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風 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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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到,那身體與身體接觸之間,有一種奇異的感覺。

     秦晚晴的身裁,該突的地方突,該凹的地方凹,該豐滿的地方豐滿,該消瘦的地方消瘦,她的皮膚雖然稍粗一些,可是有一種特有的少婦的韻味,尤其在她細長的頸子表露無遺。

     月亮照在她的脖子上,她的發腳蓬蓬松松的都亂了,紅唇微微張開,露出兩隻白而大得可愛的門牙,有一種少婦的甜香。

     仿佛那是溫的、香的、令人貼近去會狂熱的、會融化的。

     然而她那是那麼恬靜,在月光下,細長的脖子裡的血脈、甯谧地躍動着素淡的生命,她還是微微露着齒,仿佛正有一個好夢。

     一個少婦,此時,卻像一個嬰孩。

     貼在沈邊兒身上的,卻是一個溫熱的肉體,沈邊兒忽然心生愛憐,以至無法自抑。

     心生愛憐的發乎情,然而無法自抑那是不能止于禮了。

     其實在人類原始的本能,嗜了血之後,筋疲力倦,卻便會興起更原始的欲望。

     沈邊兒原本是一個很能自制人的男人。

    雷卷在他入門三年後就下斷語:“邊兒比我能忍,他能忍人之所以不能忍。

    一個能做大事的人,必順先要能忍,沈邊兒會把握時機,夠聰明,加上他能忍,如果夠運氣,必定能成大事。

     戚少商也在觀察了他兩年後作出了評語:“沈邊兒很冷靜,自制力極強,一個冷靜的人可以準确地判斷事情,而自制力強的人可以壓制不必要的沖動,不沖動而善于判斷是一個領袖必須具備的本領。

    ” 可是沈邊兒現在失去了抑制,他沖動。

     他想強忍這股沖動,可是秦晚晴着實太過妩媚,而他又一向自抑,絕少親近過什麼女子,他在女子身上獲得的,往往不是滿足和快樂,而是痛苦與煎熬。

     所以當一個這樣香甜的婦入挨着他睡,他愈想抑制,就越沖動。

     沈邊兒本來就雙手擁住秦晚晴,但在凝神她的時候,已松開了手,現在反而不敢刻意的摟過去。

     但他還是忍不住在秦晚晴的唇上,印了一印。

     秦晚晴的紅唇,微微吸動了一下,星眸半睜,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沈邊兒情不自禁,輕吻了一下之後,忍不住又熱烈地吻下去。

     秦晚晴仰着着脖子,媚眼如絲,“櫻咛”一聲,雙手也搭在沈邊兒肩上。

     沈邊兒深狂的吻下去。

     忽然問,秦晚晴猛地推開了他。

     沈邊兒像被判了死刑似的,全身僵住。

     秦晚晴迅疾無倫地掴了沈邊兒一記清脆的耳光,身子像遊魚一般閃出丈外。

     然後她站在一片稻海月河下,在整理亂發,宛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

     可是沈邊兒卻知道發生過什麼。

     懊悔、恥辱、自責、慚悔……交織齒咬着他,他站在原地,比打了敗仗還要沮喪。

     月色如乳,稻風送爽。

     良久。

     沈邊兒道:“秦姑娘……” 秦晚晴道:“叫我秦三娘。

    ” 沈邊兒道:“秦三娘,我……” 秦晚晴道:“叫我三娘。

    ” 沈邊兒隻恨不得急挖個地洞,把自己埋了下去:“三娘,我剛才……” 秦晚晴仿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剛才什麼了?” 沈邊兒脹紅了臉,看着腳尖,發了狠地道:“剛才我不是人!” “我連禽獸都不如!”他越說越激昂:“我該死!我該死!”說着捶打自己,彭彭有聲,連鼻孔都嗆出血來。

     秦晚晴着實吓一了驚,連忙一掠上前,抓住他的雙手。

    “你幹什麼?!” 沈邊兒沮喪地跪了下去,用一種比哭還難聽的聲音道:“剛才我……我什麼不好幹!可是我對你……我對你……我竟冒犯了你!” 秦晚晴笑了。

     笑聲很清脆。

     那麼清快的笑聲,可是一點也不讓入覺得純真,反而更增妩媚。

     “我給你冒犯,你才有得冒犯。

    ”秦晚晴淡淡地道:“你又何必自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