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堪歎同門施黴計 竟求大盜搶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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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臉,說道:誰和你開玩笑。

    說明白些,我是雇主,雇你替我辦這件事情。

    事成之後,我把妻子的嫁妝分一半給你! “我驚異之極,說道:你,你不喜歡牟一行的女兒?何洛說道:誰說我不喜歡,正因是我喜歡她,才要你幫我這個忙!” 越說越見離奇,衆人不覺都是想道:莫非案中有案? “何先生,恕我愚笨,你不說還好,越說我可越糊塗了。

    你既然喜歡她,為何又要我把她搶去?”吉鴻繼續講述那一晚他和何洛的對話。

     “何洛哈哈一笑,說道:你以為我當真舍得如花似玉的未婚妻子讓你搶去嗎,這不過是串通做戲罷了!” “他這麼一說,我登時明白幾分,說道:哦,我明白了。

    敢情你是要我做歹角,你演護花救美的大英雄?” “何洛笑道:不錯,你把她劫走,我再把她救回來,但她的嫁妝,我隻奪回一半。

    其一半讓你帶走,當作給你的酬勞。

    這半份嫁妝,也值二三十萬兩銀子了,你滿意吧? “理由他是告訴我了,但我還不能不有懷疑。

    不錯,他勇救佳人,那位牟小姐當然是會感激他的。

    但他們已是定了名份的夫妻,這次他又去迎親,還怕牟小姐不嫁給他嗎?隻為了讨取未婚妻子的感激,值得安排下這一條苦肉計嗎?何況還是要他的未婚妻受點委屈? “他見我遲疑未敢應允,好像猜到我的心思,說道:你不必多問,總之我不會騙你,照我的話去做,有你的便宜。

     “三十萬兩銀子對我的引誘太大了,我不禁患得患失,再問他道:何先生,或許你是有難言之隐。

    你是雇主,照黑道的規矩,我也不能要求雇主把他們的秘密告訴我。

    但我要你保證我不會送掉性命! “何洛道:已經和你說了是串通做戲,怎會要你性命?” “我問:你在勇救佳人的時候,也不會重傷我嗎?” “他說:那就要看你了,你若是見色起心,欺負我的未婚妻子的話,我當然不會饒你。

    ” “他得了我隻是求财,決不劫色的保證之後,說道:那你就可以放心,最多我隻令你受點輕傷,絲毫也不礙事的。

    ” “我蓦地想起還有一個丹丘生,說道:你策劃這件事情,你的伴郎知不知道?何洛說道:你是指丹丘生嗎,他不知道。

    ” “我說,如此說來,你就不能保證我的性命無憂了!何洛說道:我知道你必然有此一問,但你不用擔憂,我早已替你安排好了。

    ” “事關我的性命,我還是堅持要他說出他是怎樣安排,我才能夠放心。

    ” 開始說到丹丘生身上了,本來還有人小聲議論的,此時也靜了下來。

    全場鴉雀無聲,人人豎起耳朵來聽。

     隻聽得吉鴻繼續道:“何洛道:‘你要知道我怎樣安排嗎?第一,我另外還約了兩個人,在約好的那天晚上,和你一同行事。

    但你不用擔心他們會分薄你的酬勞,他們并非黑道中人,隻是為了幫我的忙,并不在乎金銀珠寶的。

    說到這裡,何洛拿出一頂熊皮帽子。

    這是關外在高山采參的參客常戴的一種帽子以禦奇寒的,但在關内卻很少見。

     “何洛說道:‘行事那天晚上,你把這熊皮帽子戴上,帽檐朝後,他們就會認得你是自己人了。

    ” “抑制不住好奇之心,我問:我可以知道這兩個人是誰嗎?何洛好像很不高興,冷冷回答:‘這兩個人身份非同小可,你不知道比知道更好!’他這麼說,我當然不便再問下去,隻好心裡懷着一個悶葫蘆了。

    ” 說至此處,場中竊竊私議之聲不禁又是四起。

    “身份非同小可,不是黑道中人,那麼這兩個人是什麼人呢?” “關外參客常戴的帽子,莫非是關外的武林人物?”“這件事也還不知是真是假呢,何必胡猜!” 場中隻有孟華心中雪亮:“海蘭察正是關外長白山派的,那時他雖然未曾做到禦林中統領,但也是一個官兒了。

    看來,那兩個人當中,一定有一個是他!” 歇了片刻,吉鴻接下去說道:“雖然有了幫手,但我還是有點害怕,于是我再問他:你既然不許我知道他們是誰,想必事先也不會讓我和他們見面了,是嗎? “何洛說道:當然,我說:‘那麼就很難同時到達了,要是剛好我一個人先到的話,我自問可是對付不了丹丘生。

    ” “何洛好像是要鼓勵我,說道:‘你也不可太過自謙。

    你老實回答我,不要客氣。

    你見過我剛才所使的連環奪命劍法,你自問可抵擋幾招?’ “我說三十招到五十招,大概還勉強可以。

    何洛一聽我這回答,便喜形于色地說道:這就行了。

    我也說老實話,丹丘生的劍法是比我高明一些。

    但你既然可以抵擋我三五十招,那麼料想最少可以擋丹丘生十多招的。

     “我說十招之後呢?何洛哈哈笑了起來,說道:‘傻瓜,你能夠抵擋十招,暗中有個幫你的人還會坐視你給丹丘生殺掉嗎?那時他早已出現在丹丘生背後了!’ 聽他說到這裡,稍微會用一點腦筋的人都已猜到他要說的是什麼人了。

    果然便聽得吉鴻說道:“我已然明白幾分,但還是故意問他,既然不是你邀來的那兩個幫手,那還有誰會暗中幫我的忙?你不告訴我,我還是不能放心! “我堅持要他非說出來不可,何洛皺了皺眉頭,終于說道:你是裝傻,還是真的不懂,那個暗中幫忙你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是我!” 此言一出、全場不禁嘩然。

    洞冥子眉心打結,似乎想罵吉鴻,但由于接連碰過雷震子兩次釘子,此際心裡雖然驚怒交并,卻是不敢再說了。

     吉鴻緩緩說道:“我這可完全懂了,他是想假手于我,除去丹丘生,免得有人和他争奪掌門弟子之位。

    當然所謂‘假手’也還是他自己動手的。

    嘿,嘿,他這計策可定得真妙,真狠,當丹丘生正面與我交手之時,他在背後突然給丹丘生一劍,有誰能夠知道?” 這次崆峒派的規任掌門人洞真子不能不說話了:“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門上下,誰不知道我那何師侄品行端正,豈能有這卑鄙的念頭?即以當年的聲望而言,丹丘生除了武功比他較勝一籌之外,處事的精明能幹,是遠遠不如他的。

    他實在無須以謀殺丹丘生的手段來奪掌門弟子之位!” 他以掌門人的身份說話,雷震子不便駁他,卻對吉鴻說道:“你隻說事實,别發議論。

    後來怎樣,趕快說吧!”弦外之音,已是把洞真子也責備在内了。

     不過在場的大多數人,雖然明白洞真子替何洛的辯護,卻是認為吉鴻的揣測也不無道理了。

    隻有孟華,則是另外一種想法。

    ”何洛想除掉我的師父之心那是不用猜疑的了,不過恐怕也還是次要的。

    事情不會僅僅是為了要争奪掌門弟子之位這樣簡單!” 在大家急于一知究竟的等待之下,吉鴻終于把那天晚上的事實說出來了。

     “何洛安排好行程,在他從米脂接親回來的第三天晚上,他會在一座深山中的古廟過夜。

    約定我在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