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投真定得婚郭女 平邯鄲受封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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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來敵漢軍。

    當有探馬報知耿純,純請秀暫留驿舍,自領前軍埋伏城隅,專待李恽到來。

    恽不防有伏,昂然馳至,被純挺馬突出,兜頭一一槍一,把李恽刺落馬下,各兵驚潰,純乘勝搶入城中,得将鄗城據住。

    查得大姓蘇氏頭目,殺死數人,餘皆崩角稽首,不敢違命。

    鄗城一下,移軍進攻柏人,王郎木将李參,方在柏人駐紮,聽得漢軍前來,便引兵至要路截擊,兩下交鋒,漢軍很是奮勇,殺得李參招架不住,奔還柏人。

    劉秀麾兵追趕,直抵城下,撲攻數日,不能得手。

    适有漢中校尉賈複,長史陳俊,奉着漢中王劉嘉命令,詣營下書。

    此劉嘉與前文廣一陽一王同名異人。

    秀立即召見,取閱來書,才知嘉已得勢,定都南鄭,收降武當山草寇延岑,集衆數十萬人,此次與秀通問,意在聯盟,且将賈複陳俊,薦入秀營,俾作臂助。

    秀覽畢大悅,賜令二人旁坐。

    問明履曆,二人答稱同一居南一陽一,不過互分縣籍,複字君文,系南一陽一冠軍縣人,俊字子昭,系南一陽一西鄭縣人。

    書法見前。

    秀與嘉系出同支,嘉為舂陵侯劉買玄孫,是秀族兄,王莽時被黜為民,劉玄即位,封嘉為漢中王,秀因族兄舉薦人材,定必不謬,且看他英姿吐屬,确非庸常,乃即拜複為破虜将軍,俊為安集掾。

    兩人方拜命趨出,忽有弁目入報道:“舍中兒犯法不謹,被軍令祭遵格斃了!”祭,讀如債。

    秀勃然道:“祭遵敢擅殺我舍兒麼?”說着,顧令左右,即欲捕遵。

    主簿陳副在側,忙進說道:“公嘗欲軍隊整齊,今遵奉法不避,明明是仰承公令,怎得言罪?”秀乃省悟,赦遵不究,且進拜遵為刺一奸一将軍。

    嘗語諸将道:“諸卿當慎防祭遵,他敢殺我舍中兒,必不肯私庇諸卿哩!”甚得用人之道。

    諸将聽了,當然畏服祭遵。

    遵字弟孫,颍川颍一陽一人,少好經書,家本饒富,獨遵如貧人,惡衣菲食,及喪母時,親自負土起墳,縣吏目為鄙吝,屢加侵侮,遵乃散财結客,擊殺縣吏,時人因此憚遵,至秀破王邑王尋,還過颍一陽一,遵孑身投谒,居秀門下,遂得逐漸知名。

    遵亦中興名臣。

     秀軍久圍柏人,兼旬不克,或勸秀留此無益,不如移軍钜鹿,進圖東北,秀乃引兵略钜鹿郡,拔廣阿城。

    夜間披覽地圖,見鄧禹在旁,便指示道:“天下郡國甚多,現在什隻得一,汝前言反掌可定,談何容易?”禹答說道:“方今海内擾亂,人望明君,如望慈母,總教有德便興,不在大小緩急哩!”要言不煩。

    秀一笑而罷。

    越宿再拟進兵,忽聞外面嘩聲不絕,急忙傳問,有人報稱漁一陽一上谷兵馬,已到城外,恐是由王郎遣來。

    帳下諸将,聽了此言,未免失色。

    秀将信将疑,親登城樓,俯首诘問,蓦見來軍中躍出一人,倒身下拜,仔細審視,不是别人,乃是薊城相失的耿弇。

    當下大喜過望,即命開城延入,詳問一番。

    弇備述颠末,方知漁一陽一上谷兵馬,實是耿弇招來。

    先是薊城亂起,弇遲走一步,未及相随,待至混出城門,追了數裡,仍然不及,自思前行無益,不如北還上谷,發兵助秀。

    當下掉頭急走,歸見父況,請發兵急攻邯鄲。

    況正接得王郎檄文,躊躇莫決,既聞弇言,便即集衆會議,功曹寇恂,門下掾闵業同聲道:“邯鄲猝起,未可信響,今聞大司馬秀,系劉伯升母弟,尊賢下士,何不相從?”況皺眉道:“邯鄲方盛,我不能獨拒,如何是好?”寇恂道:“今上谷完固,控弦萬騎,正可詳擇去就,恂願再東約漁一陽一,齊心合衆,邯鄲便可蕩平了。

    ”況頗以為然,乃遣恂東往漁一陽一。

    時漁一陽一太守彭一寵一,亦由王郎移檄,促令歸附,一寵一部下多欲從郎,獨安樂令吳漢,護軍蓋延,狐奴令王梁,勸一寵一從秀,一寵一也覺狐疑。

    吳漢出止外亭,尚欲設法谏一寵一,适有一儒生趨至,面目文秀,漢召與共食,詢及道路傳聞。

    生言邯鄲所立,實非劉氏,隻有大司馬劉公,所至歸心。

    吳漢大喜,便詐為秀書,征發漁一陽一兵士,囑生持往見一寵一,且使具述所聞。

    生如言持去,漢複随入,兩人先後白一寵一,方将一寵一心說動。

    可巧寇恂馳到,證明邯鄲僞主,請一寵一速發突騎二千人,步兵千人,與上谷會師,同攻邯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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