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父親幫兒殺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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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時地以沒錢交房租或者家裡出事了等為借口,讓賈宏山幫忙找點錢。

    賈宏山這時已經辭掉了啤酒廠的工作,明知家裡也不會再給他錢,就隻好铤而走險去行竊。

    父親聽了,真是怨恨交加,卻又說不出個子醜寅卯。

    思來想去,他也沒想出個明白,非但沒有對兒子賈宏山進行說服教育,相反卻将最近發生的這一切歸咎于自己對兒子與何平之間交往的阻攔,歸咎于自己的剖腹自殘傷害了兒子的情感。

    兒子好歹隻有這麼一個,賈鳳軍真怕兒子從此破罐子破摔,到頭來再惹出什麼大的亂子來,不僅毀了他自己也毀了這個家。

    既然在這件事上說服不了兒子,那就隻好聽之任之。

    此後的日子裡,在兒子面前,賈鳳軍更是唯唯諾諾,多餘的話一句也不去打聽。

     屋漏偏遇連陰雨,倒黴的一事一樁接一樁。

    幾個月後的一天,賈家突然接到電信公司催交手機話費的通知。

    一頭霧水的賈鳳軍詳細詢問了情況之後,他這才得知兒子最終還是背着他給何平買了一個包月240元的CDMA手機。

    不到半年的時間裡,這個手機已經欠費7000多元,聯通公司多次撥通這個手機催交都沒有結果,隻好按購機時機主登記表上的登記電話打到了賈家。

    這一次,惱火的不再僅僅是賈鳳軍,就連兒子賈宏山也噩夢初醒大呼上當。

    賈宏山幾經周折找到何平之後,與父親一道将何平送到了派出所。

    在派出所裡,何平一口答應4天之内還上欠交的手機話費,保證不讓電信公司再找賈家的事,并按程序在詢問筆錄上簽了字。

    離開派出所,賈家父子心想,反正他們已經報了案,何平也在筆錄上簽了字,事情也就應該到此打住。

    沒承想,幾天之後,電信公司因欠資遲遲未能補交便一紙訴狀将賈宏山告上了法庭。

    賈家父子這才如夢初醒,然而再撥何平的手機,怎麼也撥不通。

    去何平的租住房找她,她早已退租去向不明。

    面對順義區人民法院的判決,賈家父子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辯,隻好将何平拖欠的手機話費和滞納金共計7000多元如數交齊。

     一盆盆冷水潑來,賈氏父子終于漸漸地清醒過來。

    在賈宏山與何平從認識到交往這3年多的時間裡,賈宏山上班時每月的工資幾乎全部交給了何平,何平又先後幾次向賈家借錢3萬多元,加上這次官司,前前後後總共有8萬多元。

    雞飛蛋打一場空,賈宏山對何平已經是由愛而恨,由恨而仇。

    作為父親,賈鳳軍似乎更在乎兒子賈宏山,賈家隻有他這麼一個兒子,隻要賈宏山平平安安,本本分分,不再招來什麼麻煩和頭疼之事,他也就阿彌陀佛了。

     然而,事情并沒有就這樣結束。

    為了愛情,曾一度與親生父親反目成仇,甚至險些搭上父親的性命,如今又人财兩失,賈宏山如何咽得下這口惡氣?他與何平這段變态的孽情又怎麼能就此而輕易了結呢?賈宏山在心裡已暗下毒誓,這一次,不管誰放過何平,他也絕不會放過她,除非何平償還這幾年欠他們家的8萬多元。

     助纣為虐,父親淪為兒子殺害女友的幫兇 此後将近兩年的時間裡,似乎已經人間蒸發的何平始終沒有露面。

    賈宏山每次進城,都會經意不經意地到何平曾經租住過的地方看一眼,然而每一次,他都是無功而返。

     2005年年關前後,賈宏山進城辦年貨。

    正當他要從國泰商場走出來的時候,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匆匆閃過,沒等他回過神來,那個身影便消失在了如潮的人流中。

    賈宏山越看那人的背影越像是何平,他重新擠進人流直奔那個背影而去,伸手拍了一下那人的肩頭,那個背影扭過身來,正是何平。

     何平僅僅是一刹那的吃驚,很快就恢複了平靜,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緊張,這是賈宏山怎麼也沒想到的。

    在過去與何平的交往中,尤其是先後幾次的分分合合交鋒中,賈宏山甚至對這個他心中有些依戀的女人平生幾分怯意。

    這次為了手機話費眼瞅着已經把她送進了派出所,沒承想又讓她“金蟬脫殼”,更使賈宏山覺得這個比他整整大十歲的女人心計太深,不好對付,他也漸漸地感到僅靠他自己,根本就不是何平的對手。

    賈宏山拉着何平擠出人流走到一個靜僻的地方,何平也并沒有躲閃。

    賈宏山本來想劈頭蓋腦先痛罵一頓,但望着何平無風無浪的眼神,他最終還是沒能開口。

    幾句話之後,沒等賈宏山愣過神來,何平又主動占了上風,很關切地對賈宏山問長問短,最後甚至把自己新換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