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回 策十勝郭嘉申議 勸再進賈诩善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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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用人多疑,專任私人,公立賢有方,不問遠近,便是度勝;紹多謀少決,坐失機宜,公能斷大事,應變無窮,便是謀勝;紹高談揖讓,徒務虛名,公至誠待人,實事求是,便是德勝;紹見人饑寒,非不知恤,但往往顧近略遠,公與紹相反,近事或有所忽,遠慮卻無不周,便是仁勝;紹大臣争權,讒言惑亂,公禦下以道,浸一潤不行,便是明勝;紹不識是非,賞罰失當,公洞察賢否,黜陟鹹宜,便是文勝;紹自大好誇,未知兵要,公以少克衆,用兵如神,便是武勝。

    據此看來,勝負已分,怕他甚麼?”一操一聞言喜慰道:“如卿所言,紹必敗,孤必勝,但孤方自愧無德,何足當此?”老一奸一巨猾。

    嘉又說道:“明公不必過謙,惟徐州呂布,實心腹大患;今紹方與公孫瓒相持,我當乘他遠出,東取呂布。

    否則我欲攻紹,布必襲我,為害正不淺哩!”彧亦接說道:“呂布未除,河北亦必難圖。

    ”一操一皺眉道:“我所慮尚不止此!倘紹更侵擾關中,西略羌胡,南誘蜀漢,是彼勢益強,我勢益弱;區區兖豫,還能保守得住麼?”有此心事,怪不得坐立不安。

    彧答說道:“關中将帥,惟馬騰韓遂最強,今若撫以恩德,與彼連和,雖未能長久相安,目前總可無慮!彧知侍中锺繇,夙具智略,若托付西事,定能弭兵,公可免西顧憂了!”一操一點頭道:“此議甚善。

    ”當即令左右繕表,薦舉锺繇為司隸校尉,持節出督關中諸軍;獻帝惟言是從。

    即遣繇往鎮長安,繇贻書騰遂,為陳禍幅;騰遂俱遣子入侍,誓無貳心。

    一操一得安心東略,拟出兵先攻呂布。

     嗣聞布與袁術結親,又恐術為布援,未易攻下;乃改用反間計,特使奉車都尉王則,赍奉诏書,往拜呂布為左将軍。

    且由一操一備書與布,令王則一同帶去。

    王則尚未至徐州,袁術已遣使韓胤,向布求婚,布當即應允,連夜備辦妝奁,送女前往。

    韓胤自然偕行。

    布既遣女出嫁,入廨休息,忽由沛相陳珪,扶病求見;布不知何因,延入與語,珪開口道:“袁術叛漢稱帝,将軍奈何與彼和親?”布瞿然道:“這……這也何妨?”珪申說道:“孫策借兵袁術,得取江東,今尚不肯帝袁,抗詞拒絕,策拒袁術借口叙明。

    試想驕侈如術,可成得大事麼?況曹公方奉迎天子,翊贊國政,一旦奉诏讨逆,海内響應,術必滅亡!将軍與彼結婚,顯系從逆,能勿因此及禍麼?”數語已足吓布。

    布不禁變色,俯首沈吟。

    珪複說道:“為将軍計,最好是通使朝廷,協同曹公;既足保名,複足安身,比諸與術結婚,禍福利害,相差甚遠哩!”布蹙額道:“我女已去,怎得複回?”珪急答道:“去尚未久,盡可追還!”布聽了此語,立遣輕騎往追;才閱半日,已得将女追回,并拘住韓胤,監禁獄中。

    珪複勸布解胤入許,即舉子陳登為使。

    原來就是登父,可謂舉不避親。

    布尚在躊躇,可巧朝使王則到來,開讀诏書,赍給左将軍印绶,布欣然拜受;則又出一操一私書,交布展閱,内容多敬慕語,喜得布手舞足蹈,厚待王則,優禮餞歸,并遣陳登持了謝表,随則入都。

    臨行時與登密談,要他代白曹一操一,薦為徐州牧;登謂宜解胤入都,自得所望,布亦樂允,就将胤推入檻車,令登帶去。

    登至許都,呈入謝表,谒見曹一操一,一操一聞韓胤一并解到,立命處斬。

    真是枉死。

    登因白一操一道:“呂布有勇無謀,輕于去就,明公宜早圖為是!”一操一喜答道:“我素知布狼子野心,不宜久養,卿父子善察情僞,幸為我從中代謀。

    ”登應聲如命,一操一即表增珪秩為二千石,登為廣陵太守;且留登數日,方許告歸。

    尚握登手叮咛道:“東方事盡行付卿,卿勿相忘!”登喏喏受教,馳回徐州,報知呂布,具述父子邀恩,獨不及徐州牧事。

    布不覺怒起,拔劍斫幾道:“汝父勸我協同曹一操一,絕婚公路,今我所求不得,汝父子乃得叨顯貴,是明明為汝父子所賣,還敢回來見我麼?”始終不脫孩兒氣,怎得成事?登夷然自若,從容答說道:“登見曹公,原為将軍進言,謂養将軍譬如養虎,當令食肉得飽,不飽且将噬人;曹公獨批駁登言,比将軍如養鷹,饑可為用,飽即揚去,所以未肯實授州牧,将軍自思,究竟何如?”布轉怒為笑道:“曹一操一竟視我為鷹麼?”一語甫畢,當有探卒入報道:“袁術遣大将張勳橋蕤,與韓暹楊奉連兵,步騎數萬,分作七道,來攻徐州了!”布大驚道:“我兵不逾萬,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