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巫血幻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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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木森森,蔭着一片碑林,一片死寂中一道驚箭破空襲來,疾射向碑杯中一頭正嘴饞着灌草的灰白野兔。

     野兔機靈閃躲,這一箭雖急勁卻沒有計算它逃跑的方向,落了空。

     受驚的野兔立即竄逃碑林後,兩個提着箭筒的人急趕而追,一個邊走邊嘲笑,一個則在厲聲咒罵。

     “放屁!放屁!天下間最大的爛臭屁!”嘲笑的在道。

     “挑那娘的!這箭不算數!”咒罵的一個道。

     “什麼“百步穿楊”””白發中,隻不過五十步之距,還要是立地而射也不能擊中目标,你老爹替你起“百步穿楊”這渾号真是丢人現眼,徒具虛名不如有自知之明,騎射的賭局我看還是可免則免。

    ”嘲笑的人道。

     白發中立即辯駁說道:“我去他娘的!什麼“百步穿楊”?一步算一尺的話,百步也不過是百尺,千多丈之外射穿一片柳葉又算什麼神技?我白發中是百丈穿楊!” 嘲笑他的那人一身紮實肌肉,雙目炯炯,最恐怖的是兩邊肩膀均以不同的獸皮釘穿在皮膚上,有斑斓的豹皮,也有一撮似乎是從一頭巨猿身上撕下的深褐色短毛。

     他的名字也直接刺青在壯闊的胸膛上,叫做鬼冢。

     鬼冢聽罷白發中的辯護之辭,又嘲笑道:“真是大白癡,你以為單腿跨出去便算是一步嗎?所謂“一步”是指兩腿都邁開一次,那一步要算是兩尺,百步便是二百多尺,連這些換算也不懂,真蠢得要命,趕快死掉算了,大白癡!” 鬼冢與白發中在林中比試射術,真正勝負未分便先起口角,兩人喧鬧聲把林中的走獸動物驚動四散,難得有一頭不知死活的野兔忽然出現眼前,一箭失準後便銜尾窮追。

     眼看野兔就要走回自己巢窟内時,白發中與鬼冢身後響起一聲刺耳怪叫,帶着一陣勁風襲來,兩人頭一低下,黑影自兩人中間穿過,定過神來一看,已見一頭怪鳥把野兔抓上樹桠。

     怪鳥體形巨大,足有半個成人體積,俯伏在樹桠上動也不動,隻以一雙通紅血目盯視着白發中與鬼冢兩人。

     白發中與鬼冢兩人相視而望,臉上勾起一陣詭谲笑容,大家都懷着同一個目的,要将巨大怪鳥射下。

     白發中屏息靜氣首先搭箭上弓,弦線一拉一松,箭矢呼嘯離弦,眼看就要一矢中的,驚人的事就要發生。

     隻見怪鳥不慌不忙,張開如鋼鐵般堅硬的羽翼把來箭劈落,更将箭一分為二,它動作迅捷得猶如一個人伸手擋箭那般靈活,白發中與鬼冢兩人頓感奇怪。

     白發中一擊不中,此時鬼冢才好整以暇地擡出自己的“箭”。

     與其說是“箭”,不如說成是矛更貼切,“箭”長逾三尺,重約三十斤,箭頭呈遊動的蛇狀。

     如此巨大的“箭”,也要用大型的弓弦來搭射,鬼冢躺地平卧,把雙腿張得老大撐住弓弦,以雙手拉弦放“箭”。

     “箭”沖勢狂猛銳烈,由巨型怪鳥前腹貫胸而過,但怪鳥雙爪卻仍然緊抓着樹桠,整枝“箭”就插在巨鳥身上沒有将它打下。

     鬼冢一箭得手,興奮如狂,哈哈大笑地道:“哈哈哈,你的三腳貓射藝從今天開始可以收攤了,我才是真的百發百中。

    ” 被嘲笑的白發中盯着中“箭”巨鳥臉如死灰道:“你的箭是射中了,可是怪鳥卻沒死。

    ” 鬼冢道:“笨東西,怎麼可能?” 白發中道:“真的啊!它還有呼吸。

    ” 鬼冢道:“你這糊塗家夥死不認輸!” 白發中道:“我也認為不可能,你過去瞧清楚一點便确信我所言非虛。

    ” 任怪鳥如何皮堅肉厚,被長箭貫胸穿過又怎可能不死? 況且豔紅的鮮血一滴一滴地自長箭淌下,鬼冢靠過去伸手接着鮮血,張開血紅的手掌對白發中道:“看啊!除非你是盲的,否則不可能看不到這是鮮血,一個人流了這麼多血早就不能活了,何況隻是一隻鳥?” 在烈日的映照下,鮮血顯得特别紅,也特别地燙,如火炙熱,瞬間溶掉鬼嫁接着鮮血的右手,吓得他嘩然怪叫。

     巨鳥的血不斷自樹桠頂上流下,自鬼冢的斷掌内竄入體内,他自己則不斷流血,待血流乾,體内已都是巨鳥的鮮血。

     這頭巨鳥赫然就是闖上“道仙峰”大鬧“天狗堂”,丸冷血的化身,是一頭兇猛無匹的鹫。

     “巫血族”人奉行近親通奸流傳血脈,代代相傳,每一個誕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