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回 穿地道焚死公孫瓒 害國戚勒斃董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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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與釋憾連和,瓒獨不答,增修守備。

    且語長吏關靖道:“當今四方虎争,無一能坐我城下,袁本初雖強,亦奈何我不得呢。

    ”紹得聞此語,便大舉攻瓒,各守将接連告急,瓒并不赴援,反語左右道:“我若往救一人,人人都想我救,不肯力戰了。

    ”全是呆話。

    守将待援不至,或降或潰,紹軍長驅直進,竟抵城下。

    瓒又急得沒法,遣子續求救黑山,待久不至,乃欲自領突騎,出迎黑山援軍,侵入冀州,橫斷紹後,偏經關靖谏阻,說是:“主将一出,城必失陷,不如堅守待援,可卻紹軍。

    ”瓒因即罷議。

     已而黑山賊帥張燕,即褚燕改姓為張。

    使人詣瓒,報稱起兵十萬,來救易城,瓒當然大喜。

    過了旬日,仍然不至,乃複使人赍書促燕,且囑子續引兵速來,舉火為号,以便内應。

    不意瓒使出城,被紹軍擒去,搜得瓒書,将計就計,便分兵埋伏北郊,縱火誘瓒。

    瓒還道由續舉火,忙開北門,引軍出應,哪知伏兵突起,奮擊瓒軍,瓒慌忙奔還,部衆已傷亡大半,剩得殘騎數百,逃回城中。

    紹督兵合圍,暗鑿地道,通瓒樓下,瓒重樓寂處,未曾知曉。

    嗣由紹軍在地一穴一内,用柱燃樓,樓辄傾倒,瓒始知難免,先缢死妻子姊妹,然後引火自一焚,一道冤魂,随了祝融回祿,同往南方;部将田楷戰死。

    關靖歎道:“我若不阻将軍出城,或得濟事,今乃至此,我聞君子陷人危地,必與同難,将軍既死,我豈尚可獨生麼?”遂拍馬赴敵,力戰而亡。

    史稱靖本酷吏,谄事公孫瓒,乃得邀一寵一,但觀其甘與同殉,尚有忠忱。

    黑山賊帥張燕,聞易城已破,當然罷兵。

    瓒子公孫續無家可歸,流離朔方,旋為屠各胡所殺。

     紹送瓒首入許都,曹一操一暗中加忌,對着紹使,說他未奉朝命,擅取幽州。

    紹使歸報,觸一動紹怒,即欲興兵攻一操一。

    監軍沮授進谏道:“近讨公孫瓒,師出曆年,百姓疲敝,倉廪空虛,未可輕動。

    不如務農息民,養足銳氣;然後進屯黎一陽一,規劃河南,作舟楫,繕器械,分兵四出,令彼不得安,我乃用逸待勞,方可得志。

    ”從事田豐,亦與授言相同。

    獨郭圖審配,希承紹意,主張出兵。

    授又說道:“授聞救亂誅暴,方為義兵;恃衆憑強,乃為驕兵。

    義兵無敵,驕兵必敗。

    今曹一操一奉天子,令天下,若我軍往攻,名義既乖,且曹氏法令既行,士卒一精一練。

    比那公孫瓒安坐受敵,全然不同。

    若不察敵情,驅衆求勝,勝未可必,敗實可憂!竊為明公不取哩。

    ”郭圖等仍然抗辯,決計南下。

    且谮授不從主意,未便監軍,紹竟為所惑,分設三督,使授與郭圖淳于瓊,各典一軍,調兵十萬,選馬萬匹,指日南行,為攻一操一計。

     一操一正使曹仁史渙諸将,出略河北,擊斃張楊,遣将眭固,攻下射犬城。

    眭固北通袁紹,屯駐射犬,見前回。

    一操一亦自至河上,遙助軍威。

    嗣聞紹将南來,乃還駐敖倉,與諸将會議進止,諸将恐紹軍勢盛,難與争鋒。

    一操一奮然道:“我知袁紹為人,志大而智小,色厲而膽落,忌克而少威,兵多而分劃不明,将驕而政令不一;土地雖廣,糧草雖豐,徒為我資,何懼之有?”雖是安定衆心,但袁紹之失,實盡此數語。

    乃使臧霸等東進青州,防禦袁譚,留于禁屯河上,複因官渡為南北要沖,派兵嚴堵,自還許都,安排糧械,準備敵紹。

    一面分遣辯士,招撫張繡劉表。

    繡與一操一有隙,見了一操一使,聽他一番詞辯,卻也有些動情,因此遲疑不決。

     适袁紹亦遣使招繡,繡無所适從,特召賈诩入商。

    诩未曾申議,便顧語紹使道:“勞汝歸謝袁本初,兄弟尚不相容,怎能容天下國士呢?”說得紹使無言可對,匆匆别去。

    繡驚詫道:“奈何拒絕袁氏?”诩直答道:“袁本初怎能成事,将軍往從,徒自取禍。

    ”繡接說道:“難道便投曹一操一麼?”诩接說道:“不如往從曹公!”繡皺眉道:“袁強曹弱,一操一又與我有仇,怎可往從?”诩申說道:“正惟如此,所以宜從。

    曹氏方奉承天子,一宜從;袁氏方強,即去從彼,必不見重,曹氏尚弱,得我必喜,二宜從;曹氏既來招将軍,豈尚記嫌,必且格外加親,昭示大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