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臨場一搏

關燈
設有機關,讓他有些意外,也有點驚訝,但是他卻無法幫上忙,他可沒有林渺那種瑜珈奇功。

     林渺的瑜珈功雖然并不能算是很精純,但是用來在危急之時逃命或是給人以緻命一擊卻還是可以的,而在這種時刻,瑜珈功便可以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林渺驟退,退比進更快,更突然,他竟在刹那間又撞回了那四名未受傷的劍手之中。

     箭矢落空,便在那張網快落空的時候,卻有人飛入了網中,不隻一個,而是兩個,兩名被林渺突然退回猝不及防的劍手。

     大網觸人即收,就在大網疾收之時,林渺的身子已經自網邊穿了過去。

    他似乎是一心一意要擒住周傳雄,所謂擒賊先擒王,隻是周傳雄比他想象的還要狡猾。

     周傳雄的确狡猾至極,身子疾退,便撞上了後牆,而與此同時,後牆裂開一道門,如巨獸之口,周傳雄便被吞沒其中。

    當林渺趕到時,那扇門已經合上了,他本想擊開這道門,可是卻沒有人願意給他時間。

     張意的刀已經如劃開天際的流星般橫空而至,林渺隻好還擊,抽身以最快的速度還擊! “叮……”張意連人帶刀跌了出去,他與林渺之間的功力相去太遠,根本就無法阻止林渺的攻擊。

     但遺憾的是,這内廂之中并不隻有張意一人,還有二十餘名身手不弱的劍手。

    如果這房中隻有張意一人的話,那麼他可能已經死了。

     張意沒死,因為這裡并不隻有他一人,那二十餘名劍手已以極速沖殺而至,都欲将林渺剁成肉泥,所以每個人出手極狠、極快,當然也是不讓林渺有機會追擊周傳雄。

     “叮叮……”林渺如芭蕉擋雨一般,劍在虛空之中劃過一抹光盾,觸盾之刃皆彈起。

     在二十餘柄劍彈起之時,光盾頓化成一抹殘虹或是追月的彗星,直破入那群劍手之間。

     “叮叮……呀呀……”一陣脆響之中夾着幾聲慘叫。

     林渺的劍如炸開的煙花一般,在那群人之間爆散,割裂了他們握劍的手。

     沒人能阻止林渺的劍和人,而劍與人最後炸開之處卻是在堅覃的椅子上。

     “叮叮……”鐵扣在劍鋒之下裂斷,劍氣更割開了那張大椅。

     堅覃一聲低嘯,掙脫而起,盡管腳上仍系二扣,但雙掌已經插入了兩名撲上來的劍手胸膛之中,然後以血淋淋的手疾速扳斷腳扣。

     林渺的劍在堅覃的周圍織起了一堵環牆,密不透氣的牆,直到堅覃自己扳開腳扣,這堵環牆才崩潰,崩潰成星星點點零碎而錯亂的光斑,挾着絲絲銳嘯,以茫然之勢彌漫了整間小屋。

     慘叫再一次傳開,能夠在林渺劍下找到感覺的人幾乎沒有,快得無與倫比,奇詭得有些古怪,但這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能不能夠殺人。

     能殺人的招式才是好招! 林渺的招不算好招,但卻夠仁慈,他沒殺人,隻是挑破了這些人握劍的手,讓這群人的劍灑落一地,像是一地破碎的自信,抑或是一地苦澀的無奈。

     “嘩……”地面突然裂開一個大洞。

     林渺和堅覃大驚,隻好沖天而上,直撞屋頂。

     “轟……”屋頂碎裂而開,兩人帶着紛如雨下的碎木沖上了二樓,但迎接他們的卻是一陣急促的箭雨。

     二樓,一個空蕩蕩的空間卻洞開着十數扇窗,而每扇窗的窗外都備有數張強弓硬弩,這一陣箭雨便正是為林渺二人所準備的。

     林渺和堅覃原本以為他們撞開屋頂便可以見到太陽,根本就沒有料到等待自己的,居然是這麼多的弓箭手,而且還隻是一間空蕩蕩的房子。

     當他們意識到自己是置身于一個極熱鬧的樓房之中時,那些箭矢已經逼入身前三尺之内。

     林渺與堅覃各以自己為中心,若陀螺一般旋轉而起。

    既然存在,便必須面對,所以林渺和堅覃不得不以這種方式活下去。

     棋癡說過,抗争是上蒼賦予人類的本能,但每個人的抗争能力又有所不同,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完全發揮自己的本能。

     林渺和堅覃地是發揮得淋漓盡緻! 箭雖多,雖疾,但并未能對二人制造出多大的傷害。

     “啪啪……”林渺與堅覃擋開箭矢的同時,那十數扇窗疾速關上,屋子之中竟陷入一片黑暗中,隻有剛才他們破開的那個洞口内依然透出一絲光亮。

    這二樓之中,居然連一扇小門也沒有,隻有那十數扇密不透風的窗。

     “哐……”正當林渺驚愕之時,隻覺得腳底下一陣輕震,再傳出一聲脆響,那個破洞之下竟然有一層鐵闆快速合上。

     “不好!”堅覃叫了一聲,身形迅速向其中一扇窗奔去,同時一雙鐵掌沉沉地印在窗闆之上。

     “砰……”窗闆未碎,而是發出了一聲極沉的悶響,竟是厚鐵闆所做成的窗子,反将堅覃震了回來。

     林渺的劍卻刺在二樓的牆上,但是回應的結果卻是同樣的。

    在木牆背後,竟是鐵闆,這是由整座鐵闆封閉起來的樓閣,抑或隻有這一層才是鐵闆所築之物。

     連試數處,其結果都是一樣。

    此刻,林渺倒有點懷念起送給戚成功的刀來,若有龍騰在此,這層鐵闆并不能奈他們何,可是這一刻似乎并不能對這鐵樓造成任何傷害。

     林渺已經可以肯定,這必是天魔門的分壇,隻有天魔門才喜歡弄這樣的鬼名堂。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陷身天魔門的機關之中,上次隻是以詭計得以僥幸逃脫,而這次還會有這麼幸運嗎? “看來我們是成了囚犯了!”堅覃無可奈何地道。

     “我想應該是這樣,幸好還有你給我做伴,不是太寂寞。

    ”林渺聳聳肩道。

     “要不要試試頭頂之上是什麼東西?”堅覃又問。

     “我有點擔心信心受挫。

    ”堅覃望了二樓樓頂一眼,身形疾速騰起,如旋動的風車般直沖而上。

     “轟……”一層泥土木屑紛紛碎裂,如雨般落下,粉塵嗆得讓堅覃有點受不了。

     堅覃落下,微有些沮喪,他沒有擊開樓頂,因為在木闆的夾層依然是一塊極厚的鐵闆,反而雙手震得有些麻木,落地之時,卻被木屑粉塵嗆得直咳嗽。

     林渺身子閃到一角,避開這飛灑而下的塵末,無可奈何地道:“這确實是一個很好的大籠子,他們可真是花了一番心血,如果我們這麼快便将它破壞了,豈不是太對不起他們的這一番美意?”堅覃也隻好跟着苦笑了笑,在這種時候林渺還有心情開玩笑,倒讓他有些佩服。

     “江湖中盛傳枭城城主年少英傑,乃罕見的奇才,更是極富個性,看來倒也不假,隻不知他們的這一番美意要延續到什麼時候。

    ”堅覃道。

     “大概要到我們餓得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的時候吧,那時對他們來說,比較安全。

    ”林渺想了想笑道。

     堅覃微錯愕,但也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 任光有點意外,邺城都尉熊業居然到信都來找他。

     任光不覺得自己與熊業有什麼交情,而與邺城的往來也因王郎的崛起而減少。

    此時邯鄲最為緊迫,邺城都尉卻來到了信都,當然,出于禮儀,他不能不見。

     熊業的神情有些疲憊,但一雙眼睛卻依然很亮,微胖的身體倒頗有幾分福态。

     “邺城熊業見過太守大人!”熊業在殿上行了一個大禮道。

     “熊大人這麼急來信都是所為何事呀?”任光很淡然地道。

     “熊業此來,隻是想在太守所轄之地避難。

    前日邺城已降于王郎,下官與王郎素有不睦,因此隻好帶上家小避至信都,此特來向太守大人請安!”熊業不無怆然道。

     “邺城在前日降于王郎?”任光吃驚地問道。

     “不錯,葉計與王郎聯手,逼戴高交出兵符,下官無能,隻好苟且而逃,還望太守為下官作主!”熊業道。

     任光眉頭微皺,王郎本已有了邯鄲堅城,如今又有了邺城這處于清漳河對岸的城池,等于是斷了清漳河上遊的水運,而且得了邺城便等于得了魏郡。

    如此一來,王郎就等于是擁有了趙魏二郡之地,其勢之大,較之河北其它的任何一支義軍都要大。

     當然,這一切可能與王郎這許多年來的苦心經營是分不開的,因此,一起事便後來居上,得趙魏二郡。

     “給熊大人看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