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少俠但求消積怨 雙英未許解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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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山之寶,又再經過金世遺、江海天和金逐流師徒父子潛心研究,精益求精而後傳給金碧峰的。

    這複雜奇異的劍法施展開來,饒是劉挺之快刀如電,也是絲毫找不到他的破綻。

     但另一邊江上雲與葉谷渾交手,卻要稍稍屈處下風了。

    葉谷渾的大摔碑手,掌力不遜于衛托平。

    江上雲的劍法雖然亦是得金逐流的真傳,但功力卻是稍有不逮。

    葉谷渾雙掌翻飛,坪如大河滾滾而上,江上雲的長劍竟是無法刺到他的身前。

    鬥了數十招,江上雲的身形已是在他的掌影籠罩之下。

     孟華這邊也不輕松,敵方雖然少了兩個人,但也還是以一敵二。

    衛托平是大内第一高手,若論功力恐怕還在孟華之上,再加上一個擅于鐵筆點穴的鄧中艾,孟華如何能夠占到便宜,不過好在他的劍法精妙,對方也是不能有所顧忌。

    雖然稍處下風,形勢卻要比江上雲稍為好些。

     再過一會,江上雲劍招發出,漸漸有力不從心之感。

    而另一邊金碧峰則已反守為攻,不過劉挺之的快刀也還可以抵擋得住。

     此時形勢分明,要是金碧峰能夠首先擊敗劉挺之的話,他便可以騰出手幫助江上雲一臂之力,立即挽回敗局。

    但若是江上雲支持不到那個時刻,葉谷渾擊敗了他,回過頭與劉挺之聯手,那麼金碧峰也是必敗無疑了。

    至于孟華這邊,目前還是殺得難解難分,未知何時方能勝負。

    江上雲也不指望孟華能夠抽出身來,助他一臂之力。

     金碧峰急于求勝,連使險招,劉挺之蓦地快刀疾削,“嗤”的一聲,劃破了金碧峰的衣裳。

    金碧峰非但擺脫不了他的纏鬥,反而險些被他所乘。

    金碧峰無可奈何,隻好再使大須彌劍式,化解劉挺之的攻勢,然後再行反擊,等于把剛才搏鬥的過程,又來一次重演。

    等到全碧峰重新再占上風之時,江上雲的形勢是更加危急了。

     孟華鬥了數十招,劍勢漸漸緩慢下來,額頭的汗珠好像黃豆般大小,一顆顆滴下。

     鄧中艾大喜道:“這小子不濟啦!”話猶未了,果然就給他發現孟華的劍法之中有老大一個破綻,鄧中艾曾經兩次吃過孟華的虧,此時急于報仇,立即欺身進撲,雙筆齊飛,左點“期門”,右點“中字”,這兩處都是人身的死穴! 衛托平叫道:“提防有詐!”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隻見鄧中艾一聲尖叫,肩頭已是着了一劍。

    衛托平一掌劈去,打了個空,說時遲,那時快,孟華的身形怦似陀镙疾轉,一個盤旋業已轉到江上雲的身邊。

     原來孟華情急智切之間,難以擺脫這兩個高手,他是故意以内力迫出汗珠,裝成支持不住的模樣的。

    至于最後那招劍法中的“破綻”,當然也是故意“賣”給鄧中艾的。

     鄧中艾中了他的驕兵之計,不幸中之“幸”,得到衛托平及時提醒,這才隻是傷了肩頭的一點皮肉,否則隻怕琵琶骨也要給孟華的利劍刺穿。

     孟華來得恰是時候,葉谷渾正在一掌向江上雲拍下! 饒是他縮手得快,一根小指頭已給孟華快劍削掉。

     葉谷渾也真頑強,一聲大吼,伸出沒有受傷的左掌,又向孟華劈下。

    背後兵器挾風之聲,鄧中艾的雙筆指到了他後心的風府穴。

     江上雲可也沒有閑着,壓力一消,唰的一劍便刺出去。

    他鬥了這許多時候,一直屈處下風,正自一肚悶氣,這一劍又狠又準,恰好刺穿了葉谷渾的掌心,葉谷渾的大摔碑手功夫登時給他破了。

    掌心鮮血淋漓,比給孟華削掉一根小指頭還更嚴重得多。

     孟華一見江上雲那樣出招,已知葉谷渾難以抵擋,當下反手一劍,蕩開鄧中艾的判官筆,喝道:“你是嫌傷得太輕了吧?好,咱們再來性命相拼!” 葉谷渾傷了掌心的勞官穴,大摔碑手的功夫已給破掉,再練最少也得三年,情知已是無力再戰,隻好忍住疼痛,惡狠狠地罵道:“好,我記着你這兩個小子,三年後定報此仇!”扔下這句話,腳步一個跟跄,險些摔倒,連忙一破一拐地跑出門外。

     孟華笑道:“好,莫說三年,十年我也等你。

    ”唰唰兩劍,左攻鄧中艾,右刺衛托平。

     葉谷渾一逃,劉挺之可就慌了。

    金碧峰喝道:“想要跑麼,沒有那麼容易!”隻聽得一片斷金戛玉之聲,金碧峰一招“三轉法輪”,把劉挺之那柄緬刀絞得斷為三截。

     衛托平見狀大驚,喝道:“小子體得逞能!”聲發掌到,金碧峰聞得腥風撲鼻,知道他是毒掌,側身一閃,橫劍截他手腕。

    說時遲,那時快,衛托平已是把驚惶失措的劉挺之一拖,沉聲說道;“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原來他見葉谷渾受傷,劉挺之已斷了兵刃,以三敵三,自忖已是決無取勝把握,唯有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了。

     鄧中艾乃孟華手下敗将,一見衛托平跑過去援救劉挺之,便已知他心意是想逃跑,哪裡還敢和孟華拼命?比衛、劉二人更快一步跑出大門。

     金碧峰冷笑道:“你算什麼君子?你是鷹爪!” 話未說完,衛托平和劉、鄧二人的影子早已不見了。

     孟華插劍入鞘,施了一禮,說道:“多謝金兄、江兄相助之德。

    ” 江上雲冷冷說道:“昨晚你幫了我們的忙,今晚我們也來幫你的忙。

    從今之後,咱們誰也不欠誰的人情!” 孟華怎也想不到江上雲竟會如此說話,不禁為之一愕,江上雲轉身便走。

    孟華叫道:“兩位且慢!”金碧峰冷冷說道:“你想怎樣?” 這刹那間,孟華真的不知怎麼說才好,想了片刻,心情一陣激動,沖口而出,說道:“江兄,你錯了!” 江上雲側目斜瞧,一副不屑的神氣說道:“我有什麼錯了?倒要請教!稱兄道弟,卻可不必。

    ” 孟華說道:“昨晚我是為了義軍的事情,冒險闖進布達拉宮,和你們的目的完全一樣。

    說不上是誰幫忙誰。

    ” 江上雲道:“不管你的目的如何,你做了這件事,也就是幫我們的忙了。

    我幫你也并非為了你,總算是還了你這一份人情。

    ” 這話雖抑仍然似是而非,态度總算好了一些。

    孟華說道:“過去或許我有冒犯你的地方,請你原諒。

    不過也許你也仍然對我懷有成見,你願意稍留片刻,聽我解釋嗎?” 江上雲冷冷說道:“我沒有功夫聽你羅嗦。

    我不和你再次比劍,已經是原諒你了,你也無謂多說啦。

    ” 孟華本來不擅言辭,此時亦是不禁心頭有氣,于是撇開江上雲不理,說道:“金大哥,令妹……” 金碧峰雙眼一瞪,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