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無賴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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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侯府的好手。

     劉秀的神色也微變,若是齊子叔此刻發現他們的身分,那可不好玩,對方人數是他們的十倍,以兩人之力根本就不可能對付得了齊子叔這群人,逃走也将是個大問題。

     鄧禹扭頭望向劉秀。

     劉秀哪有不明白鄧禹的意思,但是此刻自己已是在對方的視線之内,若是立刻便走很可能會引起對方的懷疑,一個不好,還可能弄巧成拙。

     “客爺,衣服來了!”那老頭子佝偻着腰行了出來。

     “謝謝掌櫃的了,這位兄弟以此衣相贈,無須再要了,今日我心情好,這裡幾位仁兄的賬全記在我頭上!”林渺似乎心情大暢,掏出一塊銀子塞到老頭的手中,爽快地道。

     老頭子一怔,哪有人喝點茶給這麼一塊銀子的,一般僅一兩個銅闆而已。

     “若多了不用找,少了再補。

    不過,這新來的不包括在内哦。

    ”林渺笑道。

     一旁喝茶的人見林渺出手如此豪爽,而且說話也十分風趣,皆大生好感。

     掌櫃也不說話,隻是望了林渺身上的衣服一眼,捏着銀子默默地退了開去。

     林渺和衆人皆有不解,不明白老頭子連個表示也沒有就退下了,倒真有些愕然。

     林渺倒也沒有特别計較,隻是覺得這老頭子在退走的時候那最後一眼有些怪怪的,但是其注意力很快便被齊子叔及那群侯府的人馬給吸引了。

     “掌櫃的,快備幾大壺涼茶來!”齊子叔諸人一下馬便立刻呼道。

     “讓座!讓座!”那群侯府的好手一見酒肆之中沒剩幾個位置,不夠坐,頓時呼喝着叱道。

     林渺大怒,欲立身喝罵之際,卻被鄧禹踩了一腳,他不由得看了看鄧禹,有些不解。

     那些路上歇腳的多是行腳客商,就算有幾個江湖人物,也不敢與這二十餘名如狼似虎的人對着幹。

     江湖人自然最能看行色,單見這些人大步走入,便知這群人沒一個是好惹的。

    是以,隻好忍氣吞聲地起身讓座,也有的起身憤憤不平地離去。

     那群侯府的好手不禁趾高氣揚地放聲大笑,将刀劍橫在桌上,或将腳踏在凳子上,其威風大有不可一世之态。

     鄧禹向劉秀打了個眼色,劉秀也乘機起身,沙啞着聲音道:“林兄弟,我們先走了。

    ”林渺大愕,頓時更是怒火上湧,他當然不知道劉秀和鄧禹要走的真正原因,他隻道劉秀和鄧禹也怕了齊子叔這些人,不禁“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劉秀心中剛叫不好,還來不及出言阻止,林渺便已憤然罵出了口:“媽的,什麼東西!”鄧禹大叫壞事,那幾位正要走的茶客也暗叫不妙。

     果然,林渺話音一落,便有一名侯府家将站了起來,怒叱道:“臭小子,你罵誰?”林渺正在火頭上,不理劉秀的眼神,身子一橫,不屑地望了那人一眼,道:“我隻是在罵一群橫行的狗,關你什麼事?”“媽的,找死!”那家将大怒地揮刀飛撲而上。

     林渺憤然道:“别以為人多老子就怕了!”說話間抓起一隻闆凳猛砸而出。

     劉秀心中暗叫壞了,但事已至此,他也阻止不了事态的發展,這下他和鄧禹想走也不行了,總不能讓這新認識的朋友就這樣慘死吧?何況這個叫林渺的年輕人确實是一腔熱血,極具正義感,他們豈能見死不救? 另外一些本來準備離開的人,此刻也都停下腳步觀看,雖然這個世上的人性已經逐漸麻木,可也還明辨是非,知道林渺隻是在為他們争氣。

    何況,他們對這一腔熱血的年輕人的确有些好感。

     齊子叔和衆侯府家将也全都停下來,作觀望狀。

     “嘩……”長凳被劈下一截,林渺退了一步,那侯府家将竟連退四步。

     衆人不由得都駭然,劉秀更是訝然,林渺凳子揮出去根本就沒有任何招式可言,簡直可算是破綻百出,但是這一擊竟反将對方逼退了四步,這不僅出乎劉秀的意料之外,也讓齊子叔大感意外。

     林渺一擊将對方擊退,更是心頭大定,卻不搶攻,望着那名家将道:“你占兵刃優勢,有種的就不要用刀劍!”林渺此話一出,齊子叔和那群侯府家将也都笑了起來,便是劉秀和鄧禹也覺得林渺傻愣愣的。

     “老子先宰了你再說!”那名侯府的家将一招吃了虧,面子挂不住,殺氣騰騰地撲了上來。

     林渺無奈,隻得再次揮凳猛劈,同樣是破綻百出、毫無變化的一擊,仿佛他就隻知道這個動作一般。

     “噗……”那侯府家将這次卻未能劈斷長凳,反而把刀嵌在闆凳之上。

     所有的人都為之愕然,他們皆不明白,林渺這直來直去的打法可以說是因為他不懂武功招式,而那名侯府的家将居然也是硬拼,直來直去不以招式取勝。

     林渺這次沒退,倒是那侯府家将差點跌了出去。

     衆人駭異林渺的力道,更好笑的是,這卻像兩個根本不會武功、隻用蠻力的人在打架。

     “哼哼,别以為你有刀我就怕了你,有種再來,有什麼了不起!隻要你們不厚着臉皮一齊上,老子打架還從未怕過誰,不信你們去宛城問問!”林渺見兩下子便将對方打敗,不由得意洋洋起來。

     劉秀和鄧禹不由得相視望了一眼,他們在宛城可沒聽說過林渺這号人物。

     “哦,你也是自宛城來的嗎?”齊子叔冷然問道。

     “老子現在回宛城,都好幾個月沒回家了,老頭,你是從宛城來?”林渺似乎根本就不知道齊子叔的身分,極為不客氣地道。

     “大膽……”一名侯府家将聽林渺出言如此不遜,不由得怒叱道。

     “切!”林渺不屑地道:“你算什麼,在天和街一帶還從來沒有人敢像你這樣跟老子說話,你也不去訪一訪,難道你連林渺大爺的名字也沒聽說過嗎?”劉秀和鄧禹不由得哭笑不得,說來說去林渺竟是天和街一帶的地頭蛇。

    他們昔日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隻是一時想不起來,而眼下林渺卻狂妄得連齊子叔和侯府的人也敢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齊子叔也覺得眼前這小子狂妄得可以,同時他也明白林渺的身分,與劉秀一樣,有種哭笑不得之感。

     “管你是誰,你今日這麼做就是不該,虧你這麼大的年紀,竟連這點禮貌都不懂。

    出門在外,與人方便,大家都是花錢休息,你也不能因為人多就欺負人呀?做事也不講些原則,你年紀大,我們讓你座沒話說,但與你一起的這一幫身強力壯的漢子卻如此不講理,總得論個先來後到吧……”“你說完了沒有?”齊子叔喝止那要攻擊的侯府家将,打斷林渺的話,冷然問道。

     “自然還沒有說完,不過你要是有不服的理由,可以先說,然後我再說!”林渺像是一個長者在教一群無知少年做人的道理一般,認真而嚴肅的樣子隻讓劉秀、鄧禹為之捧腹。

     劉秀和鄧禹自然沒有笑出口,那些本欲走而未走的茶客卻忍不住低笑了起來,确實覺得眼前這小夥子有意思,不過很快便止住了低笑。

    他們也知道這樣隻會惹惱對方,到時候可就不好玩了。

     “老夫見你年少無知,今日可以不與你計較,你立刻給我離開這裡,不要再讓老夫看到你!”齊子叔似乎也覺得與林渺這種小孩子計較有損顔面,畢竟他不像侯府那群欺行霸市慣了的家将,在江湖中也算是有頭有臉,而林渺如此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