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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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我以為你是個處女.…:”他回想當時,這樣以為才沒敢壞她。

     “你怕甚麽?怕的是我……你就是個暴種!我知道我這樣的家庭出身,不會有好下場,是我夜裡送上門去的,可你不敢要!” “怕背上包袱。

    ”你不得不承認。

     “我才沒告訴你我父母的事。

    ” “可我猜得到。

    現在也晚了,怎麽說呢……”他說,“我結婚啦!” “當然晚了,我也可以告訴你,我就是個破鞋,兩次流産,兩個我不要的雜種—.” “你避孕呀!”他也得用話刺傷地。

     “哼,”她冷笑一聲!“農村人不備套子的。

    誰叫我命不好,沒好娘老子,也沒個後台,總不能”輩子在村裡這樣下去。

    ” “你還年輕,别這麼自暴自棄……” “我當然還得活,這不用你來教育我,我受夠了教育!”她笑,真笑,雙手撐住床沿,肩膀抖動。

     他陪她笑,眼睛濕潤了。

    蕭蕭卻打住了,他突然從她臉上似乎看到了早先那女孩的柔弱,但一閃現便過去了。

     “你不想吃點甚麽?隻有挂面,你不是也給我下的挂面嗎?” “是你做的,”他提醒她。

     蕭蕭到擱在門外的媒爐邊下面去,把房門帶上了。

    他端詳這亂糟糟的屋裡和扔在床上的衣服,也有換下髒了待洗的内褲。

    他需要毀掉那個像夢一樣令他憐惜的印象,需要放縱一下,需要把這女人當作揀來的賤貨,鄉裡人都弄的一個婊子。

     蕭蕭把下好的面端到桌上,囫弄開桌上的糧本鑰匙和一些小零碎,他從背後抱住她,手就按在她胸脯上,手背上挨了一巴掌,也不是真打。

     “坐下吃吧!” 蕭蕭并不氣惱,也不動情,她同男人的關系大概就如此,習以為常了。

    吃面時蕭蕭低頭沒說話,他想她明白他想的最甚麽,不需要再說,這已經沒有甚麽障礙了。

     蕭蕭很快吃完了,把碗筷一推,昂頭那麽凱凱看著他。

     一我是不是應該走了?”他問,這又是他虛僞之處。

     “你看著辦吧。

    ”蕭蕭說得很平淡,依然沒改變姿态。

     他便起身到她身邊,捧住她頭,要親她,蕭蕭頭扭過去,低下沒讓他吻。

    他手從衣領口伸進去,捏住了這女人變得肥大的奶。

     “上床吧,”蕭蕭歎了口氣說。

     他坐到床沿,看這女人把房門插上,吊在灰黃的舊報紙糊的頂棚下的電燈沒熄滅,開關就在門邊上。

    蕭蕭不理會他,迳自把衣服脫了。

    他一時詫異,竟沒看見她奶的下方燈影裡的傷疤。

    他解鞋帶的時候,蕭蕭上床了,把棉被拉開,仰面躺下蓋上。

     “你不是都結過婚了—.”這女人眼睜睜說。

     他沒說甚麽,覺得受到侮辱,需要報複,報複甚麽卻并不清楚,他猛的拉開被子,撲到女人身上,想到的是在那個路邊生産隊的倉庫裡另一個女孩的身體,郁積的暴力全傾洩在她體内…… 蕭蕭眼睛依然合上,說:“你放心吧,就是有了,也不用刮,我習慣性流産。

    ” 他查看這陌生的女人一身的皮肉,肉紅的xx頭和深棕的乳暈中點點乳突,都鼓漲漲的,Rx房還白晰柔軟,這才認出下方有那麽”條寸把長淺褐的傷痕。

    他沒觸動,仍然沒問這由來。

     蕭蕭說她現在甚麽也不怕了,鄰居要說甚麽說去。

    可他說他是個已婚的人,要居民委員會發現告到他單位裡,他那離婚的事就吹了。

    他套上衣褲的時候,蕭蕭依然躺在床上,似乎在微笑,但嘴角垮下。

     “你還來嗎?”蕭蕭問,又說,“我以前的同學都不見,特别寂寞。

    ” 他卻再也沒去過蕭蕭家,也避免經過鼓樓,怕再碰上她,不知說甚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