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仲舉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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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仲舉字德言,彭城武原人。祖父到坦,齊中書侍郎。父到洽,梁侍中。
仲舉沒有什麼學業可言,然而為人處事剛強正直。初官著作佐郎、太子舍人、王府主簿。出任為長城令,為政号稱廉明公正。文帝居于鄉裡,曾到到仲舉處,時值天一陰一下雨,仲舉獨坐于齋内,聽見城外有箫鼓聲,不一會文帝到了,仲舉十分驚奇,便着意結交依托。文帝又曾因飲酒過度夜裡睡在仲舉帳中,忽然間有五色神光照于屋内,從此仲舉專心侍奉,更為恭謹。侯景之亂發,仲舉依附于文帝。等到侯景亂平,文帝為吳興郡守,以仲舉為郡丞,與颍川人庾持同為文帝賓客。文帝為宣毅将軍,以仲舉為長史,不久兼任山一陰一縣令。文帝繼位,授為侍中,參掌選事。天嘉元年(560),暫攝都官尚書,封寶安縣侯,食邑五百戶。天嘉三年任都官尚書。同年,遷任尚書右仆射、丹一陽一尹,參掌均如故。不久改封建昌縣侯。仲舉既然沒什麼學識,處理朝廷典章并非他的特長,铨選辟吏、引薦任用之事的處理,均出自袁樞。仲舉生一性一随便,不幹涉事務,與朝臣不曾過分親近,隻是聚斂财物、飲酒取樂而已。天嘉六年,任職期滿,解去丹一陽一尹職。
這時期,文帝長年卧病,不親自處理政務,尚書省中大事,都讓到仲舉自己斷決。天康元年(566)遷任侍中、尚書仆射,參掌職如故。文帝病重,入内侍候醫藥。等到文帝崩,高宗受遺诏為尚書令入輔,仲舉與左丞王暹、中書舍人劉師知、殷不佞等,借口朝廷之人望有所歸依,使派殷不佞矯诏宣旨遣送高宗還東府。事發,劉師知下北獄賜死,王暹、殷不佞一并交有司治罪,卻以到仲舉為貞毅将軍、金紫光祿大夫。
當初,仲舉之子到郁娶了文帝妹信義長公主,官至中書侍郎,出任宣城太守,文帝撥給他一些兵馬。同年遷為南康内史,因國哀未赴任。仲舉既已遭罷黜住在自己家中,與到郁兩人心中惴惴不安。當時韓子高在都中,兵馬向稱強盛,到郁常常乘小車蒙婦人之衣與韓子高議事。子高軍中主帥将其事告發,高宗收捕韓子高、到仲舉及到郁一并交付廷尉論處。诏曰:“到仲舉平庸下劣,才能低微,徒然忝居顯貴之位,受先帝之重任,恩一寵一備至,隆興顯赫,為父的參予國家大政,為子的占據大邦藩國,禮遇超越皇親,權勢不遜外戚。然而放肆地驕橫迷蔽,侵淩倨傲百官,國哀之初,擅自擺一布朝政,排斥皇親,欺侮蔑視台輔。韓子高渺小低微,從卑位提升上來,讓他入宮,派他掌握禁衛軍,把他當作心腹之人加以委任,誰知惡物雖小,也能害人,膽敢背叛朝廷。仲舉與子高互相呼應,暗中拟定一奸一邪之計謀,秘密地策劃不軌之圖謀。安成王乃朕之叔父,再沒有比他更親的人了,受遺命加以啟發引導,禀承先帝之旨,為顧命大臣,以朕年當幼弱,正須護衛佑助。家國之安危,大事歸屬于宰輔,伊尹、周公之位重,衆人皆無異議,将相舊臣,都知道推崇景仰。然而到、韓二人,聚集兇惡之徒衆,想要加以突襲,占據東城,進一逼一崇禮寺。推戴到仲舉,以執掌國政。欺淩指斥司徒,意在專擅朝政;暗結一黨一羽,将要危及社稷。仰賴祖宗之神靈,一奸一謀終于敗露了。前上虞縣令陸日方等人詳細呈告其事,實情都得到了驗證。并預定本月初七,實施其兇險之謀劃。領軍将軍吳明徹,左衛将軍、衛尉卿周寶安及諸公等人,也盡知其事。有幾多罪惡之迹象,于朝野暴露無遺。違反正道,背棄恩德,所作所為真是駭人聽聞。現下首惡伏誅,罪人得到了應有的下場,可一并收捕交付廷尉處理,以端正刑法之治。追究犯罪隻及到仲舉父子及韓子高三人,其餘一概從寬論處,全都不再追問。”到仲舉及到郁均于獄中賜死,仲舉時年五十一歲。到郁之子女,均因身為帝甥而得到寬宥。
仲舉沒有什麼學業可言,然而為人處事剛強正直。初官著作佐郎、太子舍人、王府主簿。出任為長城令,為政号稱廉明公正。文帝居于鄉裡,曾到到仲舉處,時值天一陰一下雨,仲舉獨坐于齋内,聽見城外有箫鼓聲,不一會文帝到了,仲舉十分驚奇,便着意結交依托。文帝又曾因飲酒過度夜裡睡在仲舉帳中,忽然間有五色神光照于屋内,從此仲舉專心侍奉,更為恭謹。侯景之亂發,仲舉依附于文帝。等到侯景亂平,文帝為吳興郡守,以仲舉為郡丞,與颍川人庾持同為文帝賓客。文帝為宣毅将軍,以仲舉為長史,不久兼任山一陰一縣令。文帝繼位,授為侍中,參掌選事。天嘉元年(560),暫攝都官
這時期,文帝長年卧病,不親自處理政務,尚書省中大事,都讓到仲舉自己斷決。天康元年(566)遷任侍中、尚書仆射,參掌職如故。文帝病重,入内侍候醫藥。等到文帝崩,高宗受遺诏為尚書令入輔,仲舉與左丞王暹、中書舍人劉師知、殷不佞等,借口朝廷之人望有所歸依,使派殷不佞矯诏宣旨遣送高宗還東府。事發,劉師知下北獄賜死,王暹、殷不佞一并交有司治罪,卻以到仲舉為貞毅将軍、金紫光祿大夫。
當初,仲舉之子到郁娶了文帝妹信義長公主,官至中書侍郎,出任宣城太守,文帝撥給他一些兵馬。同年遷為南康内史,因國哀未赴任。仲舉既已遭罷黜住在自己家中,與到郁兩人心中惴惴不安。當時韓子高在都中,兵馬向稱強盛,到郁常常乘小車蒙婦人之衣與韓子高議事。子高軍中主帥将其事告發,高宗收捕韓子高、到仲舉及到郁一并交付廷尉論處。诏曰:“到仲舉平庸下劣,才能低微,徒然忝居顯貴之位,受先帝之重任,恩一寵一備至,隆興顯赫,為父的參予國家大政,為子的占據大邦藩國,禮遇超越皇親,權勢不遜外戚。然而放肆地驕橫迷蔽,侵淩倨傲百官,國哀之初,擅自擺一布朝政,排斥皇親,欺侮蔑視台輔。韓子高渺小低微,從卑位提升上來,讓他入宮,派他掌握禁衛軍,把他當作心腹之人加以委任,誰知惡物雖小,也能害人,膽敢背叛朝廷。仲舉與子高互相呼應,暗中拟定一奸一邪之計謀,秘密地策劃不軌之圖謀。安成王乃朕之叔父,再沒有比他更親的人了,受遺命加以啟發引導,禀承先帝之旨,為顧命大臣,以朕年當幼弱,正須護衛佑助。家國之安危,大事歸屬于宰輔,伊尹、周公之位重,衆人皆無異議,将相舊臣,都知道推崇景仰。然而到、韓二人,聚集兇惡之徒衆,想要加以突襲,占據東城,進一逼一崇禮寺。推戴到仲舉,以執掌國政。欺淩指斥司徒,意在專擅朝政;暗結一黨一羽,将要危及社稷。仰賴祖宗之神靈,一奸一謀終于敗露了。前上虞縣令陸日方等人詳細呈告其事,實情都得到了驗證。并預定本月初七,實施其兇險之謀劃。領軍将軍吳明徹,左衛将軍、衛尉卿周寶安及諸公等人,也盡知其事。有幾多罪惡之迹象,于朝野暴露無遺。違反正道,背棄恩德,所作所為真是駭人聽聞。現下首惡伏誅,罪人得到了應有的下場,可一并收捕交付廷尉處理,以端正刑法之治。追究犯罪隻及到仲舉父子及韓子高三人,其餘一概從寬論處,全都不再追問。”到仲舉及到郁均于獄中賜死,仲舉時年五十一歲。到郁之子女,均因身為帝甥而得到寬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