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回 穿地道焚死公孫瓒 害國戚勒斃董貴妃

關燈
宜從。

    将軍勿再懷疑,即日往從便了!”诩既勸繡降一操一,前日何不王成鄒氏,吾恐鄒氏有知,死不瞑目。

    繡乃帶領親從,與诩同赴許都,投降曹一操一。

    一操一見繡大喜,親握繡手,歡顔撫一慰,并開筵接風,殷勤款待。

    越日即引繡朝見獻帝,面舉繡為揚武将軍,诩為執金吾,獻帝自然依議;待朝退後,複願與繡結婚,聘繡女為庶子均婦,繡也覺樂從,安居都下。

    前日失去一位叔母,此時複賠了一個女兒,種種吃虧,尚有何樂? 惟劉表觀望不前,未肯遽與一操一合,一操一因劉表多疑少決,不足深慮,乃待諸後圖。

    适孔融表薦一人,姓彌名衡,字正平,系平原少年,說他淑質貞亮,英才卓爍,見善若驚,嫉惡若仇,有鸷鳥累百,不如一鹗等語。

    一操一即使人召衡,衡素剛傲,不肯事一操一,一再托病,謝絕一操一使,并有狂言譏一操一。

    一操一聞報後,未免憤怒;但因衡素有才名,不便加刃,惟遣兵吏迫衡入府,衡無可再辭,昂然趨至,長揖不拜。

    一操一亦不命坐,由他站立,衡仰天歎道:“四海雖大,恨乏人才。

    ”一操一瞋目道:“許都新建,賢士四集,怎得謂尚乏人才?”衡抗答道:“大兒孔文舉,即孔融。

    小兒楊德祖,系弘農人楊修。

    尚有才名。

    餘子碌碌,皆不足數!”一操一獰笑道:“想汝甫入皇都,未識朝中才士,就是我幕下文武,何一非才。

    ”衡微哂道:“公以為才,何人敢說是不才;但據衡看來,統是一姓家奴,毫無幹濟。

    荀彧但可使吊喪;荀攸但可使守墓;程昱但可使關門閉戶;郭嘉但可使白詞念賦;張遼但可使擊鼓鳴金;許褚但可使牧牛放馬;樂進但可使取狀讀诏;李典但可使傳書送檄;呂虔但可使磨刀鑄劍;滿一寵一但可使飲酒食糟;于禁但可使負版築牆;徐晃但可使屠豬殺犬;夏侯惇可稱完體将軍;曹子孝可呼要錢太守。

    子孝即曹仁字。

    此外更不必說了!”痛快淋一漓!一操一怒問道:“汝有何能?”衡答說道:“上期緻君,下期澤民,不似那庸夫坐食,但務逢迎!”一操一怒說道:“聞汝純盜虛聲,徒善擊鼓,可在我門下做一鼓吏罷!”衡也不推辭,應聲趨退,一操一不容外出。

    待至次日,即大集賓佐,置酒宴會,使鼓吏在階下撾鼓。

    鼓吏例當易服,皆改裝而入,衡獨蹀躞登階,見鼓便擊,疊成漁一陽一三撾,章節悲壯,如罵如諷,座上客聽入耳中,俱為動容。

    三撾已畢,衡進至一操一前,為吏所阻,且叱衡道:“鼓吏何不改裝?乃敢輕進!”衡并不答言,竟将衣服脫一去,一裸一體立着,孔融也在座間,隻恐衡得罪曹一操一,麾令下堂。

    衡退至鼓旁,徐徐更衣,又複三撾,聲愈激越,撾罷自去。

    一操一笑語賓佐道:“本欲辱衡,衡反辱孤。

    ”阖座并皆不歡,席終散歸。

    惟孔融心下未安,出責彌衡道:“正平,大雅君子,可如是麼?”衡默不一語,融再述一操一禮賢誠意,囑衡往謝,衡沈吟半晌,方才允諾。

    融乃複入見一操一,謂衡有狂疾,現已清醒,當來謝罪,一操一點頭會意;待融去後,饬門吏不得阻客,專望衡至。

    等到日暮,由門吏踉跄入報道:“大膽彌衡,敢在營門外面,用杖棰地,呼号叫罵,語多狂悖,請收案治罪。

    ”一操一艴然道:“彌衡豎子,我欲殺他,不啻雀鼠,惟此人頗有虛名,人将謂我不能容物,所以加誅,今我有一法,叫他往谕劉表便了。

    ”卻是一條好法兒。

    于是傳令出去,叫衡前往荊州,招降劉表,限他越宿起行,且預囑門下謀士,在城南餞行。

    到了翌晨,便命騎士促衡登程,衡尚不欲往,經騎士再四催一逼一,乃草草收拾行李,上馬出城。

    但見南門外擺着酒肴,有一簇人馬待着,隻好下騎相見,哪知一班衣冠楚楚的人物,名為餞行,俱端然坐着,并不起迎。

    衡用目四顧,失聲大哭,大衆不能不問,衡揮淚道:“坐為冢,卧為一屍一,我與一屍一冢相對,怎得不悲。

    ”說罷,仍然上馬,加鞭徑去。

    大衆還報曹一操一,一操一笑說道:“我不殺衡,自然有人殺衡,看他狂生能活到幾時?” 言未已,忽有人入報道:“劉備在徐州勾通袁紹,謀襲都城。

    ”一操一憤憤道:“備前遣還朱靈路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