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

關燈
言所以行可默識而心通矣 題呂子進集 頃從中書舍人呂公居仁遊公嘗言叔祖待制才高識遠徽宗即位初元佑諸公竄逐流落之餘蓋存者無幾獨待制與曾子開尤爲時望所屬有欲求官而訊于世所謂紫姑神者神大書雲待曾呂作相方發其言雖戲可以見當時人情所向待制聞之有詩雲夢寐西山結草廬逝将臨水玩遊魚何人見卵求時夜更着閑言問藐姑毗陵張子厚先生蚤登第以侍親不出仕既終養遂家居元佑間近臣屢薦雖除官亦不就也于待制特厚善待制知睦州子厚追送累日别後寄詩雲籬鷃雲鵬各有程暫時相别未忘情恨君不在篷窗底共聼蕭蕭夜雨聲此詩亦可想見其人待制之孫金部員外出示家集始得拭目償所願焉因記所嘗聞于集後張先生名舉字子厚 讀呂荥陽公發明義理酬酢事變二書 世之自謂得道者以前言往行為糟粕刍狗以治天下國家為緒餘土苴汔之放棄典刑濶略世務至于為西晉之禍或者出而矯之曰吾之道固所以經世也然而天人異觀物我殊歸高明中庸析為二緻迹其行事則私智之鑿而已道果如是乎龜山楊先生嘗謂荥陽呂公昔在師門實傳聖學道隆德尊爲時先覺今得公之遺書有曰發明義理有曰酬酢事變蓋其言雖若有二而道則一也 題呂文靖公事狀 右呂文靖公事狀公之孫中書舍人本中所論次也文靖相仁宗得君之專行政之久他人莫敢望焉而其輔贊彌縫精微曲折史冊有不能盡者此事狀所爲作也晉人謂宰相所職系天下安危宰相之能與否可見凡所謀議于上前者不足道也方仁宗臨禦仁厚之德清淨之政民到于今受其賜賢人君子布滿中外累朝賴以為用号令文章煥然一新紀綱法度皆可以持循而勿失四夷和平百姓富實教化孚洽風俗純厚宰相之亊業蓋亦不言而喻矣然而世之言伊尹百裡奚者孟子特明其不然則是書之作蓋亦有不得已焉爾 跋劉丞相送子詩 某生雖晩而幸得早從先生長者遊忠肅公之言行蓋亦竊聞一二獨未嘗見其字畫也紹興癸酉與子駒相聚于桂林所聞加詳又得遍閲家藏手澤以滿足平日之願此紙乃忠肅公居蕲州送學易先生詩也昔杜少陵雲賈誼才冠古禇公書入神湖南清絶地萬古一酸辛某竊謂此少陵之微辭使人習其讀而不知者也夫禇公之所以為後世歎惜者豈特以其書而已哉 書劉忠肅公事 嗚呼讒邪肆行忠賢受禍後之讀其事者猶爲之流涕況其子孫者耶子駒頃為永州獄椽義不與仇人并處投檄引避世或以為太過夫曾子不忍食羊棗必有不能下咽者亦何暇問他人之是非也 跋劉忠肅公陸公奏藁 左奉議郎知曹州濟隂縣陸彥囘博問好學優有文藻悉心公家其政敏逹堪充不次升擢清要任使元佑六年丞相忠肅劉公守郓而洛陽陸公知曹州濟隂縣忠肅薦之朝後六十餘年陸公之子庾得其奏藁于忠肅之曾孫芮而刻石焉陸公蚤以才氣踔厲傑出王荊公贈詩有英才但未遭文舉明主寜當棄浩然之句及荊公秉政士自疏遠賤微以片言一技超取顯美甚衆而昔所歎惜以為未遇者廼獨不在選中蓋必有不苟合者矣至是忠肅雖薦之然朝廷亦不果用未幾時風丕變士之經荊公品題與夫不用于元佑者往往彚進而陸公随牒州縣自若也以彼其才而所守如此可謂不負知己益以信忠肅之知人也已 讀安樞密行? 餘承乏帥蜀幙僚安君亨老出示其大父樞密公行狀因得以盡見前輩出處之節顧猶有可疑者如書紹聖四年三月事極爲疎略若有所引避謹按公在政府屢與章丞相異論以觀文殿學士出守郡章丞相之黨中書舍人蹇序辰言元佑間公嘗棄四寨請行绌責诏降為資政殿學士中書舍人葉濤不肯命詞翰林學士承旨蔡京複言公嘗傅會文彥博司馬光今降職輕典也于是落職而濤調知光州竊計作行狀時察京用事也昔春秋有諱辭作行狀者必居一于此矣然春秋雖爲魯諱而沙随之不得見平?之不與盟則書之以為不必諱也微辭雖以辟害至于夬之時則可以掦于王庭而無所忌矣故餘特詳書之以告其後人徽宗即位公複用一日帝謂谏官江公望曰安惇近日全拜起不得也江奏曰安惇方正厚重如山如嶽豈可責以筋力臣聞安惇在西府裁抑僥幸中貴多不樂願陛下察之此又餘所聞而行狀所不及者因倂書之 書元佑八年補録 此王銍所論次桐廬方雅川録以見寄餘頃在秘館見銍所進本與此不同疑銍複有所增損以示人也如蔡确傳言确之治獄于法外求情如王安石之解經于意外求理今此語皆删之矣所記劉莘老雲諸公為蔡氏計太皇太後獨不為高氏計乎其語甚鄙且意有所謂又記莘老規台臣言文潞公之失以諷動之議者不以王彥霖為直審如此何獨彥霖爾蓋莘老張芸叟傅欽之梁況之王朋叟韓原伯皆不直也不知皆何所據 跋蔡京乞焚毀元佑時政記奏藁 一朝議論其可傳于後世者燔毀無餘然公論皦然不與煨燼而俱化五帝之事千不存一三王之事百不存一何足恨哉 文定集卷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