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掃流寇吳帥就藩封忏前情圓姬修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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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可也。

    ”史定道:“此實兩全之策。

    殺了李岩,固無阻事之人。

    即殺李岩不得,亦隻出王所命,與我們無幹。

    ”牛金星聽罷,大喜道:“隻除一李岩,宋獻策便無能為矣。

    ”便具東設席,請李岩赴宴,并請李岩之弟李牟。

    李岩本不欲往,便向其弟說道:“牛金星此人,不是好相識的,今請赴宴,必非好意,不如勿往。

    ”李牟道:“兄言雖是,但好意來請,若果不往,仇更深了。

    今既從大王相随至此,性命隻付諸天數耳。

    大勢如此,料難有為,隻有逃避一策。

    方今遍地幹戈,若逃,則匹夫之力即能擒縛。

    吾兄若不能逃,以牛金星黨羽衆多,事權在手,大王又唯他言是聽,再與結怨,是自取滅亡也。

    不如陽與牛黨休容,再圖良計。

    ”李岩道:“是當初誤了我也。

    至于今日,自問合背地投降,難道待斃于此地?若與牛黨周旋,固所深願,隻怕牛黨不任我休容耳。

    與小人共事,其難如此!”李牟道:“今且同往赴宴,看牛賊有何話說,然後随機應變便是。

    ”李岩無奈,便從李牟之議,應允赴宴。

    牛金星聽得,即令點刀斧手二百名,暗備行事。

    一面準備宴席。

     各事妥後,已報李軍師兄弟到來,牛金星即衣冠出接,并令手下黨随着,向李岩緻敬盡禮。

    李岩此時已見得可疑,又見諸将俱在,皆牛金星死黨,軍容甚盛,即以目示李牟,以示事在危險之意。

    但此時已脫身不得,隻向牛金星及諸将盡力周旋而已。

    各寒暄了一會,即行入席。

    酒至三巡,牛金星即出一暗号,早有孫昂起身言道:“今大王病重,不能視事,大勢将去矣。

    當我軍入京之際,大王甫禦正殿即頭暈目眩,可知天意不屬于大王。

    今丞相寬洪大度,天與人歸,吾等當奉之為王,以圖大事。

    其有反對吾言者,當先除之。

    ” 那孫昂說猶未了,即一齊哄動,鬧在一處,言語皆不複辨。

    牛金星即擲杯為号,那埋伏的刀斧手即蜂擁而出,不由李岩兄弟分說,即把他兩人砍為肉泥。

     牛金星道:“今李逆已除,須要商量處置大王之法。

    ”聞人訓道:“一不做二不休,就此同谒大王,令他讓位。

    從則從,不從則殺之。

    ”各人齊道:“好好!”即各自佩劍,帶了幾十名精壯軍士,往尋李闖。

     時李闖正在病中,忽見宋獻策走進來道:“丞相已擅殺軍師矣,實誤大事。

    大王将何以處之?”李闖時尚不知牛金星之意,以為李岩實在可惡,故聞宋獻策之言,仍不以為意。

    忽報丞相與各将軍已帶兵佩劍蜂擁而來。

    李闖此時大驚,正欲問個原故,牛金星已到了面前,向李闖道:“李岩兄弟不法,吾已代大王誅之矣。

    今大敵當前,大王唯高卧不起,何以禦敵?設大兵至此,吾等恐無噍類也。

    大王今日自當擇賢而讓,以保生靈。

    若不然,以吾等性命,皆系于大王之手,大王幸毋戀棧。

    ”牛金星說罷,諸将齊道:“吾等今日皆願輔丞相。

    ”宋獻策大怒道:“汝萌逆心久矣。

    擅殺軍師,罪已不小,今日複來逼大王耶?”牛金星指宋獻策大怒道:“此人亦李岩之黨,不可不除。

    ” 乃拔劍斬了宋獻策。

    李闖在病中罵道:“吾今日方知汝等奸詐矣!”牛金星聽了,不複答言,即指揮諸将一齊動手,把李闖殺了。

     牛金星正洋洋得意,正要擇日登王位,忽報吳三桂大隊人馬到來。

    牛金星聽得,即徬徨無措,急令各将士指揮三軍迎敵。

    惟三桂人馬養精蓄銳,且又乘勝而至,如風馳電卷。

    牛金星各軍既無節制,又在内亂之間,如何抵敵?倒被吳三桂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牛金星與各軍四散奔走,吳三桂直追牛金星至一小山上。

    金星自顧,手下隻剩數百步兵,被三桂所困,自知再無生理。

    欲與軍士潰圍而出,惟軍士如驚弓之鳥,又畏懼三桂人馬多衆,都怨道:“當初吾等隻随李大王耳!雖屢經挫敗,惟兵馬尚多。

    牛丞相今無端殺了軍師、大王,自家擾亂,弄得各軍星散。

    今到此地被困,是絕地也,吾等須各顧性命。

    ”便相議要殺牛金星投降。

    當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