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體質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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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呀,殺了這些狗官……反了……”一時之間,數百難民紛紛高呼,聲勢極高,遠近的路人和難民聽到這高呼,也紛紛操起家夥趕來。

     這群難民本身就已經一無所有了,吃了這頓也不知會不會有下一頓,更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客死異鄉。

    對于這個世道,他們已是寒透了心,對于這群隻知欺壓百姓的官兵,更是恨之入骨,因此,今日遇到這麼多人造反,他們也跟着豁出去了,就算死,也要出一口惡氣。

     關頭上的偏将也吓壞了,沒想到他的一道命令竟然惹來這樣的後果。

    難民的人數比這裡守關的官兵人數都多,這一鬧起來,确實是使官兵們措手不及。

     劉秀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心中着實高興,但他卻不敢以自己的名義出頭。

    畢竟,他此次離開宛城時機不對,而且又是絕對的機密,即使是他出頭破了這瓦店關,可是那樣隻會得不償失。

    若是宛城的戰士知道他離開宛城獨去舂陵,必會鬥志大減,便會給官兵可乘之機,甚至會讓宛城内的一些豪強們破壞了他這經過許多時間精心醞釀的一次起事。

    因此,他甯可讓官兵懷疑他出了宛城,而不能向這許多人證實他真的出了宛城。

    所以,他并不想登高而呼,不想成為衆矢之的。

     劉秀相信鄭遠和鄭烈兩兄弟能夠将這個大局把握好,他隻須趁亂找到劉勝,要過馬匹就可以急返舂陵了。

     瓦店關終非久留之地,蔡恒的騎兵很快便會歸返,那時,這些難民根本就不可能讨得了好處,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世道便是這麼殘酷,他隻能讓鄭遠兩兄弟将這群人引回宛城便好了,而他隻身一人返回舂陵也不是問題。

     當然,令劉秀頭大的是,究竟是誰将他出宛城的消息傳給了屬正?還讓蔡恒來這裡加強戒備呢?而且把他的行蹤把握得這麼清楚!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決定單獨行動。

     △△△△△△△△△ 林渺與白府的其他家丁住在一起,并沒有單獨的房間,是以,林渺想獨自練功并不是很方便,這也是他有些心煩之處,惟一練功的方式隻能按照羊皮上那些圖像的幾個睡姿睡覺,或是找空閑的機會去練,要不便将那羊皮上的東西融合到平時的訓練之中去練。

     所幸,二教頭白歸會給他們一個時辰的自由訓練時間,這便是林渺最好的機會。

    另外,若能早早地起床,在訓練場上練功也不會有人打擾,但那卻要收斂一些。

     白府擁有百餘畝大的訓練場,這裡有時也會作為守城軍的訓練之地。

     白府的家丁有時候尚要去碼頭搬運貨物,總的來說,白府并不會白養這一群家将。

     林渺算是比較幸運的,搬貨之事并沒有找上他,也不知是更叔對他格外照顧還是什麼别的原因,他隻是去了白家的造船基地熟悉環境。

     白府所造之船乃是按官府的要求所造,是賣給官府之物,因此官府并不會介意白府制造船隻之事。

     在白府呆了三天,林渺才真正感覺到湖陽世家的産業是如何的龐大,也明白為何白府要給自己訓練出一支強大有力的護衛軍來,因為整個家族,便像是個财富王國。

     這幾天除了訓練便是工作,林渺每每在雞啼之前便起床習武,使他對琅邪鬼叟的身法大有進展,這當然是因為他體内本身就擁有别人做夢也難以擁有的絕世功力。

    讓林渺感到更開心的卻是,火怪當日為他治療,并借他的身體與風癡鬥法,已經幫他導通了全身的經脈,這使他體内的那股能量可以自由運轉。

    在各種奇珍異藥的沖擊之下,使林渺的體質徹底地被改造了,每一天都能擁有超凡的精力,無論是記憶力和思維都比昔日不知敏銳了多少。

     林渺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體内發生着日新月異的變化,那是一種難以言傳的感覺。

     第四天一早,林渺吃完早餐正準備去參加每天必須的船廠事務,但卻被白歸叫住了。

     “梁渺,今天你可以不必去船廠,另外有事,即刻去校場集合!”白歸擋住林渺的去路,沉聲吩咐道。

     林渺有些訝異,但是他并沒有多問什麼,他很明白什麼時候該問什麼,時候不該問什麼。

     △△△△△△△△△ 劉秀并沒有與官兵糾纏,他走得極快,緊跟着他的是胡強,連劉勝都走失了。

     當然,這并無關系,他也沒在意這些,他在意的隻是身後的追兵。

     劉秀知道,追兵很快就會趕到。

    可是他并沒有立刻急着逃走,反而停下腳步,駐足而望。

     胡強有些意外,甚至有些吃驚。

     “三公子,怎麼了?”胡強訝然問道。

     劉秀望了胡強一眼,隻是淡淡地笑了笑,揚聲道:“如果諸位認為跟蹤得很神秘的話,那你們就錯了,如果不想在蔡恒趕來之前死的話,便立刻給我滾得遠遠的!”劉秀這一喝,胡強的臉色大變,他終于明白為何劉秀為什麼駐足。

     “哈哈哈……劉秀果然是劉秀,就是不同凡響,居然能夠發現我們的行蹤。

    不過,能不能殺我們,那就要看劉三公子的本領了!”一陣朗笑聲中,自四周的林木後緩緩走出六名青衣漢子。

     “談應手!”胡強仿佛是吃了一驚,低呼了一聲。

     “我道是誰,原來是翻手雲、覆手雨的談應手和談鐵手兄弟二人呀!”劉秀哦了一聲,淡漠地笑了笑道。

     “哈哈哈……劉三公子果然好眼力!”一名青衣漢子又朗笑道。

     “不知二位領着這幾位兄弟一直跟着我可有何指教?”劉秀漠然問道。

     “劉三公子似乎不知道自己的項上人頭現在已是價值萬金嗎?像我這種窮得沒飯吃的人,隻好想僥幸來賺點外快了。

    ”談應手不無陰險地笑了笑道。

     “哦,我這裡有兩個銅闆,你們兩兄弟拿了滾吧,少來送死!”胡強突地自懷中掏出兩塊銅闆,重重地抛在談應手跟前不遠處,還呸了一口。

     談應手和談鐵手諸人全都為之色變,胡強這是在當他們是要飯的乞丐。

    他們兩人乃是中原有名的高手,聽了胡強的話自然頓時大怒。

     “找死!”談應手身後陡地出現一抹亮光,立在談應手身後的那人已經出刀了。

     刀勢快絕,直奔胡強,或許,這快刀并不敢直奔劉秀,但是卻沒有人知道胡強是誰,有什麼能耐,是以那人對胡強出手并無顧忌。

     胡強的目光微眯,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