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異域風情

關燈
匡、廖湛這些人,從而埋下了禍根。

     劉寅死了!劉玄并不怎麼理朝政,天下打下來了,所以廖湛、王匡、王鳳諸人也便故态萌發,縱情聲色之中,也使得天下百姓再次陷入苦難之中。

     這些日子來,廖湛确實忍耐了很久,是以這次他走出王府,想出門尋樂子,第一個想到的也便是青樓。

     青樓是在任何朝代都無法缺少的溫柔鄉,在這裡醉生夢死者不知凡幾。

     廖湛并未騎馬,而是選擇了坐轎,這對他來說,已是難得,不過這樣更能掩人耳目。

     “侯爺,我們已經為你全準備好了!”龜奴早就知道廖湛要來,是以轎子一到,便立刻迎上,表情有些神秘地邪笑道。

     廖湛豈有不明白這種笑意的本質?不由堆出一種隻有男人才能意會的笑容問道:“是什麼樣的貨色?”龜奴神秘地笑道:“是前幾天才送來的原裝貨,專門等候侯爺先品嘗的,保證讓侯爺滿意!”“哈哈……”廖湛笑得有些詭異,眼中卻發出奇異的光彩。

     “快帶本侯爺去!”廖湛道。

     “請跟我來!”龜奴領着廖湛轉入偏門,那群護衛也緊随其後,以最高的警惕打量每一個方位!這些人都是廖湛的親信,因廖湛擔心邪神門徒的報複,是以讓這些人随身保護。

     走偏門也是廖湛的意思,他并不想自己的行為滿城皆知,那隻會影響軍心,隻怕王匡更會責怪他,因此這一切都安排得極為神秘。

     天水坊是商州最好最大的青樓,不過由于戰争,已使其生意減去大半,因此,現在的經營并不太好,僅隻是留下了兩間閣樓的生意,其它的都是空着的。

     廖湛也覺得院落之間有點蕭條,不過,這正合他意。

     天水坊的老闆是個極為知趣的人,專門為廖湛準備了一座小樓,清靜、優雅,在黃昏時分更有着一種極妙的情調,或許是浪費。

     廖湛見慣這種環境和意境,有時候,他也喜故作風雅,而選擇這種時間出來,因為他在晚上會把相中的人帶回府中享用,沒有女人陪着過夜的日子并不好受。

     這也是廖湛今日乘轎出門的另一個原因! 天水坊的小榭、亭、樓皆别具一格,更多的是仿長安的飛鳳樓而建的。

     “侯爺,你要的人就在裡面!”那龜奴引着衆人走進小樓,指了指一間繡房道。

     “你們在外面等着!”廖湛向十數名護衛吩咐了一聲,整整衣衫,卻聽得繡閣之中傳出一陣琴音,有若一泓清泉自閣樓之中流淌而出一般,令人心神頓爽。

     廖湛望了龜奴一眼,拉住龜奴欲推門的手,道:“你也在外面!”龜奴一怔,悻悻地笑了笑,廖湛卻極為輕柔的推開門,腳步很輕地踏入閨閣之中。

     龜奴輕輕帶上房門,廖湛循音進入一個偏廂的卧房,心情竟有些急切,但讓他捕捉到的隻能是一個側影。

     閨房之中飄着一種淡淡的香味,如蘭香一般清淡,嗅之讓人心中蕩漾着一種春情。

    在琴音相伴之下,使人心神似飛越到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

     秀發如瀑,仿佛遮擋了半張面孔,廖湛移步走近,腳步很輕,似是怕驚碎了這種感覺,驚碎了這美麗的意境,直到他走這女人的身邊,女子依然沒有回過頭來,隻是很自然地以春蔥般的玉指撥動着琴弦,有種說不出的優雅。

     廖湛沒動,隻是輕嗅着自秀發間飄散出的一股獨特的香味,并靜靜聆聽着琴音,也不願太唐突地打斷琴音。

     靜立半晌,琴音忽止,廖湛這才回過神來,贊道:“好!”“好嗎?”那女人淡漠地反問了一聲,悠然扭過頭來。

     廖湛一看頓時大吃一驚,脫口低呼:“麻姑!”也同時出手擊向那女人的頭頂。

     女人淡淡地笑了,卻并沒有躲避,僅以春蔥般的玉指斜斜戳出。

     “啪……”廖湛的手掌擊落在女人的額頭,但讓他驚駭若死的卻是他居然發現自己的手上竟沒有一絲力道,擊在對方的額上便像是搔癢一般,而女人的手指卻已經封住了他的穴道。

     “你,你……”廖湛的臉色變得慘白,此時他心中的沮喪是難以形容的,甚至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那女人笑得極為優雅,美麗而年輕的面龐之上堆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歡悅。

     “知道為什麼沒有力量了嗎?”女人笑嫣如花。

     “你在房間裡布下了毒?”廖湛聲音有點發冷地問道。

     女人笑了笑道:“那不是毒,隻是一種來自身毒國(又指天竺國,即今日的印度)的香料,那隻會讓人心生情欲!在婆羅門中,這是必備最常用的,但是這種香料與另一種香味相合則會使人筋軟骨疲,力道暫失。

    ”“另一種香味?”廖湛頓悟,後悔地道:“這種香味便在你的頭發上!”女人又笑了,道:“你果然很聰明,難怪邪神從小就把你送到天魔門卧底,還能成為二聖之一,像我就沒有這種機會!”女人似乎不無感慨,頓了頓又道:“不過,遺憾的是你不該背叛邪神門規,不該走錯這一步!難道你不知道背叛邪神門規的人将不會有好下場嗎?”廖湛無語,臉上閃出一絲驚懼,有些企憐地道:“邪神都已經死了,你又何必忠于他的門規呢?如果你今日不殺我,廖湛必當重謝!”“你真是天真!你以為邪神真的會這麼容易死嗎?你以為就憑你幾句話就可以改變邪神門徒的信仰嗎?”女人不屑地望了廖湛一眼,有些悲憫地道。

     “邪神沒死?不可能!”廖湛臉色更變,竟滲出了一串汗珠。

     女人依然笑得很甜,起身拂了拂身上的塵土,悠然道:“我為什麼要騙一個将死之人?邪神明日将會被封為鎮國公,更被尊為繼劉正之後的武林皇帝,如果你不是這幾日都龜縮在王府之中,早就應該知道這個消息了!”廖湛臉色變成了死灰色,想到邪神,他的心便在顫栗。

     “念在我們昔日同門的份上……”“你應該很清楚,邪神門徒是不可以擁有感情的!至少在感情與門規相沖之時,選擇的應是門規!當年我們訓練之時最殘酷的經曆便是要殺死自己同門師兄弟,然後勝者生存……”“你不要說了!你說你要怎樣才能夠不殺我?”廖湛打斷女人的話,幾近哀求道。

     “這麼多年來,你變了!原來邪神門徒也有人害怕死亡!”女人淺淺地笑了,無論任何舉止都顯得那麼優雅,那般賞心悅目,但在廖湛的眼中,這一切卻是那般的恐怖和陰森。

     廖湛無語,他後悔不該出門,而更多的卻是後悔不該來天水坊。

    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邪神門徒的可怕,比任何人都更明白邪神門徒的無孔不入!甚至比之當年殺手盟的蒼穹十三邪更讓人恐怖!但事實上他卻出來了…… “你若殺了我,也不可能活着離開商州,甚至是這天水坊!”廖湛終于為自己找了一點勇氣,他還記得守在門外的十幾名護衛高手,隻要他一聲呼喝,這些人便立刻會為他拼命。

     女人不置可否地瞟了廖湛一眼,淡淡反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