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地獄變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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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再輕也有一百多斤,挂在槍頭,要這樣輕松地拿着,手臂上必須有千斤以上的力量了。

    那士兵還沒死,卻口鼻流血,肯定活不了了。

     我的馬向它沖去時,我雙手握住槍,已把渾身的力量都用在了槍上。

     如果比力量,我絕對不是蛇人的對手,那天我被蛇人纏住時,就象被鐵鍊捆着一樣,根本不能動。

     但我知道,我的速度卻在蛇人之上。

    此時,我隻能用自身的速度和馬的速度加到一起,才能有幾分勝算。

     那蛇人見我沖過來,頭轉到了我這邊。

    它的兩眼是淡黃色的,不太象人的眼,冷得像是兩顆冰塊。

    它把槍一甩,槍頭上那個一營的士兵突然極快地向我飛來。

     如果我用槍将這屍體撥掉,那麼這速度必然會減緩。

    我在向那蛇人沖去時,就已料到它會有這一手了。

    我的腿夾住馬背,人猛地向馬右側倒下,人緊緊側在馬的右腹上,此時,那具屍體“忽”一下,從馬背上飛過。

    如果我慢得一步,那這屍體就正打在我身上了。

     那屍體飛過馬背時,我幾乎和這屍體打了個照面。

    屍體的臉上,一臉的驚愕和恐懼,也許,那士兵死前也在害怕吧。

     已由不得我多想了,這時馬已沖到那蛇人身邊。

    我也沒有直起身子,一槍向蛇人當胸刺去。

     我自身的力量并不太大,但借了馬的沖力,我自信一定不會遜色沈西平的投槍的。

    那蛇人卻慢了慢,也許它根本沒料到,或者根本不會想,甩出的那具屍體一點也沒讓我放慢速度,還反應不過來,我的槍已到它胸前。

     那蛇人的槍橫着往前一送,似乎想将我的槍封出去。

    但我槍比它快得多,力量也大得多,它的槍剛舉起來,我的槍已到了它面前,槍頭正擱在它的槍杆上。

     在這樣的距離,即使它将自己的槍舉起,我的槍頭卻正好刺中它的頭了。

    它大概也發現自己到了絕境,那冷冷的眼裡,居然也閃過一絲懼意。

     和人一樣。

     我正想着,“噗”一聲,槍尖已紮進什麼堅硬的東西裡。

     那是蛇人的左臂。

     它在最後關後一閃身,閃過了要害,卻閃不過左臂了。

     我的槍槍頭比一般要長一半,槍頭幾乎象一柄雙刃的厚尖刀。

    我的左手向前一送,槍杆擱在了左臂上,右手一壓槍柄,我的槍一下挑起,“嚓”一聲,它的左臂齊根處被我劃下,隻剩了點皮連着。

     它的血飛濺開來,有幾滴滴到我臉上,卻是冷的。

     那蛇人的左臂已廢,已握不住槍了。

    此時我的馬已與那蛇人交在一處,我一抽槍,趁着那蛇人有點木然,回手一槍刺去。

     這一槍的速度已借不了馬力,速度已慢了許多了。

     我的槍剛刺去,卻覺得手上突然象有千鈞重物在牽扯,幾乎要把我拖下馬來。

    我一夾馬背,坐騎卻無法再向前跑了,馬一下人立起來。

     是紮到木頭上了麼?我用力一扯槍,這槍卻如生根了一般,反有一股向後的拉力。

     我回頭看了一眼。

    卻是那蛇人,用僅存的右手抓住了我的槍頭。

     那蛇人的力量居然如此之大,這讓我大吃一驚。

    它用力一扯,我被它扯得幾乎要落馬。

    我趁勢手一松,槍已被它奪走。

    我不等那蛇人用我的槍再向我刺來,伸手摸到挂在馬前的攻城斧,雙腳脫出了馬蹬,用力一躍,人站在了馬前上,右力趁勢甩過。

     這一斧正中那蛇人的脖子。

     蛇人的脖子很粗很短,但我這一斧也是用足了全身之力,“嚓”一聲,已砍開了蛇人的脖子。

    它這時再沒辦法反擊了,從脖子的傷口處又噴出了血。

     仍然是涼的血,隻是稍帶些熱意。

    不知為什麼,我突然有點嘲諷地想着,若是蛇人也如人一般有什麼“熱血少年”,那說不定得叫是“冷血少年”吧。

     由不得我胡思亂想,我剛砍死這個蛇人,一枝長槍從邊上向我刺來。

     這時我的馬還沒立好,我還是站在馬背上的,這一槍刺向我的小腹,我心知已躲不開了,人在馬上一側身,沾着蛇人血的攻城斧一下又轉過來,一聲響,已将那槍頭砍斷。

     那蛇人卻根本不遲疑,沒有槍頭的槍還向我紮來。

    這一槍力量很大,不然我也不能那麼幹脆就把槍頭砍斷了。

    那蛇人如果會想的話,一定也覺得,單用一根木棍,也能将我刺個對穿吧。

     此時我已坐在了馬上。

    我本以為這一斧可以将那槍擋出去,可沒想到居然将槍頭給砍下來。

    這時再想躲,根本已來不及了,用斧回手來擋,力量肯定不夠。

    我一咬牙,趁勢将攻城斧甩出,同時,将身子側了側。

     我的攻城斧一下劈中那個蛇人的頭。

    剛來這一連串的動作,做下來時并不覺得如何,但我一身重甲,此時突然覺得精。

    可再無力,斧還是斧,這一斧将它的頭劈成了兩半。

    而幾乎是同時,那斷了槍頭的槍也刺中我的左腹。

     我及時側了側身子,這一槍沿着甲葉劃了過去,但隔着戰甲,我隻覺得自己的小腹象被人劃了一刀一樣,一陣刺痛。

     不等我再動,馬頭前忽然出現了一個蛇人。

     這蛇人象剛才出來挑戰的那個蛇人一樣,隻有三分之一的身體在地上,此時,它比我坐在馬上還要高出大半截去。

    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摸馬前持槍的地方,卻隻摸了個空,才突然想到,我那枝槍剛才殺第一個蛇人時便被它奪走了。

     此時,我是手無寸鐵。

     看着那個蛇人,我隻覺渾身一下冷了。

     那蛇人手裡拿着長槍,馬上要對準我。

    我自知我的力量絕沒有蛇人的大,現在馬也站定了,無法再借馬力與蛇人較力,而剛才太過用力,現在有點脫力了,隻怕想閃也閃不到。

     我閉上了眼。

     耳邊,突然聽到祈烈道:“将軍,小心!小心!”我唬了一跳,馬上睜開眼,卻見那蛇人正向我倒來。

    我一拉馬缰,馬一下退了幾步,那蛇人“砰”一聲,摔倒在地上。

     它背上,有一枝投槍! 是沈西平救了我。

    我不禁有點感激地看過去,卻見沈西平就在我跟前十幾步外。

     十幾步平常隻是一蹴而就的距離,但能發出如此威力巨大的投槍,除沈西平外,也不作第二人想了。

    這時祈烈已揀起我的長槍,道:“将軍……” 我剛接過長槍,卻隻見有四個蛇人一齊向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