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戰平遠蔡毓榮奏功守曲靖郭壯圖敗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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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馬寶改往曲靖,亦無不可。

    ”夏國相道:“往返需時,易誤軍務。

    且彼此接代,亦不如仍資熟手也。

    ”吳世蕃聽得,惟有不答。

    夏國相又道:“此舉為存亡機關。

    馬寶從先皇,披荊斬棘,先皇以為柱石,願陛下勿輕疑了。

    ”說罷,叩頭再四,力行勸谏。

    吳世蕃隻是不從,惟令夏國相趕速與王會、高起隆起程而已。

    夏國相無奈,乃流淚而出。

    知吳世蕃之意不能挽回,乃傳令郭壯圖固守曲靖,将政事概令林天擎與王緒主持,與王會、高起隆赴平遠而去。

     單說馬寶至平遠日夜守備,以軍雖屢敗,還幸各皆用命,以為大局雖危,尚可挽救,故與胡國柱盡設法守禦。

    忽報吳世蕃以夏國相、王會、高起隆代統其衆,不覺大驚,急謂胡國柱道:“朝廷疑我等矣。

    主少,國家多難,奈何?夏國相非無才略,然一易生手,調遣皆難,此局危矣。

    ”胡國柱道:“主上如此,枉我們日夜辛勤耳。

    然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待夏國相至時,何不相與密商,俾我等始終其事較可也。

    ”馬寶道:“公言雖是,然朝廷必因此增疑矣。

    夏國相忠而多智,本無不可,唯高起隆為先皇義子,以親見用,其欲得此兵權久矣。

    公言恐用不着也。

    ”正議論間,已報夏國相、王會、高起隆已領小隊馳至。

    馬寶即令接進裡面,各訴别後之事。

    夏國相唯相向而哭,馬寶亦哭。

    夏國相謂馬寶道:“吾軍雖敗,軍士猶用命,且能将,尚望可以轉移大局。

    今如此,将不可為矣。

    沖鋒陷陣,臨危決勝,我不如公;整肅百僚,接應饷道,公不如我。

    吾到此,殆不得已也。

    ”馬寶道:“尊意吾已知之。

    以弟等連戰皆敗,弟方自愧。

    如論公高才,正合接理軍事,但恐一經易人,調遣即難耳。

    ”胡國柱此時力争不宜交代,夏國相道:“吾亦欲如此。

    但恐主上更疑,内難将作矣。

    ”王會道:“時已迫,交代即宜速交代,否則,吾等亦當速回也。

    ”遂商議多次,皆以交代為宜。

    馬寶及胡國柱便将兵符印信盡行交付,并将軍中要務一一指明,以告繼任者。

    複召集諸将,不複言吳世蕃見疑之事,惟言須往曲靖,隻囑将校軍士俱宜聽夏國相等号令。

    于是馬寶、胡國柱乃即馳回雲南而去。

    夏國相等方一面通饬各營,不要傳布馬寶回滇之事,一面訓練人馬,打點軍務。

     不想以夏國相、王會、高起隆代馬寶、胡國柱之說,已為蔡毓榮所知,乃召諸将集聚計議道:“馬寶與胡國柱被召回滇,吾計已行矣。

    今以夏國相等代之,雖國相之才不下于馬寶,然軍事重要,一易生手措置即難。

    昔廉頗為趙将,無攻不取,無戰不勝,及為将于魏,即郁郁不得志而終。

    可見古來良将且易地則不同,況夏國相等乎?今吾等須從速進兵。

    若假時日,則夏國相守馬寶成法,而加以己之見地,容易部署停妥,此時破之即難矣。

    ”諸将聽罷,皆以為然。

    蔡毓榮乃仍令穆占、希爾根為左右翼,自統中軍望平遠進發。

    早有消息報到夏國相軍中。

    國相謂左右道:“敵人殆知馬寶已離去此間矣,故乘勢以兵力蹑吾也。

    吾等初來,誠不利于戰,然今則雖欲不戰而不能也。

    平遠一地,無險可守,若恃久守之策,反以取困耳。

    ”于是王會及高起隆亦分張左右兩翼,以抵禦穆占及希爾根,自己仍統率中軍與蔡毓榮對敵。

     分撥即定,蔡軍已到。

     那時蔡毓榮正乘夏國相初來接代,志在急戰,以為彼軍既易生手,部署必不停妥,此行破夏國相必矣,故大軍到平遠時,與周軍僅距十餘裡,蔡毓榮即傳令穆占、希爾根,以兩翼先出,萬槍齊發,其勢極猛。

    夏國相見蔡毓榮中軍不動,料知蔡毓榮待兩翼先戰,而以中軍待己之移動,故亦以王會、高起隆二翼先出抵禦,自留中軍以待蔡毓榮。

    不想周兵雖勇,究竟主将生手,調動總不能靈通,故大為蔡軍所乘,時蔡軍又乘勝之威,故進如潮湧。

    夏國相看看兩翼人馬王會、高起隆已漸漸抵敵不住,自忖蔡毓榮實候自己移動,如果自己引兵往援左右兩翼,必更為蔡毓榮所乘,不如直撲蔡毓榮中軍。

    那蔡毓榮一軍分毫沒有吃虧,隻奮力接戰。

    兩軍攻力悉敵,不分勝負。

    惟左右二翼王會、高起隆兩軍,已漸漸不支,早為穆占、希爾根兩路所乘,已望後而退。

    夏國相自此乃慌了手腳。

    蔡毓榮更下令道:“吾左右兩軍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