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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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不相應也直講之孫植既以先訓锓木流布又屬予書其右端因為道古人所以然者庶知夫士之尚志理所當然非以為高而教述所謂高其志者亦爲流俗趣向陿厄者雲爾 跋李伯時孝經圖 漢石建以馴行孝謹為齊相國齊國慕其家行不言而治此所謂居家理故治可移于官也況于聖人乎伯時書此意乃徽纆桁楊累累然者何也 跋程樞密答周侍郎書 贛州李先之剛介寡合言語确訒而于施公相與特厚宣和末嘗以書抵公曰受形氣于天地父母如聖掦可以無恨蓋自是二十餘年間天下事數變士亦竭其知力以應之?其所成能無負于初心者幾人也施公文學才諝不為後人而審于處已恬于自進白首一節全而歸之今資政殿學士程公亦以為可無恨者蓋其平日心之所存力之所至如贛州者其有以知之矣 跋李先之文 右李公先之文施聖掦見示聖掦季季中二公皆從公遊為某言公介潔寡與意所不樂者不忍正視其為建昌軍某縣使客至公辄移病辟之其聞公之名願見不可得者往往先造其門嘗赴郡宴太守顧宮奴私語公揖起席守俟之良久則公已去矣強挽竟不就蓋其所自立大抵類此季中又言公為西京學官程正叔先生方裡居公一日見且請納拜伊川曰何也公因請受教伊川乃許後請别伊川曰子行太峻恐不免于世慎之朝廷議複元佑皇後位号公見谏官陳瑩中曰此雖美事然複之既易異時變更不難宜使百官集議考正當時所以廢绌之因庶幾可久瑩中明日将論之而麻已降矣遂不果公曰瑩中非裂麻手矣使公當此地君子信其必能踐言後果有他議而服公之識見也卒于?州季中父彥時為?倅白郡具奏乞裒典守不從彥時獨銜以聞得贈待制某見聖掦問所聞于季中者聖掦曰舜顯與先之遊從久未嘗一言及伊川也慨懷前修不可得見詳記所聞尚見公之彷佛雲彥時名随季中名叔度 書陶靖節及二蘇先生和勸農詩示鄭元制 吾鄉風俗大抵以貧富為疏戚以躬耕稼為恥今晚出益媮矣鄭元制始而富富而侈侈而貧貧既甚而始悟乃毆諸子使從事農圃抑天将空乏其身使複其本真耶然而貧未必非福也雖然貧而力農特勢使然使愈于迷而不複者耳元制其勢必複富要當他日常不忘本則可以長處樂矣故書陶靖節二蘇先生勸農詩以勸之既躬行之更擇可告語者告語之使知今人之所恥昔人之所重庶幾可複乎 跋王參政祭蔣從義文 紹興二十有一年應辰官于桂林而識其邦人蔣公仲虎公嘗守容瓊二筦海瀕遐遠文法濶踈卷握之物足富數世而公獨守清節終始如一今七十餘年居陋巷中僅蔽風雨服食器用簡約樸素如韋布之士且未嘗以圭黍公事請谒府縣餘方汩沒吏牍間得暇隙即諧公清談辄移日退未嘗不歎服也既而聞諸公之鄉人公之皇考從義公雖為武吏而清慎謹厚素為州裡所重餘雖不及身親見之然循其流可以知其源矣他日公持王參政所癸從義公之文見示餘複以所見于公所聞于公之鄉人者附益其後焉昔孟嘗守合浦以清着名蓋其先三世爲郡吏皆有節義今蔣氏實相似然蓋士之能自拔于流俗者積習傳授必有自來非苟能也 跋曼容中複齋記 曼容生于相門而服用仆從如寒素之士容止謙退如不勝衣詞氣和平如不能言者非特家法之純質性之厚蓋其學問講習所以省察涵養非一日積也嘗受易學于朱公子發取中行獨複之義名其所居之齋曰中複而範陽張先生為之記或曰易之道大矣複之六四曰中行獨複系辭則曰以從道也而已非其盛也而獨有取者何哉曰聖人之言本末貫通體用備具顧所以充之者如何耳孔子曰加我數年五十以學易可以無大過矣而西晉之士更相稱許則曰我能成天下之務能通天下之志能不疾而速不行而至蓋不必問其如何而知其為妄人也曼容之于易探索玩味終其身而不厭然其所自處如此亦可見其擇善固執強學力行不欺不愧皆非苟然者矣 跋石洞霄傳 劉歆叙七略以道家為諸子神仙為方技至道家者流有所謂黃帝力牧之書蓋非特不以道家為神仙亦不以黃帝為道家也自崔浩請頒寇謙之之說于天下是後道家方技遂合為一以黃帝為道家且不可況又變而為方技乎人情喜異而疑似投其所喜乘其方疑而遂入之又借重于崔浩故黃帝之說其譌謬至此又安知後之好事者不以吾徽宗藉口此石洞霄傳所為作也玉山汪應辰書 文定集卷十二 <集部,别集類,南宋建炎至德佑,文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