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霸王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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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将,沉聲問道:“管家在何處?”“回公子,我們已有幾個時辰未見到管家了。

    ”李震和商聰連問了十數處的侍衛,這些人卻全都是同樣的回答,而李朗的那幾位親随家将也不見了,仿佛全都像空氣一樣消失了。

     李震找遍了整個李府和别府,所有人都說已經幾個時辰沒有見到李朗,更别說見到秦複了,這幾乎讓李震氣得火冒三丈,他卻知道商聰和商武并未說謊,李朗确實是帶走了秦複,而且還說是去見他父親李縱,可是根據再核實,李縱根本就沒有回安陸,也便是說,李朗說了謊話,而且還騙走了秦複。

     李朗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謊話呢?他又将秦複帶去了什麼地方呢?難道說,李朗會帶着秦複去随州城見李縱?那豈不是個大笑話? 李震心中極為惱怒,身為李家管家的李朗居然這樣對待他的朋友,自然讓他心中生惱,若不是看在是自己表叔的份上,李震定要找出李朗痛揍一頓。

     李震三人一直等到深夜,依然沒有任何人來報李朗和他那群親信的行蹤,顯然都不曾歸返李府。

     △△△△△△△△△ 秦複醒來,隻覺四面一片漆黑,渾噩之中,他依稀記得随李朗去見李縱,可是剛一走進一個大廳,便一陣昏眩倒地,後來便不醒人事,他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不過,此刻他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仔細一聽,卻知道這是車輪轱辘的聲音,而且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不斷地颠簸。

     秦複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在車上,而且是在一個箱子之中,氣悶的感覺使他頭腦有些昏沉。

    他試着動了一下手腳,卻發現手足都已經以牛筋綁紮得極緊。

     秦複哪裡還會不明白?他乃是中了奸人的暗算,而這人絕對是李府之人,而且最有可能是李朗,這人本身就有值得懷疑之處,隻憑李朗能如此快地知道他的真實身分,便值得猜疑。

     木箱之中,似乎有許多透氣的孔洞,還有些涼風自孔洞中吹進,但卻不能稍解木箱之中的悶熱。

     秦複深深地吸了口氣,不禁暗喜,他的血脈依然暢通,功力依然未被封住,隻要這樣,他便完全有機會脫開這木箱的束縛。

    這些牛筋雖緊,卻還不足以縛住他,自小,他便練習了西域的奇功瑜珈之術,這是秦盟所授。

     秦盟不僅是天下第一巧匠,更是一位精通多種技藝的武學大師,其足迹踏遍天下,曾在西域呆了十年之久,習得西域的一種奇術,可使身體變得軟如面條,滑如泥鳅,練到最高境界,可使身體的任何部位作短暫的變形。

     秦複雖不能習得瑜珈的精義,但學點皮毛也足以讓他輕松地脫開牛筋的束縛。

     木箱之上似乎壓了些什麼東西,秦複試探着卻未能将之推開,目光自氣孔之中射出,卻隻看見一個車廂之頂,這使他知道,自己身處車廂内的一個木箱之中。

     仔細傾聽,還似乎可以聽到輕微的鼾聲,顯然車廂之中的人睡着了。

     秦複耳朵貼近氣孔,聽出車廂之中隻有一人看守,而這人卻已睡着,怎不叫他大喜?他輕輕地震碎木箱的底部,在陰柔勁氣的催動之下,未發出一點聲響,再以極為靈巧的手法拆下底闆,擡起木箱一端,迅速滾出。

     “誰……”“嗚……”那看守的漢子似乎被驚醒,但是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便已遭到一拳重擊,立時昏死過去。

     秦複再将那漢子弄醒,逼問之下,得知此人正是李朗身邊的一名親随家将,他毫不猶豫地摘下此人的兵刃,将之裝入木箱之中。

     車輪滾動的聲音掩蓋了那人的輕微驚呼,駕車之人似乎并未發覺車廂之中的變故。

     秦複暗暗松了一口氣,車廂之中倒也簡陋,李朗似乎小看了他。

    當然,這是一件好事,隻是他不明白李朗這是要做什麼,為何要暗算他?難道自己與李家的利益有極大的沖突? 微微掀開車廂暗簾的一角,秦複竟發現在馬車的周圍居然跟随有四騎,盡管這些人漫不經心,可直覺告訴秦複,這些人沒一個是好惹的。

     當然,如果他此時溜走,并不是一件難事,隻要他奪得一匹馬,便立刻可以脫身。

    此刻已是夜晚,借夜色掩護,這些人根本就無法追擊。

    不過,秦複卻不想走,他倒要看看馬車究竟會把他送到何處。

    很顯然,這裡已經不是安陸城内,而且他已昏迷了幾個時辰。

     駕車的是兩人,三馬之車,一人駕車,一人與車夫并坐,似乎是指引方向和道路,這人也是李朗身邊的親衛。

     秦複眉頭微鎖,難道李朗如此做是奉了李縱之命?否則,他怎敢在李府之中明目張膽地算計自己?可是此刻李朗又在何處呢?但不管如何,自己絕不可以呆在車廂之中,那到時候隻怕仍要被人甕中捉鼈。

    正思忖間,蓦見遠處有一點火光傳來。

     “點燈……”車夫突地出聲道。

     “哧……”車夫身邊那人應聲點亮一盞風燈,翻身卻躍上馬車之頂。

     秦複一怔,立刻明白,目的地就要到了,這點燈乃是暗号,讓人來接應之意。

    是以,他此刻再不能遲疑,必須以最快的方式離開車廂,可是在車廂的四面都有人看守,想走,談何容易?他的目光收回,打量了車廂的四壁,目光卻落在那木箱之上,似有所悟,伸手摸了一下車廂的底盤。

     車廂底盤也是木質的,秦複大喜,拔出長劍,以陰柔之勁刺穿車廂底盤,并輕輕地切開一個尺許見方的小洞。

     秦複的身子自小洞中潛至車底,并将那木闆再扣在破洞之上。

    在黑暗之中,若不是仔細看,定不會發現這塊木闆有異。

    這木闆乃是斜着切下去的,是以隻要不受重力,不會被踩穿。

     剛穩住身子,秦複便聽遠處一陣蹄聲傳至,由遠及近,片刻間,馬車便在蹄聲刹止之時停住。

     “來人可是李管家?”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

     “不錯,管家讓我們将人送來給龍頭,不知龍頭可在?”那車夫沉聲道。

     “哦,原來竟是魯兄駕車,小弟差點眼拙了。

    此刻龍頭正在莊中,幾位請吧!”來人顯然已認出了駕車之人,如此看來,駕車之人的身分不低,否則,來人也不會這般客氣。

    隻是,那龍頭又是誰呢?這裡又是何地呢?而這些人與李朗又是什麼關系? 秦複也理不出一個頭緒來,他自問自己并未太過露風頭,可是為何這些人似乎對他很在意,而且還将他送到這陌生的地方?難道這些人知道他的秘密?可是,這又有些不可能,除了南陽齊家和安陸商家知道他的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