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回 失冀城馬超奔難 逼許宮伏後罹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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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為軍師将軍,黃忠為讨虜将軍,魏延為牙門将軍,糜竺為安漢将軍,簡雍為昭德将軍,孫乾為秉忠将軍,伊籍為左将軍從事中郎,馬超為平西将軍,法正為蜀郡太守,兼揚武将軍;舊益州太守董和,得掌軍中郎将,并署左将軍府事,舊廣漢長黃權得為偏将軍;尚有嚴顔吳懿費觀李嚴秦宓許靖費詩孟達彭褵等一班降官,約數十人,并皆錄用。

    獨零陵人劉巴,夙負才名,曾由備具書招緻,巴不背從,反自交趾入蜀,奔依劉璋;及璋迎備,巴一再谏阻,拟備為虎,終不見聽,乃閉門稱疾。

    備攻成都,即下令軍中,謂有人害巴,誅及三族。

    故成都既下,得巴甚喜,令為左将軍西曹掾,巴無奈受命。

    璋将扶禁向存,前嘗圍攻葭萌關,逾年不克,至成都圍危,兩将當然撤還,被守将霍峻,追擊一陣,向存授首,扶禁遁去。

    備因霍峻有功,授峻為梓潼太守,全蜀悉平。

    惟劉璋家眷,已俱随璋東徙,隻有璋寡嫂吳氏,為劉瑁妻,即吳懿妹,依兄居住,仍在成都。

    吳氏少時,有相士謂當大貴,璋父劉焉,因娶為子婦。

    偏偏結褵未幾,竟喪所天,相士所言,似乎未驗。

    想由相士未便詳說,留此缺陷。

    到了備據益州,獨少内助,孫夫人已經還吳,備恨她迹同專擅,且與孫夫人雖為夫婦,仿佛一閨中敵國,随時加防,故由她大歸,不願再迓。

    于是左右從吏,竟将懿妹吳氏,向備關說。

    備使人觇視,華顔未老,豐韻猶存,卻也有些合意;但自思與瑁同族,未免含嫌,何必定納嫠婦?不但同宗有嫌!乃更問法正。

    正答說道:“晉文且納懷嬴,比諸将軍,相去何如?将軍盡可從權呢。

    ”恐是逢君之惡。

    備乃決納吳氏,重整鸾鳳,領略溫柔滋味。

    這且不必絮談。

     且說法正得掌重任,外統都畿,内參帷幄,無德不酬,無怨不報,常擅殺仇人數名。

    或請諸葛亮轉達劉備,預加抑制,亮獨駁說道:“主公在公安時,北畏曹一操一,東憚孫權,内複為孫夫人所制,日夜不安,幸得法孝直入為羽翼,導引西翔,今主公已得高飛,難道孝直獨應下降麼?”但口中雖有此論,心下也不無微嫌,遂改訂治蜀條例,概從嚴峻。

    法正語亮道:“昔高祖入關,約法三章,公初至益州,亦應緩刑弛禁,借慰民望,奈何反從嚴峻呢?”正要你知法守正!亮正色道:“君但知一不知二,秦尚苛法,高祖不得不從寬;今劉璋暗弱,德政不一舉,威刑不肅,蜀土人士,無法已久,我今以法率民,法行然後知恩,以爵限吏,爵加然後知榮,恩榮并濟,上下有節,方可挽回宿弊,否則恐複蹈故轍了。

    ”法正也為佩服,漸自斂戢,不敢犯禁。

    吏民亦各守法規,比那前時的上疲下玩,已好得許多,這就叫作亂國用重典呢。

    且說曹一操一攻吳不克,撤兵還邺,休息了一兩年,但時常示意左右,表揚功德;有诏令一操一劍履上殿,入朝不趨,贊拜不名。

    既而長史董昭,複謂一操一宜進爵國公,加九錫禮。

    侍中荀彧,獨向昭駁說道:“曹公本仗義興師,匡朝甯國,豈徒為安富尊榮起見?君子當一愛一人以德,不宜谄谀若此。

    ”昭懷慚而退;偏被曹一操一聞知,暗生忿恨。

    會值彧有小恙,乞假數日,一操一竟借饋食為名,使人持送一盒;及彧揭視,乃系一個空器,并沒有甚麼珍馐,遂長歎數聲,服毒自盡。

    死得遲了。

    彧子恽訃告曹一操一,一操一佯為舉哀,予谥曰敬,令恽襲爵為侯。

    越年建安十八年。

    由禦史大夫郗慮,赍奉冊書,命一操一為魏公,兼加九錫。

    策文有雲: 朕以不德,少遭愍兇,越在西土,遷于唐衛,當此之時,若綴旒然;幸天誘厥衷,誕育丞相,保又我皇家,弘濟于艱難,朕實賴之。

    今将授君典禮,其敬聽朕命,昔者董卓不道,撓亂王綱,賴君首啟戎行,得平大憝;後及黃巾,反易天常,侵我三州,延及平民,君又剪之,以甯東夏,此則君之功也。

    韓暹楊奉,專用威命,君則緻讨,克黜其難,遂遷許都,造我京畿,設官兆祀,不失舊物,此又君之功也。

    袁術僭逆,肆于淮南,懾憚君靈,用丕顯謀,蕲一陽一之役,橋蕤授首,積威南邁,術以隕潰,此又君之功也。

    回戈東征,呂布就戮,乘轅将返,張楊殂斃,眭固伏罪,張繡稽服,此又君之功也。

    袁紹逆亂天常,謀危社稷,憑恃其衆,乘兵内侮,君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