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回 拒馬兒許褚效忠 迎虎主劉璋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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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請割地納質,各息兵戈。

    一操一不肯遽允,獨賈诩進言道:“彼來求和,何妨慨許?明日與韓将軍相見便了!”說着,以目視一操一,一操一已經會意,即遣來使返報。

    至來使去後,又問賈诩道:“計将安出?”诩附耳語一操一,說是如此如此,一操一鼓掌稱善,越日排隊出營,專請韓遂會叙。

    一操一與遂父同舉孝廉,又與遂同時出仕,兩下相見,隻把舊事重談,并不提起軍情。

    超在遂後面,相距頗遠,聽不出什麼問答,惟欲乘間刺一操一,驟馬向前,蓦見一操一背後立着一人,怒目持刀,好似地煞星一般,因不敢率爾舉手,但向一操一問道:“汝軍中虎侯為誰?”一操一回顧許褚,褚厲聲道:“即我便是!”超不複多言,勒馬便回;遂亦與一操一罷談。

    正要話别,遂軍各上前觀一操一,一操一揚鞭與語道:“汝等欲觀曹公麼?曹公與人無異,并非四目兩足,不過智識較多呢!”說至此便向遂拱手,徑回營中,遂亦自歸。

    超不能再忍,就問一操一有何言,遂答稱一操一無他說,止叙舊誼,說得超越起疑心。

    過了一宵,又由一操一贻書與遂,書中多半改竄,遂展書閱畢,正在驚訝,忽由超入帳索書,取餅一看,越看越疑,總道是韓遂有心改抹,悻悻趨出;越宿與成宜李堪兩軍,率兵攻一操一。

    一操一先令輕騎接戰,約閱多時,一聲鼓響,發出兩翼,抄擊超軍,超支持不住,向後倒退,成宜李堪,被一操一軍包裹了去,先後戰死,一操一軍愈奮,超軍愈怯,韓遂又不肯援超,超隻好西奔,遂亦遁去。

    一操一麾兵追超,至數十裡外方回,關中複安。

    一操一下令班師,涼州參軍楊阜,進見曹一操一道:“馬超骁勇,不亞呂布,羌胡等并皆畏服,苦大軍遽歸,不複設備,恐隴上諸郡,終非國家所得有哩。

    ”以曹一操一為國家,都是被欺。

    一操一聞阜言,不免遲疑,會得河間警信,乃是土豪田銀蘇伯等作亂,乃決計還軍,令阜輔冀州刺史韋康,鎮守河北,留夏侯淵屯長安,使為援應,自引兵還邺中。

    遣将讨平田銀蘇伯,然後上書奏報,且請誅馬騰家族,于是馬騰阖門一二百口,并受誅夷,雖由超私忿忘親,畢竟是曹瞞毒手殺人,如刈草芥呢!一語斷定。

     且說益州刺史劉璋,襲父遺業,因與張魯屢年戰争,也恐人心未服,特向朝廷上表,且遣使緻意曹一操一。

    一操一承帝命,令璋領益州牧,加封振威将軍。

    璋庶兄瑁,為平寇将軍,瑁忽發狂疾,竟緻殒命。

    為下文劉備納瑁妻伏筆。

    既而璋複遣别駕張松,向一操一修好,一操一方擊破馬超,還兵至邺,見了張松,頗有驕态,傲不為禮。

    松即日回蜀,勸璋絕一操一,璋疑慮道:“我若絕一操一,一操一兵必來進攻,如何抵敵?”松答說道:“将軍如何舍近圖遠?好好一個宗親,不去結交,卻要去孝敬曹一操一,真令人不解了!”璋問為何人,松即把劉備大名,陳說出來,璋又慮無人可使,松又舉薦一人,叫作法正。

    正籍隸扶風,曾為益州軍議校尉,有所陳請,不得施行,所以居常抑郁,每與松談及世事,互相歎息。

    至此由松推舉,叫他出使,他卻故意推讓,經璋面命至再,方赴荊州。

    好多時才得歸來,具言劉備寬仁長厚,足為外援,又退見張松,獨謂備雄武過人,可以奉作州主,松亦懷有此意,樂得與正定謀,待時乃動。

    會值曹一操一命锺繇發兵,進一逼一漢中,張松即乘機說璋道:“一操一兵西來,勢不可當,若既據漢中,必入巴蜀,将軍将如何抵禦呢?”璋怆然說道:“我正為此擔憂,未知卿有無良策?”松答說道:“莫若先迎劉豫州,劉豫州為将軍宗室,且與曹一操一有仇,必能幫輔将軍,同心并力;今趁一操一軍未入漢中,亟請劉豫州來蜀,使讨張魯,魯必破滅;魯滅以後,益州無虞,一操一軍雖來,也是無能為呢。

    ”拒狼引虎,終要噬人。

    說得劉璋喜出望外,即命正調兵四千人,往迎劉備;正奉命欲行,突有一人趨入道:“不可不可!劉備素有英名,豈肯屈居人下?今招令入蜀,視若部曲,彼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