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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亮叱道:“你休假裝癡呆,我今天非得問個清楚不可!” 線索一露端倪,他已渾忘母親的叮囑及陳叔叔的吩咐,語聲一落,雙腕疾翻,向黎雪當胸劈去。

     銳利的掌勁,劃出一道如實質的氣浪,排山倒海般湧出。

     卻道他自服下“楊枝甘露”之後,無異徒增一甲子功力,這雙掌推出之勢,豈同小可。

     黎雪一見來勢,心中微驚,嬌軀橫閃三尺,嬌聲道:“嗨,要動手也得把話講明白,恁地不分黑白,就硬給人家戴上一頂殺人帽子。

    ” 南宮亮鼻中重重一哼,黎雪的話,他隻認為是推诿。

    急怒之下,一擊不中,轉身如電掣一般,疾欺而進,掌式一劃,一招“雲繞南山”,又向對方左肩拂去,同時口中冷哼道:“閻王堡并非什麼善人君子,你如不坦直承認,我今天就認定,你們是陰謀主兇,不查個明白絕不甘休!” 他學得母親幾手“雲霧封穴”手法的散式,輔以“楊枝甘露”所化的一甲子功力,一味的猛攻。

     但黎雪身形卻如飄風落葉,滑如遊魚,藍衣飛飄,已斜閃一丈開外,嬌笑道:“閻王堡要殺人,又用得到什麼陰謀,你既知‘獨腳閻王’之名,諒來不緻懷疑我這句話。

    ” 南宮亮聞言一怔,一收掌勢,飛快忖道:“這話倒是不錯。

    以‘清真觀’道士也聞風色變的情形來看,何伯伯顯然也非對手,如說‘獨腳閻王’要殺何伯伯,的确不必弄什麼陰謀,但是關于‘靈天殘篇’又怎麼解釋呢?” 他念頭正自轉動,隻聽得黎雪又一聲嬌笑道:“不過你不思一食一宿之恩,氣勢洶洶,以為人倚仗靈藥,功力徒深,就可以欺人,現在就讓我試試你究竟有多大能耐!” 語聲一落,倏然電閃一般斜閃而進,玉腕一探,迅若電光石火,向南宮亮當胸反揮而到。

     奇特的角度,奇特的招式,勁力綿綿,幻影缤紛,不由使南宮亮大為一驚。

     他口中微微一哼,側身微閃,反手一招“霧封幽谷”,反向少女襲至的腕脈拂去,口中冷冷道:“就算你的話不錯,但你們對‘靈天殘篇’又作何解釋!” 掌勢一起,勁風已出,但黎雪擊出之勢雖快,身法更是詭谲,南宮亮一掌拂出,她已疾橫三步,玉腕一沉,讓開拂擊而至酌勁氣,骈指疾點南宮亮“神門”一穴。

     口中并嬌笑道:“這點你何不去問問清真觀的老道!‘靈天殘篇’又不在我們閻王堡。

    ”話落玉指業已沾衣。

     南宮亮心頭大駭! 他雖服下“楊枝甘露”,功力徒然精深,超越了年齡,随手一揮之勢,也有開山裂石之威,但經驗到底缺乏,藍衣少女玉指及體,隻得暴退五尺! 但黎雪的話,卻使南宮亮心中一動,飛快忖道:“對,這裡問不出,徒然耽誤時光,旁生枝節,我何不追天風、天雷二位道長問上一問。

    ” 心念及此,口中立即冷冷道:“今天小爺暫且告别,記住,假如我查出真象,是你閻王堡所為,那時别怪我心黑手辣,掃平你的窩!” 語聲一落,人已飄出十丈開外,飛逝而去。

     黎雪目視南宮亮逝去身影,秀眸中倏然泛起一絲怅惆之色,喃喃道:“我連他名字都不知道,但是……我卻愛上了他啊……這奇妙的感受……我還能見到他嗎?” 南宮亮以驚人的速度,向驿道急掠,腦中思忖道:“看她剛才的神色與說話,顯然,何伯伯并非死于‘獨腳閻王’之手,當然也與逼害自己母親的陰謀無關,但是他們要挾‘清真觀’交換‘靈天殘篇’是怎麼回事呢?而那本秘密得到的奇書,又怎會在‘清真觀’呢?難道這惡毒的陰謀連清真觀也有份嗎?……” 本來班睢是一條明确的線索,經此無意之中的發現,頓使案情趨于複雜…… 他心中雖然思緒起伏,但是目光卻始終注視着前方,提起周身全部真元,拚命向前奔馳着。

     周圍的景物在他眼角兩旁倒退,慘痛的遭遇如海水一樣,在他腦中湧現…… 一種懸宕般急欲解答的心情,使南宮亮毫無保留地展盡了全身功力。

     半個時辰下去,他胸口微喘,已微感乏力,但是天風、天雷二位道長的影子,卻仍未見。

     他不禁有些失望了,在失望中,一條三叉路,展現在眼前。

     南宮亮勒住身形,劍眉微皺,忖道:“清真觀道士追不到,唯有依母親及陳叔叔的話,先去找外公了,但是,哪條路是通往隴西的呢?” 正在分辨方向,倏然左邊道旁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