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賭中無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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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達摩在優樓螺村尼連禅那河畔的菩提樹下跏趺而坐,修行七年,終于大徹大悟而“成佛”,并因此而創立“佛教”,成為中土大地最大宗教派系。

     對某些人來說,最令他們津津樂道的并非達摩的“悟”,而是達摩最初不過是人,而自己也是人,他能夠開宗立教,為何我不可以? 不以“道理”卻以“賭理”為号召,吸引中土大地各方賭徒而建立的“創業園”,最終目的就是要開宗立教,取代“佛教”、“道教”,“神教”及“喇嘛教”,甚至乎成為“五樂土”的領導者,超越過去的“七邪門”。

     家不能一日無主,國不能一日無君,“創業園”亦需要有個人出來當家做主。

     為要定斷誰來做當家,“創業園”内每一人皆以賭來決勝負,接連不斷的賭局,皆以性命來作賭彩,敗者必須死。

     雖以命來下注,但能夠成為開教宗師第一人的吸引力,仍令嗜賭的賭徒甘願相博,不放過高高在上、名傳萬世的機會。

     不停的賭,一千場賭局,最少有一千人要赴死。

     直至剩下兩個常勝不敗的人,沒有人再敢跟他們對賭。

     大家都在說,要是跟他倆任何一個對賭,敗的必然是自己。

     這兩個人,一個叫東骨子,一個叫北四喜。

     他倆被稱譽為賭中最強,賭街已到局未開已經赢的神化境界,大家都相信,隻有他倆具備足夠條件成為小賭怡情“創業園”的當家。

     惟山雖然高,隻能有一座絕頂,要做當家,東骨子及北四喜必須再較量一場,以定出賭術高低””但兩個人都從未正式對賭過。

     東骨子心想:“辛苦掙到兩雄各據的位置,萬一在最後關口敗掉豈不是自讨苦吃?未有必勝把握之前,絕不可以跟他對賭。

    ” 北四喜心忖:“反正除他之外,已經再沒對手,隻要我不允跟他對賭,他也無可奈何,犯不着送死。

    ” 兩個狡猾賭徒各懷鬼胎,為向其他賭徒交代,都以“除非有一個令雙方都感到驚喜的賭局,否則就沒有賭的意思”作藉口,然後任何人提出新穎的賭局,都以不夠絕妙為由拒絕對賭,情況一直僵持,以至當家的位置一直由兩人在分擔。

     直至一個叫南麼九的人出現。

     刻下南麼九身在“公平賭坊”,正滔滔不絕說着這段他深感自豪的彪炳戰績。

     南麼九已經不是剛才的七歲小孩,他由“徒弟”的身分回複過來,手持大刀,外貌慓悍,虬髯滿臉、颀長豪壯,每句話都用豪邁沉厚的聲音喝出來,幾乎要震穿别人的耳膜。

     南麼九道:“哈哈哈!在認真對賭之前,你們想要知道我怎樣打敗東骨子及北四喜嗎?”南麼九真正目的,其實是讓小明禅師知道他的厲害,先赢一場心理戰術。

     小明禅師現在應改叫“小明禅刀”,因為他先前被張天屍用“屍比壽更有福” 邪功扭成一把刀。

     斷掌青年及獨腳少年未經曆過該段日子,聽南麼九要細說從前,表現得甚有興趣。

     斷掌青年道:“好啊!南麼九大人快點說吧!”獨腳少年嗜賭成性,也高明附和:“當時的賭局一定精彩萬分!” 南麼九道:“那個什麼東骨子,個子矮小,樣貌醜得驚人,要不是專心鑽研賭術,簡直一無是處。

    正因為生得醜,女人見了都被吓怕,以至三十之年仍是處男一個,真混帳滑稽。

    ”南麼九把故事說得輕松,在場衆人都覺得好笑。

     他續道:“北四喜更不知所為,明明是個大胖子,不過錢舍得花,又懂說話逗人歡喜,身邊總有幾個女伴相陪,單是這樣就令東骨子恨得咬牙切齒。

    憑這一點,我就掌握了必勝之訣。

    ” 亥卒子不懂得賭之要訣,正在留心細聽,萬一小明禅刀敗下陣來,說不定可以憑此而将南麼九打敗。

     但看見放在桌面的小明禅刀,不但沒有專心在聽,更打了幾個呵欠。

     南麼九續道:“為要令兩個人對賭,我先暗中巴結兩人,跟他們成為好朋友,然後又介紹了我的女人梅雪詩給他倆認識。

    這個女人,皮膚滑溜,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銷魂蝕骨,娥眉斂黛,嫩臉勻紅,天下男人見了都心動,那個東骨子真太好豔福。

    ” 獨腳少年有點不明:“不是說她是你的女人嗎?” 南麼九道:“要不是我送給她這個女人,東骨子可能到死都是處男一個。

    絕色投懷送抱,東骨子跟她夜夜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