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前世今生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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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雠”護住公主,其餘八位皇弟,都被割喉慘死當場。

     段帝大怒道:“是哪一路人馬,竟敢弒君?” 剎那間整個大理皇朝失去了八人,隻餘自己,段帝狂怒下追殺,殺至殿外園林,但見處處血迹斑斑,原來一群侍衛早已遭毒手。

     在衆屍首之處,站着個殺人的黑衣蒙頭刺客,手執龍頭大關刀,甫見段帝便斬出開天裂地,威烈骠悍的一刀。

     劍被斬碎,刀勁破射裂地,段帝從額臉到胸腹,多了一道凄厲血痕,沒什麼掙紮,便倒地了。

     沖出來的相思公主,被眼前景象吓得驚呼傻呆,不顧一切便撲向父皇懷中。

     刺客沒有再殺,隻是與問世太子對峙了一會兒,便全身而退。

     “父皇!父皇!嗚……”公主抱着急速步向死亡的段帝,哭聲突然靜止下來。

     李問世回頭凝視公主,隻見段帝在氣絕前,在公主手心上為了又寫,跟着便倒地死去。

     相思公主全身顫抖起來,汗毛直豎,眼眶不停滴淚,五指屈曲成拳,活像害怕被發現大秘密似的。

     太子踏步扶起顫抖不停的相思公主,為她輕拭去淚水,擁抱着她的柔弱身軀,努力讓她定下神來。

     李問世笑道:“段帝先前在你掌心寫下最後的兩個字,分别是‘問’字及‘世’字,對嗎?” 雙目圓瞪,驚惶更盛的相思公主,身體剎那間又更顫抖,完全不能自己。

     太子笑道:“段帝不愧為一國之君,在臨死前終于恍然大悟,更能保住最後一口氣,在公主手掌中,寫下了應該六個總結大字‘殺我者李問世’,公主,我猜得沒錯吧。

    ” 被太子擁抱得動彈不得的相思公主,已瀕臨崩潰,狂叫道:“為甚要……殺我父皇…… 殺盡我皇叔……嗚……你不是聖僧……是禽獸……是妖孽啊……嗚……” 太子沒有回話,隻輕撫失控的相思公主秀發,不停的呵護,又在香腮吻了一吻。

     能倚靠的至親剎那間全遭刺殺,整個大理皇朝,就隻餘下公主與未足歲的小皇弟,更令相思感覺無助的,而布局殺人者,竟就是身前聖僧太子,自己的夫君。

     太子冷冷道:“胡越,出來吧!” 一聲令下,先前蒙頭殺人的刺客,從瓦頂躍下,便跪在李問世身前道:“卑職拜見太子,幸不辱命,已斬殺段帝。

    ” 扯掉蒙臉黑布的宰相胡越,手中刀刃還有鮮血,段帝的鮮血滴滴而下,教公主好生心痛。

     一個又一個墓碑,遍布山頭,在“祖仙山”上,全是“天鷹血柱城”民衆先祖埋骨墓地,井井有條的排列,數不盡的碑石并排,屍骨就在泥土下,一陣北風吹過,陰風陣陣,教人特别驚心動魄。

     “祖仙山”山巅之處,有一座面向東南的臣墓,這個已二百年的衣冠冢,正是“天鷹血柱”上傳說以血染紅巨性,為愛不惜犧牲的英雄俠士……紫中天。

     衣冠冢之旁,有一個小墓,便是當年紫中天向她求愛失敗的一代絕色……玉姬,紫中天含恨而終,最後被紫中天将軍部下,把她葬在衣冠冢旁,以完同穴共葬遺願。

     每個來向衣冠冢拜祭的城民,照例必先到“唾墳”吐一口臭痰,以污穢一個深坑埋葬的一副賤骨頭,被稱為“唾墳”的航髒深坑,一副碎散了的屍骨任由日曬雨淋,極受鄙視,原因很簡單,他便是搶奪了紫中天愛侶的賤人獸敵白易數。

     這夜,傷心衣冠冢,來了個傷心人,他捧着酒壇不停狂飲,苦澀難耐,他便是剛被白雪仙拋棄的風飛凡。

     風飛凡哭喪般自言自語:“情愛真難,一關又又是一關,紫老兄你倒好,一死了之,一了百了,過不了情關,便索性連性命也舍棄。

    我也好想學你,為所愛的人剖腹,把血染紅巨柱,教後人永世清楚明白,我的愛是最真、最徹底,但……她好狠心,連咱們未出世的孩子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