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天生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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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莺莺曾經聽丈夫“劉秀”說過自己的身分,因此對丈夫是劉仲并不太感意外,但是對那林渺才是真正的劉秀卻感到極為意外。

     舂陵劉家的長老會議自然無法瞞過曾莺莺,再怎麼說,她也是劉家的兒媳。

     在曾莺莺的直覺中,舂陵劉家将有大事情發生,這是一個女性的直覺,不過,她從來都沒有在意這些。

     不可否認,曾莺莺确實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曾經是燕子樓的台柱,什麼樣的人物沒有見過?什麼樣的事情沒有聽說過?她也學會了遇事不驚,見怪不怪。

     在這一點之上,李盈香雖也是大家閨秀,卻與曾莺莺相去甚遠。

     舂陵劉家的人,都不能不說曾莺莺賢慧,在做人和處理事情上,總能夠讓人無話可說。

    在賢慧之上,更透着精明果敢的性情,有時候讓人覺得,曾莺莺如果是個男子,那她一定可以叱咤風雲。

     曾莺莺本就是名滿天下的人物,但卻寄身舂陵劉家,并不曾張揚自己的個性,更不擺任何架子,這讓舂陵劉家的人感到慶幸。

     劉家有這樣的夫人确實應該慶幸,所以,劉寅在入宛城見劉玄之前,便先回到舂陵來見這位弟媳。

     劉寅回舂陵也就隻是為此,其它的事情他在很早之前便已經安排好了。

    在他心中所剩的這最後一個未了心願,便是要見這位曾名動天下的弟媳。

     曾莺莺的歌聲乃天下一絕,琴技與舞姿也都使天下男人為之傾倒,女子為其迷醉。

     劉寅見曾莺莺,卻不是聆聽其歌聲的,也不是來聽她撫琴輕舞。

     任何見到劉寅走入曾莺莺所居後廂的人都可以看出這一點劉寅一入後廂,便以絕快的手法捏碎了小屏兒的咽喉。

     小屏兒是曾莺莺一起自燕子樓帶來,親如姐妹的俏婢。

     劉寅殺了小屏兒,沒有給小屏兒掙紮和慘叫的機會。

     劉寅要殺一個丫頭,那個丫頭便注定要死,即使是劉寅要殺一個全無防範的高手,也是易如反掌,保證不會讓那人發出任何聲音。

     江湖中人對劉寅的傳聞從來都不會懷疑,也不敢懷疑。

     所以,劉寅一出手,小屏兒就死了,瞪大着眼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似乎想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小屏兒死了,劉寅帶着微笑殺了她,她這一生最後說的一句話,便是回答劉寅的問話:“少夫人在後花園。

    ”曾莺莺在後花園! 小屏兒的屍體被劉寅的親衛拖走了,這一切像是從未發生過。

     當然,這很出所有人意料之外,他們都不明白為什麼劉寅突然出手殺小屏兒,但他們不敢問。

     劉寅從不喜歡人問多餘的話,如果可以說出來,他絕不會瞞在心裡,如果他不想說,任何想問原因的人都隻會注定是個凄慘的結局。

     劉寅是個軍人,更天生便是将才,做人跟治軍一樣嚴謹。

    因此,在他身邊的人一般都明白,什麼時候該問,什麼時候應該閉嘴。

     劉寅沒說原因,他隻是走向後花園。

     劉家的後花園很大,有些像皇宮内院,畢竟,舂陵劉家乃漢室正統,而且更是富甲一方的大家族。

     曾莺莺在後花園看幾名俏婢擲球,意态甚閑,在疏柳的殘影之下,微倚小亭上,有着無限的風姿,手中還握着一支白玉洞箫。

     劉寅含笑而入,神情微有點倦意。

     那群戲球的俏婢見劉寅走入,立刻停住遊戲,趕忙行禮。

     劉寅在舂陵劉家有着至高無上的地位! 在更始軍中,劉寅身為大司徒;在舂陵劉家,則是一族之長,一家之主! 每個劉家的人都尊敬劉寅,都敬仰劉寅的為人。

     如果隻是在劉家的本系之中選擇一個繼承天下者,那劉家的人定會選劉寅而不是劉玄。

     劉寅并沒有承襲帝業,因為綠林軍并不是劉家的,盡管之中融合了劉家的許多力量,但劉寅卻沒有劉玄那般幸運,也許叫狡詐。

     也許,劉寅的悲哀在于天時不濟,而成了帝業的失敗者,但沒人可以否認,劉寅的能力和威望。

     劉寅的表情依然很和藹,盡管天生便具一股肅殺的霸氣,但并不讓人感到驚懼。

     “老爺……”曾莺莺也見到了劉寅的到來,不由得臉色微變,忙起身施禮。

     “莺莺見過長兄!”“莺莺不用多禮,我隻是順道回家看看,在點小事要向你交代一下。

    ”劉寅含笑道,說話間已經走入小亭之中。

     曾莺莺垂首不敢與劉寅對視,道:“不知長兄有何事?還要勞親自大駕,讓下人傳一聲就行了。

    ”“呵,我們好像很少有機會在一起聊聊了,如果今日不親來,隻怕往後便沒有機會了!”劉寅不由得歎了口氣道。

     “啊,究竟是出了什麼事?長兄竟如此悲觀!”曾莺莺大吃一驚,臉上頓顯示出驚疑不定的神色。

     “聖上下旨傳诏我去見他。

    ”劉寅又歎了口氣道。

     那些親衛很知趣地守在亭外稍遠之處,并不敢妨礙兩人談話。

     “難道這有何不妥?”曾莺莺再驚。

     “聖上忌我已不是一日兩日之事了,現在天下已是其囊中之物,飛鳥盡,良弓藏,這一點乃是天下至理……”“可是兄長與聖上有血脈關系,血濃于水,再怎麼說也要念及兄弟之情呀!”曾莺莺打斷劉寅的話道。

     “我真希望我與他不是兄弟,那樣他也不會這麼急着要對付我了!”劉寅歎了口氣道。

     “那長兄有何打算?”曾莺莺問道。

     “生死對于我來說倒是無關緊要,隻是我尚有幾個心願未了。

    因此,我才來找弟妹!”劉寅道。

     “長兄還有何未了心願?”“第一個便是二弟劉仲,你的好夫君!如果我出了什麼不測,隻怕他會做出過激的事來!”劉寅道。

     “大哥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幫夫君的。

    ”“第二個便是三弟劉秀,他現在人在枭城,尚未能回家拜祖,隻怕他會做出什麼對不起劉家江山社稷的事!”劉寅又道。

     “這個……我聽夫君說起過三弟的為人,其聰明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