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誅鄧奉懲奸肅紀 戕劉永獻首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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佼強周建等,合兵三萬餘人,至谯救永,永複得成軍,再拟拒延。

    延連拔薛城沛城,斬魯郡太守梁邱壽,及沛郡太守陳修,長驅追永。

    永率蘇茂等三将軍,至沛西逆戰,又吃了一大敗仗。

    不得已再棄谯城,轉奔湖陵,蘇茂奔還廣樂,惟佼強周建,還是與永同行,未曾舍去。

     蓋延乘勝略地,收撫沛楚臨淮各城。

    光武帝也遣大中大夫伏隆,持節使青徐二州,招谕郡國。

    青徐群盜,多望風請降。

    就是琅琊盜帥張步,亦迎谒伏隆,斂兵聽命。

    隆許為歸報,囑步靜候朝旨,步乃使掾吏孫昱,随隆詣阙,貢獻鳆魚。

    鳆似蛤,即石決明。

    光武帝遷隆為光祿大夫,仍使隆赍着诏書,拜步為東萊太守。

    隆即與步掾孫昱,仍向東行。

    哪知為劉永所聞,忙遣人立步為齊王,并封東海賊帥董憲為海西王。

    步貪得王爵,欲背隆約。

    及隆持诏前來,竟擺起國王的架子,拒诏不受。

    隆探悉情隐,因向步曉谕道:“高祖與天下約,非劉氏不得封王;今君果去逆效順,總不失為萬戶侯,何必貪受僞封,但顧目前,不顧日後哩?”步不以為然,惟留隆輩守青徐二州,隆憤然道:“君不受朝命,必有後悔!我奉命到此,谕君反正,豈肯随君附逆?我就此返報便了。

    ”說着,持節欲行,步卻麾動左右,把隆拘住,锢居一室。

    隆繕就密書,交付從吏,囑使乘間脫身,歸報朝廷。

    從吏一住數日,觑得步兵防檢少疏,乘夜逸出,好容易奔還洛一陽一,把隆書呈遞進去。

     光武帝立即展閱,但見書中寫着: 臣隆奉使無狀,受執兇逆,雖在困厄,授命不顧。

    步固桀骜,屬吏知其反叛,心不附之,願以時進兵,無以臣隆為念!臣隆得生到阙廷,受誅有司,此其大願;若令沒于寇手,以父母昆弟長累陛下。

    願陛下與皇後太子永享萬國,與天無極!臣隆待死上言。

     光武帝覽罷,知隆已陷入寇中,亟召隆案伏湛,示隆來書,且流涕與語道:“隆節同蘇武,忠誠貫日,朕卻恨他不如姑許,自求生還哩!”這是無聊慰語,莫被光武瞞過。

    湛泣拜而退。

    湛為濟南伏勝九世孫,世傳經學。

    伏勝為秦時耆儒,見《前漢演義》。

    高祖伏孺,徙居琅琊郡東武縣;父伏理曾為高密太傅。

    湛承父蔭,補充博士弟子員;王莽時為繡衣執法;劉玄入關,使為平原太守;光武帝即位,聞湛才名,征拜尚書,令訂舊制。

    至是因伏隆被執,意欲加慰湛心,擢任公卿。

    時鄧禹已早還都中,自愧無功,繳上大司徒及梁侯印绶,光武帝賜還侯印,但将大司徒一職,懸缺不補。

    回應前回。

    此次拟遷擢伏湛,正好使他代任大司徒,乃即日錫命,使行大司徒事。

    未幾即命他實授,加封一陽一都侯,一面調遣大司馬吳漢,率同骠騎大将軍杜茂等,會攻劉永。

    并拟另派别将,專讨張步。

    忽由幽州牧朱浮,馳使告急,請速濟師。

    頓令光武帝不遑東顧,又要籌及北防。

     這朱浮版急的原因,便是為了彭一寵一造反,一逼一迫幽州。

    彭一寵一本為漁一陽一太守,嘗發突騎助光武軍,得平王郎。

    至光武正位,封賞功臣,如一寵一所遣的吳漢王梁,皆位跻三公,一寵一仍守原官,不獲超遷,因此不平。

    光武帝也未免負一寵一。

    幽州牧朱浮,年少好客,嘗向漁一陽一征取銀米,充作廪饩。

    一寵一不肯照發,且有怨言。

    浮緻書責一寵一,譏他為遼東白豕,隻好誇示遼一陽一,不足比衡河右。

    一寵一得書越加恨浮,浮包密表谮一寵一,光武帝乃征一寵一入都。

    一寵一請與浮一同就征,奉诏不許,一寵一遂懷疑懼。

    一寵一妻素好幹政,勸一寵一不必應征,盡可自主;此外屬吏亦無人勸行,于是遷延不發。

    一寵一有從弟子後蘭卿,随光武帝居洛一陽一,光武帝因遣令谕一寵一,一寵一留住子後蘭卿,竟出兵二萬餘人,往攻朱浮。

    又因上谷太守耿況,也是功高賞薄,與己相同,不妨誘與同反。

    于是一再遣使,馳詣上谷。

    哪知有去無來,所遣使人,俱被耿況斬首了。

    彭一寵一造反,前回已曾提及,此外所叙各事,參觀前文便知。

    光武帝聞朱浮被攻,曾遣遊擊将軍鄧隆,引兵援浮。

    隆與浮立營太遠,呼應不靈,被一寵一兵突破隆營,隆倉猝走脫,部下多死。

    浮不能相救,隻好還守薊城,與一寵一相拒。

    既而涿郡太守張豐,也與一寵一連兵,自稱無上大将軍。

    一寵一得一幫手,氣焰越張,索一性一大舉圍薊。

    朱浮不敢出戰,惟飛章入洛,乞請援師。

     光武帝得報,想了數日,一時騰不出兵馬糧饷,乃令來使還報,教他靜守毋戰,俟籌足軍實,方可來援等語。

    浮又固守了好幾月,城中糧盡,人自相食,那外面卻攻撲甚急,險些兒陷沒全城,就使棄城不顧,也是無路可出,眼見得危急萬分,朝不保暮。

    虧得上谷太守耿況,遣到兩三千騎兵,沖破圍城一角,浮得趁此機會,開城殺出,由上谷兵在外接應,才得走脫。

    隻薊城吏民,不及随行,上谷兵又複退去,無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