近二十丈,範通忍不住立即告罪:“屬下不該,誤了大事……”翻身落馬,就要下跪。

     南宮鷹卻不在乎此事,急急揮手:“上馬上馬,到了大廳再說!” 急急又把範通推上馬匹。

     範王瞧得莫名其妙:“少堡主,他是我爹咧,傳錯消息那個爹啊!” “他傳錯,你也有責任!”南宮鷹斥笑:“是你篡改秘令,否則怎會出事!” 範通聞言兩眼睜大,就要興師問罪。

     範王急得兩眼發慌亂轉于父親及南宮鷹身上,急道:“我沒篡改,我隻是加了秘語而已!” “怎會沒改?”南宮鷹斥笑:“那‘妓女’變‘妓姑,是怎麼回事?” 範通忍不住欺過來,一手揪住兒子耳朵,斥罵道:“連你老爹的秘令你都敢篡改,你當我是什麼?” 範工不斷叫疼叫放手:“我也是一番好意啊………-” “好你的頭,你分明有意篡我位!”範通斥道:“老想搶我飯碗,安個什麼心!” 範王不得不認輸:“下次不敢啦!” “還有下次?”範通斥道:“給我聽好!在我未翹辮子之前,你隻能當跟班,當第二名,沒大沒小!” “是是是!”範王為了保耳朵,隻能連連認錯,範通這才放手.範工急忙逃開,苦笑道:“爹,孩兒是為您着想,希望您早日退休以享清福……” 範通斥道:“不必假惺惺,時間到,我自己會打算,想搶我飯碗?再等幾年吧!” 範王隻能苦笑,直道好心沒好報,悶在後頭不敢亂吭聲。

     南宮鷹這麼說,完全是想解除範通心靈壓力,畢竟事情已過,他又任勞任怨為飛鷹堡工作,又怎好再忍心苛責他呢? 他見氣氛緩和許多,南宮鷹始道:“走,帶你們去驚喜一下!” 領着兩人直奔城堡。

     範王欣笑道:“何事?少堡主似乎比我們還興奮?” 南宮鷹笑道:“你說呢?進去就明白。

    ” 将兩人帶人大廳後,他始走進後院,不久,将範大嫂給帶出來。

     範通父子乍見熟悉臉容,眼睛都直了。

     範王一時抖抽身形,叫聲“娘”,想撲過去,但都那麼大了,隻有僵在那裡,眼眶發熱,直想落淚,卻得擠出笑意:“娘怎會在此?” “小賊婆,你終于出來了?” 範通激動得牙關連抽,卻忍了下來。

     範大嫂還不是兩眼含淚?頻頻點頭,笑的怅然而滿足:“好久不見,阿王長高了!”走向兒子,抓着他的手,慈母心情已化開,恨不得攬人懷中好好呵護一番。

     範王欣笑起來,調皮地撫弄母親發簪,那是他小時習慣動作,且總會說:“娘的發簪借用一下!”當時抽下來想當筷子耍,此時已覺太短,隻能改口:“哪天把它換成金的,好讓娘過好日子!” “怎麼?發啦?”範大嫂總是笑不合口。

     範王欣笑:“大發倒是沒有,小發卻連連,換個金發簪絕無問題便是!” 範通道:“馬群飛沒為難你?” “若有,我還能出來?”範大嫂道:“不談他,最近混得怎樣?” “還好,還好!” 範通幹笑中,稍瞥向南宮鷹,卻見主人已避開,暗自感到慶幸與感激,胸膛不由更挺了。

     範王可不饒他,讪聲道:“他混出毛病啦!傳錯消息,差點兒害得飛鷹堡全軍覆沒!” 範大嫂驚愕:“真有此事?” 範王往自己耳朵指去:“我的紅耳朵就是證明!” “你敢!”範大嫂一時愛子心疼,照樣伸手扯向範通耳朵,斥道:“自己出差錯還要責備兒子?” 範通唉痛直叫:“他想篡位,我才……-” “不行就下台,還談什麼篡位!”範大嫂揪得更重。

     範通受不了,趕忙求饒,什麼理由也不敢再吭出。

     範大嫂再斥幾句始松開他,正色道:“罰你,不隻是為了兒子,而是誤人大事!還不快找少堡主請罪!該說請楚就說清!混不下去就别混!”說完,帶着兒子走向後院,擺明地袒護範王。

     範通又能如何?在見及兒子扮鬼臉示威而去以後,隻能癟笑地走出大廳想請罪去了。

     南宮鷹在廣場散步,偶而總會往廳門瞧,但覺範通癟樣走出,稍驚問道:“這麼快?” 發現範通耳朵發紅,已猜出什麼事,暗笑于心。

     範通幹笑:“還不是誤了大事的結果。

    ” “哦?”南宮鷹道:“為了傳錯情報一事?” 範通點頭:“屬下真的盡了力,當時紅燈教根本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怎會?” 南宮鷹問:“你可探知柳紅燈當時反應?” 範通道:“他不斷譴責!” “幄?”南宮鷹不禁想起水仙姑娘所言,柳紅燈根本不知?亦或是他跟馬群飛一樣,都在默許後聞及失敗之下始做出之應對之策:“你瞧見紅燈教徒敗兵返回?” “倒有百餘名。

    ”範通道。

     “可見着朱鋼城?” “沒有!” “這麼說……朱鋼城是畏罪潛逃了?” “屬下并不知真正原因。

    ” “紅燈教對朱鋼城又有多少傳言?” “他風評并不好,很多人讨厭他!” “這就奇了,既然不受歡迎,幹嘛調得了軍隊?”南宮鷹還是認為柳紅燈有在幕後支持之嫌疑。

     “傳言,他偷了軍令……l, “柳紅燈難道是白癡?” “屬下就是在查此事。

    ” “有無結果?” 範通幹笑:“柳紅燈一向神秘,很少人知道他行蹤,屬下尚不查出。

    ” “哪天轟得他無穴可躲!” 南宮鷹早就決定,待火炮改良成功,非讓紅燈教嘗嘗苦頭不可。

     至于柳紅燈是否知情,那已經不是最重要了。

     反正暫時也查不出來,南宮鷹隻好改變話題:“既然柳紅燈那麼會藏,就讓他藏久些,等他養胖了再抓來殺;難得你妻兒團圓,就暫時休息幾天,享享天倫之樂也好!” 範通感激拜禮:“多謝少堡主不追究此事……” “怎麼追究?”南宮鷹道:“朱銅城想要亂搞,誰猜得着?” 頓了頓又道:“若說有責任,該是我,叫你去查柳紅燈而忘了朱銅城,始持下大錯,不必自責,反正飛鷹堡還過得去,還提什麼不愉快往事?快去吧!” “多謝少堡主……” 範通深拜禮之後,始運往後院行去。

     南宮鷹則暗自祝福範家三口從此能享天倫之樂。

     解決一樁心事,他心情頓時大開,喝地一聲騰掠而起,直射尖堡飛天閣,閑來無事,猛撞九口大銅鐘。

     當當浩瀚鐘聲傳出,先是吓得戰士們以為出了何事?紛紛追出,卻瞧及南宮鷹伸手招呼,始知原是喜鐘,自也欣然歡呼起來,一時士氣大振,喝聲連連。

     那鐘聲已然成了飛鷹堡重整旗鼓最大激勵。

     次日。

     左無忌已引帶海無塵所訓練八十餘騎人手趕回,不但補足獵鷹五十騎之損失,另多出五十騎,更能鞏固飛鷹堡安全,實是一大喜訊。

     南宮鷹早已計劃如何安排兵力,以能鎮守本堡、銅城十八村以及黑油河。

     至于那三鷹城,本來浮浮欲動燃而其在得知飛鷹堡以寡擊衆.打敗了四派兩千聯軍之後,已一面倒過來。

    從此心甘情願當鷹人,兵力為之莫名其妙壯大,更幫了南宮鷹不少的忙。

     當然,南宮鷹仍覺得這批從鐵蹄幫投靠而來的幫衆信心度不夠,唯一的辦法隻有分散他們,并加以訓練,還頒了一道命令,爾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