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冷面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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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主人是誰?他認識本公子?”劉秀也感到很是意外。

     “這個……這個……”那病漢一時也答不上來,不禁有些支吾着道:“公子見了我的主人便知道了。

    ”“本公子此刻沒空,讓他親自來與我說!”劉秀冷然道。

     那病漢的臉色微微一沉,但見劉秀那張沒有半絲表情的冷臉,隻好悻悻地退了回去。

     劉秀端起酒杯看都不看那病漢一眼,但他卻明白,這病漢所說的主人正是剛才一直注視他的那人,可是他卻不明白那病漢口中所說的蓋公子又是誰。

     他禁不住将目光投向秦複,秦複也微有些茫然之狀,顯然已經會意了劉秀的疑惑,那病漢之所以誤認劉秀,很有可能便是因為由他所化妝的面孔而引起的,因此劉秀會向他投來惑然的眼神。

     “如果我沒有估錯的話,那家夥定将你當成了冷面殘血之中的冷面殺手蓋延!”鄧禹舉起酒樽,以衣袖擋住面容,淡淡地道。

     “冷面殘血?”秦複有些訝然,顯然他并沒有聽說過這兩個人的名字。

     劉秀心神一動,頓時恍悟,他也想起了在南郡之地極為轟動的兩個人物。

     “冷血殺手、飛劍殘血乃是近來風雲南郡的年輕高手,隻是很少有人見到這兩個人的真面目,但是他們殺人從不怕讓别人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他們殺人都各有自己的特色,便是别人想仿冒都有些難。

    ”鄧禹悠然解釋道。

     劉秀對鄧禹最欣賞的地方便是他對天下間所發生的事情都似了若指掌,對于江湖之中的動靜也從不放過,這也便是鄧禹開酒坊的好處,去喝酒的多為江湖人物,更有許多南來北往的客人。

    是以,他可以聽到許許多多的新鮮事以及江湖中的最新消息,而且,鄧禹聽過的事情絕對不會忘記。

     “有人過來了!”秦複提醒道。

     劉秀冷冷一笑,過來的正是剛才一直在注意他的人,而此人身後跟着的正是那病漢,想來此人便是欲見蓋延之人,不過他卻故作不見。

     鄧禹也極為配合,目不斜視,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這走來之人。

     燕子樓中人雖雜,但都是各自享樂,基本上是不會在意别人在說些什麼做些什麼的,隻要你不去打擾别人,隻怕是殺人放火也無人問津。

     世道太亂,每個人都隻是沉迷于眼前的溫柔鄉中,他們不願意想得太多,也不敢想得太多,那本就是一種殘酷,沒有人知道明天會是什麼樣子,也沒有多少人能夠肯定明天他仍有潇灑的風流機會。

    這個世間的動蕩似乎永無休止,沒有一刻不是在擔心吊膽,因此每個人都極為重視眼前的一切,重視眼下的快樂和享受。

     “在下陳牧,見過蓋公子!”一中年漢子行至劉秀的身前,極為客氣地道。

     劉秀微微昂首,冷冷地望了陳牧一眼,仍反問道:“我們有見過面嗎?”陳牧身後的病漢臉色微微一沉,顯然是對劉秀的态度很是氣惱。

     陳牧似乎并不惱,隻是淡淡地笑了笑道:“沒有,但天下間大概不會再有第二對冷面殘血了。

    ”劉秀也淡淡一笑道:“不錯,天下間确沒有第二對冷面殘血,可惜閣下找錯了人,在下并非你所要找的人!”陳牧一怔,不相信地笑了笑,道:“閣下承不承認都無所謂,我有一筆生意想找你,不知你接不接?”劉秀心中好笑,看來陳牧還真将他當成了冷面殺手蓋延了。

    他自然明白陳牧所說的生意是指什麼,不過他并不覺得有耍人的必要,于是道:“你找錯人了,我并不是個做生意的人,此刻身在燕子樓,隻談風花雪月不談它事。

    ”陳牧臉色一沉,冷冷一笑,目光如電般盯着劉秀,悠然問道:“難道你不想聽聽是什麼生意,有什麼報酬嗎?”劉秀搖搖頭笑了笑道:“沒有興趣,除非是讓宛兒或是莺莺下嫁于我作為條件。

    ”“你……”陳牧伸手阻止那病漢的憤怒,望着劉秀淡淡地問道:“真的不願知道?”“我不是一個喜歡說第二遍的人!”劉秀斷然道,他确實不想節外生枝地與這個莫名其妙的人糾纏下去。

     陳牧臉色再沉,冷笑着壓低聲音道:“你可知道今日來這裡的都是些什麼人?”劉秀不屑地一笑道:“我為什麼要知道?”“你知道若是我揭破你的身分,那會是什麼後果嗎?”陳牧冷笑道。

     劉秀和鄧禹的臉色一沉,秦複卻笑道:“不就是冷面殺手蓋延嗎,這裡的人還會把他吃了不成?”“哼,冷面殺手蓋延,乃是南郡重犯,也是朝廷通緝的要犯,這裡十個人中有三個是官府之人,你們想試試那是怎樣的後果嗎?”陳牧威脅道。

     “哈哈……”劉秀突地放聲大笑起來,聲音立刻驚動了四坐之人。

     “你找錯人了,不必對我說什麼威脅的話,我不吃你這一套,請了!”劉秀突地立身而起,放開聲音道。

     陳牧卻沒想到劉秀竟搶了先機引得衆人注意,擺明不怕他的威脅,怎不叫他惱?可是劉秀這樣一來,倒真讓他不敢确定對方便是所謂的冷面殺手蓋延了。

    事實上他确實從未見過此人之面,隻是覺得劉秀與傳聞中的冷面殺手極為相似,所以才會有此一說,而劉秀這一說,立刻使他的面子挂不住。

     劉秀的話頓時使周圍的衆人目光全都投了過來,無不以看熱鬧的心情相對,這個年頭,有熱鬧便自會有觀衆。

     “很好,果然不愧為冷面殺手蓋延,隻當我陳牧說錯了話!願閣下好自為之!”陳牧不怒反笑,冷然朗聲道。

     鄧禹不得不佩服陳牧的隐忍功夫,竟然在這種情況下仍然能夠壓下心中的怒火,如此清醒地應付眼前的局面。

     陳牧抛下話後轉身便走,劉秀卻心中叫苦,在他們四周已經“騰……”地站起了幾桌人,這些人全都是聽了陳牧說出“冷面殺手”四個字之時彈立而起的。

     鄧禹頓時也明白陳牧用心之毒,也難怪陳牧忍住怒氣而不發,皆因他明白自會有人來找劉秀麻煩,隻要他能讓人相信劉秀就是冷面殺手蓋延。

     “閣下便是冷面殺手蓋延?”一年輕人大步跨到劉秀桌前,手搭刀柄,冷聲問道。

     劉秀這下想分辯也難了,心中不禁暗恨陳牧,可是卻知道無法推卸,不過,他當然不能承認。

     “想來這位兄台誤會了,在下并非什麼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