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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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妳覓了門好親事,下個月初九是好日子,妳就八人大轎給擡過門,高興吧!” “敢問夫人是哪戶人家?為什麼這麼急?還沒納采、下聘……”她試圖拉回婚姻自主權,不想随人擺弄。

     何雲芳不耐煩的一揮手,“叫妳嫁妳就嫁,哪來那麼多廢話?有人肯要妳就該偷笑了,還想挑三撿四,真當自己是身嬌肉貴的千金小姐呀!” “夫人若不給無眠一個明白,無眠不嫁。

    ”她早知此言一出,大娘必然會責罰她。

     果然,一個巴掌聲立起,她白皙的面龐登時浮起五指紅印。

     “我養條狗都比養妳有用,妳以為妳能說不嫁嗎?我決定的事沒有讨價還價的餘地,妳識相點就給我自個兒上花轎,别讓我五花大綁地押妳上轎!”對她,她一點也不心軟。

     “夫人……”她怎能罔顧她的意願,強人所難? “夫人,妳别動怒,熄熄火氣,氣壞了身子可是跟自個兒過不去,讓我和她談一談。

    ”面對妻子是一團和氣的單上南一轉身,立即擺出高高在上的官架子。

    “無眠,嫁人這事對妳有利無弊,妳不是一直想要我承認妳是單家的女兒嗎?” “這……”她真正想做的是讓娘親有個名份,供奉于單府祠堂。

     “現在機會來了,我不隻讓妳以三小姐身份出閣,還給妳一筆錢,隻要妳替我辦妥一件小事,事成之後,妳便可以拿着這筆錢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父親的話讓有意翺翔的單無眠心動了。

     第二章 “啊——不要呀!不要再來追我,奴婢不是奶娘,不要脫我衣服……快放手,不要捉住我的衣服……嗚!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你這傻子快走開,不然我打你……” 一名花容失色的貌美侍女哭喪着臉,驚慌不已的拉着硬被扯開的衣襟,腳下的粉蝶繡鞋沾上泥土,跑不快的尖叫連連,不停地喊着求饒聲,最後還不敬的語出威脅。

     而在她身後追逐的是一位衣衫不整的白衣青年,身上的衣物早已不知染上何物而污濁,披頭散發地呵呵傻笑,嘴裡還咬着女子一截被撕破的衣裳,似乎十分得意搶到“無價寶”。

     “我不是傻子,我是王爺,你不可以打我,阿陽說這是犯上,你要是打我就砍你雙手……呵呵!本王是好人,不砍人手,你快過來給本王爺抱抱,本王餓了要吃奶……”好大好圓的胸脯,他一定能吃得好飽。

     侍女吓得直揮手,抱胸不放,“我沒奶啦!王爺,奴婢還沒嫁人,哪來哺育稚子的乳汁,你不能對我亂摸亂碰,我要叫人了……” “誰說不能摸、不能碰?阿陽明明說你是皇後娘娘送給我的奶娘,你要喂我,快點喂,本王喜歡你大大的胸脯。

    ”看起來好好吃,奶量充足。

     看他舔着嘴,一臉饞相的樣子,她臉色白得快要哭出來,“夏侯侍衛他騙人,奴婢是來服侍王爺的日常起居,并非侍寝的妾侍,王爺别被壞人蒙蔽了。

    ”憑他那副傻相也想強壓牡丹,簡直是提籃子打水,沒着。

     真要讓他辱及了身子,她也沒臉見人了,姐妹們肯定笑話她葷素不忌,挑也不挑地給傻子破身,成了傻子娘。

     “你壞、你壞,不許說阿陽壞話,本王不吃奶了,要打你,打死你,壞嘴巴亂說話,打爛你的嘴,看你敢不敢再說阿陽是壞人……”心壞掉就要修一修,打碎了混泥巴再做一個新的。

     身材高大的男人散着發,行為宛如五歲稚童,掄起拳頭追打個頭不到他肩膀的綠衫姑娘,像是在玩,又似孩子氣的追跑,一邊捶打一邊嚷叫。

     可是他的力氣奇大,不曉得要控制打人的力道,看似胡亂揮動的雙掌每捶一下就像要斷入骨頭一般,讓挨揍的人從骨子裡疼了起來。

     很快地,原本容貌姣好的侍女已渾身是傷了,這邊腫一塊,那邊淤紫一大片,下巴是拳頭印子,手臂、肩頸和臉全是被打的痕迹。

     痛得很嘔的侍女見四下無人,想反抽帚柄回手,趁機讓傻子王爺吃吃苦頭,可事情怪得很,她隻要一有動作想做什麼,馬上反食惡果,重重的拳頭如影随形地落在她身上,讓她隻能抱頭亂竄。

     “救命呀!王爺要打死人了,快來人啊,誰來救救我……啊!好痛,不要再打了,王爺,拎月不敢了、饒了奴婢……嗚!我的臉……”人全死光了嗎?居然沒人出面幫她一下? 偌大的樂王府雖然仆傭上百,輪班守衛的侍衛也有四百名,不過大多在府裡待久的人,深知樂王的小脾性,因此他一鬧起來沒人能阻,隻能等他累乏了,自會倒地就睡,再由他的貼身侍衛抱回寝居休憩。

     所以大夥兒識相地躲得遠遠的,不去當那個不知變通的倒黴鬼,府有傻王已經夠不幸了,幹麼還自找苦吃,有事沒事閃遠點總沒錯,誰管新來的奴才死活,明哲保身方為上策。

     “你在哭什麼,府裡死了人嗎?我要挂白燈籠玩,白燈籠,快去找白燈籠來,所有的樹上全挂上白燈籠……”一下子生氣、一下子嘻嘻哈哈,他手舞足蹈地要玩燈籠。

     “不行啦!不能挂白燈籠,又不是……”她不敢說出來,怕是唯一死刑。

    “奴婢是哭王爺打人很痛,我的手骨快教你打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