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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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舍人、宣贊舍人已下、樞密院諸房、逐房副承旨、諸司祗應官一班,合門官已下一班奏萬福訖。

    當賜茶,知合升幄殿,承旨賜茶,餘官先退,以俟從駕畢。

    禦藥傳旨不拜,知合承旨應喏訖。

    舍人引宰臣 已下一班面幄殿立定,知合傳旨不拜,舍人應喏訖。

    舍人揖宰臣已下躬身,班首奏萬福訖。

    舍人贊:「各就坐,不要拜」。

    贊「就坐」,直身立,分引升幄殿,席後相向立。

    舍人贊就坐,躬身應喏訖,直身立,就坐。

    茶至,贊「吃茶」,躬身應喏訖,直身立,就坐,接盞。

    吃茶畢,盞卻付殿侍訖。

    分引宰臣以下降階,面幄殿立定。

    禦藥傳旨不拜,知合承旨應喏訖,揖宰臣已下躬身,贊「不要拜」,贊「各祗候」,直身立。

    分出應從駕臣僚,以俟從駕還内。

     嘉泰二年十一月五日,诏:「可于十二月中旬擇日,朕親幸大教場按閱諸軍人馬。

    應有合行事件,令有司條具,排辦施行。

    」尋诏以十二月二十日按閱。

     十七日,诏:「将來大閱,應官兵随身器甲或有阙少損壞,令本軍自與修治,不得辄令陪補及置辦衣裝。

    仰主帥預行約束,毋緻違戾。

    」 二十七日,诏:「今次大閱,可依慶元二年增支犒賞體例,仰郭倪、董世雄公共照應合教等第則例,逐一均定增支錢數,申尚書省給降。

    」殿前都虞候郭倪、侍衛步軍都虞候兼權侍衛馬軍司職事董世雄照〔應〕慶元二年大閱犒賞等第則例;殿前司諸軍班,舊司應〔管〕人七萬七千三百八十五人,錢三十八萬一千六百一十二貫文。

    馬、步軍司諸軍,舊司應管人二萬六千九百九十人,錢一十二萬七千六百九十六貫文。

    通計一十萬四千三百七十五人,犒賞錢五十萬九千三百八貫文。

    诏令封樁下庫支會子三十萬貫,封樁庫支會子二十萬九千三百八貫,候教訖,即就教場内謝恩。

     開禧元年三月九日,诏殿、步司挽強弓弩手已宣押赴内殿射射,内第一 等四人各與補轉三資,第二等三十三人各與補轉兩資,第三等一百四十八人各與補轉一資。

    令兩司開具姓名申樞密院。

     陳植為江南西路安撫司将領天頭原批:「此條無年月,原校雲:當在紹熙前後。

    」「按:陳植系朱文公門人。

    」,言:「軍中升加添進事藝,的在硬弓勁弩。

    有如弓弩手,百步取勝,(始)[使]敵人不敢輕進,而謂之長兵者是也。

    萬一弓弩射不及遠,緻敵人沖突我陣之前,則與無矢同矣。

    今所在按拍,唯務持滿為合格,殊不知不過垛者為不應法。

    既不應法,雖合格,複何所用乞自今以往,弓手以六十步為額,弩手止以一百步為額,庶幾彎拾有力,施放和易。

    按拍之時,必期于滿镞,合于過垛應法。

    如是,則朝廷可以得寔效,而無濫賞矣。

    望以弓弩手降付有司,重别參校,擇而行之。

    」诏令承旨司同殿前步軍司看詳。

     淳熙十六年,光宗即位,诏以十月内擇日幸城南大教場大閱。

     紹熙二年,樞密院言:「殿、步司諸軍弓箭手帶甲,六十步,射一石二鬥力,箭十二隻,六箭中垛為本等。

    弩手帶甲,一百步,射四石力,箭十二隻,五箭中垛為本等。

    鎗手駐足舉手撺刺,以四十竄并為本等。

    令各處主帥委統領官精加比較,本等外人升加最多人,每軍五千五百人以上弓手取一十五名,弩手取一十五名,槍手取一十五名,保明解赴,主帥審寔勝負比較。

    殿、步軍司就來春拍試一次,校副尉以下至白展至承信郎住拍,解密院取旨再試,各選取出等高強二名,特與補展兩官資。

    其餘元解到比試不中人,令各司每名犒設錢五貫,候将來衮同再試。

    如事藝一同,弓弩手令射遠、射親比較;槍手合格,至白:疑誤。

    ,軍兵自長行展至副都頭住拍。

    」诏從之。

     禮宋會要輯稿禮九兵捷獻俘 兵捷獻俘 太祖開寶四年二月十六日,南面行營都總管潘美上言:克複廣州,擒僞主劉鋹。

    命有司撰定獻俘之禮。

     五月一日,帝禦明德門樓,所司陳列仗衛及馬步諸軍,分于天街左右。

    又設文武官位于樓前,如入合之儀,在京九品以上官、皇親、諸親、蕃客、諸州進奉使并陪位。

    又設獻俘位于東西街之南,北向。

    又設獻俘将校位于獻俘位之前,以北為上,西向。

    有司率武士以帛系劉鋹等及其僞官,皆乘馬持露布前引。

    露布墨書帛上。

    将校押入,自景風門次熏風門,并由東偏門入,皆于禦路下行。

    至太廟西南門下馬,入至南神門外,北向西上立,監押将校次南立。

    俟行告禮畢,于西南門出,乘馬,又押至太社,如上儀。

    又押至明德樓南禦路之西,下馬立俟。

    皇帝将座,引至位。

    其日,文武常參官并常服,獻俘将校戎服帶刀。

    攝侍中孟仁操版奏請中嚴,百官就位定。

    獻俘至,攝侍中孟玄珏版奏外辦,所司承旨索扇,皇帝常服即禦座,南向扇門。

    群臣合班,再拜舞蹈,三稱萬歲起居訖,分東西班序立。

    通事舍人引鋹就獻俘位,将校等詣樓前拜舞起居訖。

    次引露布案詣樓前,北向宣付中書、門下,如宣制之儀。

    其文曰:「嶺南道行營都總管潘美、副總管尹崇珂、都監朱憲等上尚書兵部:臣等聞,飛霜激電,上帝所以宣威;伐罪吊民,明王以之耀武。

    國家仰稽玄象,大啟鴻基。

    将複三代之土疆,永泰萬方之生聚。

    西平巴蜀,雲雷敷潤物之恩;南定衡湘,江漢鼓朝宗之浪。

    唯嶺南之犷俗,獨恃遠以偷安。

    久背照臨,罔遵聲教。

    僞漢國主劉鋹性惟兇忍,識本庸愚。

    以虐害為化風,以誅戮為政事。

    置火床、鐵刷之獄,人不聊生;設剉碓、湯镬之刑,古未曾有。

    恨刃鋒之未快,用鋸解以恣情。

    脔割刲屠,窮彼殘害。

    一境告天而無路,生民何地以稱冤!衆心向明,如望皎日。

    我皇帝仁深恤隐,義切救焚。

    遂發幹戈,拯其塗炭。

    臣等上憑神武,遙禀睿謀。

    舉軍未及于半年,乘勝連收于數郡。

    累逢戰陣,無不掃除。

    劉鋹遠懼傾危,尋差人使。

    初則稱臣上表,具陳歸化之心;後乃設詐藏奸,翻作欸兵之計。

    臣與将士等仰承睿旨,不敢逗遛,于正月二十七日已到栅口,去廣南隻及一程。

    劉鋹又頻發佐僚,來往商議,漸無憑準,固欲淹延。

    兼于諸處收到新出僞命文牓,皆是會合逆黨,拒敵王師。

    至二月四日,果遣其第保興等部領舉國軍兵,并來決戰。

    臣等憤其翻覆,認此狂迷。

    尋結陣以交鋒,複揮戈而誓衆。

    行營将士等感大君之撫禦,鹹願竭忠;怒逆寇之拒張,争先效命。

    八十裡槍旗競進,數萬人殺戮無遺。

    尋又分布師徒,徑收賊壘。

    其劉鋹知 城隍之必陷,将府庫以自焚。

    烈焰連天,更甚昆崗之火;投戈散地,甘從涿野之誅。

    劉鋹則尋便活擒,廣州則當時平定。

    其在州官吏、僧道、軍人、百姓等乍除苛虐,鹹遂生全,無不感帝力以沾襟,望皇都而稽首。

    此蓋天威遠被,宸算遐敷。

    平七十年不道之邦,救百萬戶倒懸之命。

    殊方既乂,長承日月之回光;鴻祚無疆,永荷乾坤之降佑。

    其劉鋹并僞命判六軍十二衛劉保興,太師潘崇徹,玉清宮使、右龍虎軍觀軍容使、内太師龔澄樞澄:原作「承」,據《宋史》卷一二一《禮志》改。

    ,列聖宮使、六軍觀軍容使、内太師李托,内門使、骠騎大将軍、内侍中薛崇譽等,朋助劉鋹,旅拒至擒,合同俘獻。

    臣等幸陪戎事,倍樂聖功,無任快抃歡呼之至,謹奉露布以聞。

    」宣訖,通事舍人跪授中書門下,轉授攝兵部尚書。

    次攝刑部尚書盧多遜進當樓前跪奏,請以所獻俘付所司。

    帝召鋹于樓前,诘鋹翻覆之罪,鋹對曰:「臣年十六僭僞位,龔澄樞等皆先臣舊人,每事臣不得專。

    在國時,臣卻是臣下,澄樞等卻是國主。

    」對訖,伏地待罪。

    次召僞官内太師潘崇徹诘訖,立于東廂。

    次召僞官玉清宮使、左龍虎軍觀軍容使龔澄樞,列聖宮使、六軍觀軍容使李托,内門使、内侍中薛崇譽三人,立于樓前西廂,東向,攝大理卿高繼申承制,押澄樞等斬于西市。

    其法場,據長安故事,并于子城西南隅獨柳下。

    今如戮于梁門外,即合宜準令文,合步行,便以所系白練牽引至法場。

    斬訖,停泊經宿,所司即為埋瘗。

    如有親故,一任收葬。

    如是世為國雠,即以函盛首級,納于太社頭庫,即棄其屍。

    乃诏釋鋹、縛,命盧多遜宣制曰:「汝殘害遠民,恣行弊政。

    及王師之問罪,傾臣節以來降。

    既露奸欺,自招覆滅,獻俘請命,固合誅夷。

    就擒無舍罪之文,釋縛示伸恩之典。

    寬爾以必死,賜爾以重生。

    宥其刑書,屈我國法。

    所得罪特放。

    」鋹拜舞稱謝。

    次命合笏、器币、鞍勒馬,鹹服其服列謝于樓前。

    中書、門下文武官進前跪賀,侍中奏禮畢,放仗如儀。

    六月十八日,诏授鋹金紫光祿大夫、檢校太保、右千牛衛大将軍、員外郎置同正員,仍封恩赦侯,食邑二千戶。

    門使宣制,釋僞官劉保興等罪。

    自鋹而下,各賜襲衣、冠帶、初,将定獻俘之儀,吏部尚書張昭時以足疾緻仕,帝遣近臣就家問其禮。

    昭以疾,口占以授使者,朝論服其該伓。

     八年十二月一日,升州行營都總管曹彬遣使馳騎上言:「十一月二十七日拔升州,擒僞國主李煜及僞官屬百餘人。

    」九年正月四日,曹彬遣使奉露布,以李煜及其子弟仲、從镒、從謙、從度、從信、僞官屬四十五人來 獻。

    帝禦明德門樓,六軍仗衛如式。

    煜等素服紗帽,列于樓前,俯伏待罪。

    遣合笏、錦門使宣制釋之,各賜襲衣、冠帶、彩。

    先是有司上言,李煜至,獻俘之禮請如劉鋹,帝以煜常奉正朔,非鋹之比,不欲暴揚其罪,诏露布寝而勿宣。

    其文曰:「行營馬步軍戰棹都總管、宣徽南院使、義成軍節度使臣曹彬等上尚書兵部:臣等聞,天道之生成庶類,不無雷電之威;聖君之統制萬邦,須有幹戈之役。

    所以表陰慘陽舒之義,彰吊民伐罪之功。

    我國家開萬世之基,應千年之運,四海盡歸于臨照,八纮皆入于提封。

    西定巴邛,複五千裡升平之地;南收嶺表,除七十年僣僞之邦。

    巍巍而帝道彌光,赫赫而皇威遠被。

    頃者因緣喪亂,分裂土疆,累朝皆遇于暗君,莫能開拓中夏。

    今逢于英主,無不掃除。

    惟彼江南,聿修臣禮,外示恭勤之貌,内懷奸詐之謀。

    況李煜比是騃童,固無遠略。

    負君親之煦育,信左右之奸邪。

    曾乖量力之心,但貯欺天之意。

    修葺城壘,欲為固守之謀;招納叛亡,潛萌抵拒之計。

    我皇帝義深含垢,志在包荒,辍青瑣之近臣,降紫泥之丹诏。

    曲示推恩之道,俾修入觐之儀。

    期暫詣于阙庭,庶盡銷于疑間。

    示信特開于生路,執迷自履于危途。

    托疾不朝,堅心背順。

    士庶鹹懷于憤激,君親曲為于優容。

    但矜孤孽之愚蒙,慮陷人民于塗炭,累宣明旨,庶俾自新。

    略無悛悟之心,轉恣陸梁之性。

    事不獲已,至于用兵。

    大江特創于長橋,銳旅尋圍于逆壘。

    皇帝陛下尚垂恩宥,終欲保全,遣親弟從鑒歸回,降天書委曲撫谕,務從庇護,無所阙焉。

    終懷蛇豕之心,不體乾坤之造。

    送蠟書則勾連逆寇,肆兇徒則劫掠王民。

    勞我大軍,駐踰周歲。

    既人神之共怒,複飛走以無門。

    貔貅竟效其先登,虮虱自悲于相吊。

    臣等于十一月二十七日齊驅戰士,直取孤城。

    奸臣無漏于(綱)[網]中,李煜生禽于麾下。

    千裡之氛霾頓息,萬家之生聚尋安。

    其在城官吏、僧道、軍人、百姓等久在偏方,困于虐政,喜逢蕩定,皆遂舒蘇。

    望天朝而無不涕洟,樂皇化而惟知鼓舞。

    有以見穹旻助順,海嶽知歸。

    當聖朝臨禦之期,是文軌混同之日。

    卷甲而兵鋒永戢,垂衣而帝祚無窮。

    臣等俱乏将材,謬司戎律。

    遙禀一人之睿略,幸成九伐之微勞。

    其江南國主煜并僞命臣僚既就生擒,合将獻捷。

    臣等無任時樂聖、慶快歡呼之至!謹奉露布以聞。

    八日,制授煜光祿大夫、檢校太傅、右千牛衛上将軍,仍封違命侯,食邑三千戶。

    其男仲為左千牛衛大将軍,弟從镒為左領軍衛大将軍,從謙為右領軍衛大将軍,從度為左監門衛大将軍,從信為右監門衛大将軍,餘 各有差。

     太宗太平興國四年七月三十日,劉繼元至京師,诏告獻太廟。

    前一日,所司各率其屬陳設如常告廟之儀。

    至日未明,知廟卿清掃廟之内外。

    平明,博士引太尉就位,通事舍人引劉繼元就西階下東向立,應僞命官重行序立。

    贊者曰「再拜」,太尉再拜訖。

    博士引太尉詣罍洗,盥手,洗瓒爵訖,詣東階解劍脫,升第一室,前進奠瓒、爵、副爵訖,再拜,又再拜訖。

    太祝進詣神座前,東向跪讀祝文訖,再拜。

    通事舍人引繼元及僞命官詣室前階下,北向,重行立。

    舍人贊雲:「皇帝親征,收複河東,僞主劉繼元及僞命官見。

    」贊者曰「再拜」,繼元等再拜訖,退位。

    次至第二室、第三室、第四室、第五室,皆如第一室之儀。

    博士引太尉降自東陛,佩劍納,複位立定。

    贊者曰「再拜」,太尉與繼元等皆再拜訖,退。

    祝版焚于齋坊。

    帝于太原受繼元降,既命以官,故不稱俘。

    以上《國朝會要》。

     哲宗元佑二年八月二十八日,熙河蘭會路經略司言:今月十九日岷州行營将(管)官種誼收複洮州,生擒西蕃大首領鬼章青宜結。

    宰臣率百官表賀于延和殿。

    十一月十一日,以鬼章入獻于崇政殿,诘犯邊狀,以罪當誅死,聽招其子及部屬歸附以自贖。

     徽宗宣和三年七月二十六日,江浙淮南等路宣撫使童貫等俘方臘以獻。

    以上《續國朝會要》。

    餘詳見俘字。

     禮宋會要輯稿禮一○後妃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