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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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份了。

    「你不可以再親我了,這是不對的。

    」 他又不是她的男朋友,年紀又大她一截,存心占便宜也不是這種占法,他沒想過自己有多老嗎?竟然耍弄嫩芽般的小女生。

     老牛才吃嫩草,他是人不是牛,牛車駕久了變糊塗,人牛不分成了老色狼,見了人搖紅旗就往前撲,不顧及「年老力衰」的老臉皮。

     「哪裡不對?」瞧瞧她氣呼呼的神情,眼神變柔的陳文迪忍不住想逗逗她。

     「從頭到腳都不對,你是大……」一瞧見他嘴角頓時揚起的笑紋,黃泉立即警覺地再捂上嘴兒。

    「你是大我很多的長輩,應當要有長輩的風範,不能随便欺負我這種小女生。

    」 她還小,還沒有投票權,不想太早走入成人世界,玩什麼你愛我、我愛我的愛情遊戲,對這世界她還沒玩夠吶! 「那已經欺負了要怎麼辦?」他故做苦惱的瞟着她,兩眼不安份的暗示她睡了他……的床。

     這也算關系匪淺吧!他這張老床還沒女性生物躺過,她是第一人。

     「我……我……」她拉起被子看看底下的自己,輕呼了一口氣。

    「隻是一個吻就算了,我……我就當被蚊子叮了一下。

    」 她要怎麼介意,再吻回來嗎?這等蠢事連想都該覺得可恥,她才是吃虧的那個人,真要付諸行動隻會突顯她有多孩子氣,笨蛋一枚。

     「不隻一個吻喔!我還……」他神秘兮兮的眨眨眼,好似看透她衣物下的純潔雪胴。

     陳文迪但笑不語,在她企圖逃開他、奪門而出之時,手腕輕輕一施巧勁,将恍看無重量的她拉入懷中,再覆上薄抿的唇。

     他該怎麼告訴她,他不僅僅奪去她酣睡時的初吻,還看遍她嫩如豆腐的嬌嫩身軀,微顫的雪峰花蕾被他的唇嘗過好幾回,得花多大的自制力,才能控制一舉占有她的沖動。

     這是他瞧上眼的新鮮兔肉,怎能輕易放過,牙口的唾液正泛濫着,他要慢慢一小口一小口的吞入咽喉,順着食道填滿他空虛的骨。

     小黃泉呀!小黃泉,妳為什麼會叫黃泉,合該注定屬于我,因為我也是那道黃色的死之泉呵! 彎起眉宇染上笑意,他不給她思考的時間,以無數的吻封住她的理智,讓她沉溺在他高超的技巧下,無法再去想什麼大叔不大叔的鬼問題。

     以及,她為何會無端出現在他的海邊小屋,身上還穿着男人的衣服…… 「黃小泉,黃小泉,黃泉……黃将軍,你怎麼來了--」 「什麼,我爸來了,在哪裡,在哪裡?」不會來拎她回家吧! 猛地一驚的黃泉忽地跳起來,神情慌亂的連忙丢掉手中的菜瓜布,理理亂翹的發絲順順衣服,盡量表現出來一副享福的模樣。

     她不是擔心父親會來找碴,故意東挑毛病、西撿問題地逼她回家,而是出自對老父的孝心,不想她仿奴工的醜态被他瞧見,惹得他不忍女兒受苦的心又揪着發疼。

     隻是她東瞧西瞧就是沒瞧見黃将軍雄壯威武的身影,隻有滿山漫生的野花在傻笑,瘸了一雙腳的老黃狗正蹒珊地扒着垃圾袋,企圖飽食一頓殘羹剩肴。

     那麼是誰在她耳邊大喊黃将軍到,害她差點失手摔破老闆的鐵鍋。

     回過頭,她看見頭綁一條寫着「加油」布巾的女孩,左手扠腰、右手拿比人還高的竹掃把,非常不高興地瞪着她。

     更貼切的形容詞是不滿,雙腮鼓得像漲滿氣的河豚,對她的失神十分不悅。

     「咦,是妳在叫我嗎?」她沒得罪她吧!怎麼表情臭得像剛剛倒了一桶屎, 「哼!我才要問問妳這幾日是出什麼事,魂不守舍地老在發呆,問妳三句應不到一句,托着下巴就忘了自己正在做什麼。

    」簡直是三魂丢了兩魂,人如半死的生靈四處遊蕩。

     「有嗎?我很認真的工作,絕無偷懶。

    」黃泉裝傻地一笑,怕好友瞧出其中的端倪。

     面對夏碧洛,她實在說不出難言的實情,隻能打馬虎眼唬弄過去,希望她别太精明地發現她心底那隻小小的、蠢動的蟲兒。

     其實她到現在還有點犯糊塗,搞不懂一向男孩子氣的自己在心慌個什麼勁,不過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先生」,幹麼老記挂在心中,想着他何時又會出其不意地給她一吻。

     哎!她怎會變成這樣,明明是沒有交集的兩條線,為何會突然錯綜複雜的交纏在一起,讓她提不起勁的失去活力,向來旺盛的好奇心也在消弱中。

     「是嗎?那瞧瞧妳現在正在做什麼。

    」很想狂吼的夏碧洛嗤鼻一哼。

     「不就在洗碗……哇!這是什麼東西?」黑抹抹的一團? 清水洗成黑水不打緊,伸手一撈,拖鞋、毛巾、腳踏車……更誇張的還有奄奄一息的大公雞--仟嬸買來啼晨的「鬧鐘」。

     「嗯哼!妳還不從實招來做了什麼壞事,别讓我使出絕招逼供。

    」她做出呵癢的動作,準備大舉偷襲。

     「我……呵……呵……哪有做什麼事,不過就一時恍神嘛!」黃泉幹笑的倒退兩步,蚌殼嘴是縫上了肉線,一句不漏。

     「少給我嘻嘻哈哈,以為我今天才認識妳呀!」她們的交情可是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