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回 濟父惡曹丕篡位 接宗祧蜀漢開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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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要亦難詳。

    轉問許多謀士,或說是祿馬吉兆,應受天祿,無非谄媚。

    一操一也不複疑。

    但一經合眼,往往看見男一女冤魂,環立一床一側。

    想是伏後董妃等出現。

    因疑及洛一陽一故宮,未便寄住,特使大匠蘇越,另造建始殿,以便移居。

    越素知濯龍祠旁有一極大梨樹,高十餘丈,可建棟梁,當即禀明曹一操一,督工采伐,才砍數斧,樹中忽漂出一血來,衆工不敢再斫,越亦大為詫異,匆匆返報。

    一操一尚未信,力疾乘車,自去看驗,拔劍試斫,樹血飛一濺身上,淋一漓滿體,打了好幾個寒噤,慌忙返車,易衣奄卧,從此不能再起。

    到了病笃,方密囑近臣,謂安葬以後,須置七十二疑冢,免人發掘;又遺命後宮姬妾,分取名香,此後須勤習女工,賣履自給。

    說到此處,已是口舌蹇澀,不能再言,少頃即逝,年終六十有六。

    從前方士左慈,自言為廬江人,嘗入見曹一操一,列坐末席,與客共飲,席間珍馐俱備,惟少松江鲈魚,慈獨索銅盤,使貯清水,自用短竿釣取,連得數尾。

    一操一又謂恨乏蜀姜,慈向西舉手一揮,姜即從空落下座客無不喝采,偏一操一滿懷猜忌,目顧左右,欲就座上執慈,慈卻避入壁中,倏忽不見。

    一操一更覺驚忙,派兵偵緝,明明見慈在市上,追将過去,慈向人叢中一混,市人統變做慈狀,不辨真假,及仔細審視,真左慈已經走遠,揚長自去。

    嗣複在一陽一城山頭,得見左慈,兵役又急忙追逐,慈走入群羊,由兵役牽住群羊,歸一操一自訊,一操一知不可得,令就群羊中宣告道:“我本無意殺君,聊試君術,幸勿隐身!”還想騙他。

    道言甫畢,空中忽現一左慈,拍手大笑道:“土鼠随金虎,一奸一雄一旦休!”一操一命左右射慈,慈又不見,此後遂不知所往。

    一操一死時正當子年寅月,适如慈言。

     一操一子丕留守邺中,接到喪訃,即欲嗣位,侍臣謂須俟诏命,方可嗣立,尚書陳矯大聲道:“王薨于外,一愛一子在側,倘或生變,豈非搖動社稷麼?”遂傳王後卞氏慈命:立丕為魏王一操一囑及分香賣履,而于繼統大事,反不提及,實是乖刁。

    尊卞氏為王太後,然後報答獻帝。

    先立後奏,目已無君。

    禦史大夫華歆,本一操一私一黨一,立一逼一獻帝下诏,命丕襲封,仍為丞相魏王,領冀州牧。

    丕既受诏命,乃出郊迎喪,奉一操一遺榇,安葬西陵,追谥曰武。

    何不谥為文王?丕弟彰植熊等,俱來奔喪,彰已受封鄢陵侯,植亦受封臨淄侯,與丕熊均為同母弟;熊不久即逝。

    此外尚有異母弟十餘人,一并會葬。

    史傳載一操一有二十五子,數子早殇。

    彰多力,植多文,二人素為一操一所一愛一,丕恐他奪位,蓄猜已久,甫經喪畢,便欲遣令就國。

    彰本期大用,一聞消息,便怏怏自去;植待遣乃行。

    丕留華歆為相國,進大中大夫賈诩為太尉,大理王朗為禦史大夫,侍中陳群為尚書。

    群請立九品法,分賢愚為九等,使州郡各置中正,官名。

    區别等第,借便黜陟,丕即依議施行。

    上品無寒門,下品無貴族,弊由此起。

    又選主簿賈逵為豫州刺史。

    逵明經知兵,受一操一寵一眷,嘗護一操一喪還邺,主持喪務。

    曹彰問及先王玺绶,被逵正色拒絕。

    丕因此德逵,授任豫州,鋤強抑暴,興利除弊,為吏民所稱仰。

    丕複布告天下,令以豫州為法,封逵為關内侯。

    丕即欲篡漢,特仿漢高祖光武故事,率領甲士數十萬,南巡谯城,遍召故鄉父老,各給宴飲,谯城為曹氏故裡。

    并設伎樂百戲,歡宴終宵。

    可巧蜀将孟達,遙奉降書,願舉上庸城屬魏,丕授達為新城太守。

    武都氏王楊仆,挈種内附,丕使入居漢一陽一郡。

    一面親筆下令,自陳威德,于是諧子媚臣,或報稱黃龍出現,或報稱鳳凰來儀。

    丕即授意左中郎将李伏,太史丞許芝,令與華歆賈诩陳群王朗等,先入許都,脅令獻帝禅位。

    獻帝以為曹一操一已死,可望親政,因改建安二十五年為延康元年,與民更始。

    哪知一班新朝走狗,竟來一逼一令讓國,要他拜獻江山,獻帝大吃一驚,不禁淚下。

    李伏即抗聲奏請道:“孔子玉版中,已有預言,謂定天下,出魏公子桓。

    今魏王表字,适合谶文,丕字子桓。

    所以祯祥畢集,嘉應顯然,陛下即宜應天順人,仿行聖朝禅讓故事。

    ”說到此語許芝也接說道:“臣職司天象,默察星紀,魏當代漢,就是證諸圖谶,語卻盡符。

    《春秋·漢合孳》雲:‘漢以魏,魏以征。

    ’《春秋·佐助期》雲:‘漢以許昌失天下。

    ’故白馬令李雲上書,曾言許昌氣見諸當塗高,當塗高便是魏阙,魏當代漢,自許昌始。

    《易運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