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才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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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六很惬意,這次自塞外而回曆經了大漠風光,享受到了草原别樣的風情,雖然遭遇數戰,但卻很是輕松地完成了大批交易,此刻洗去一身疲憊風塵,自然感到很輕松。

     小刀六并不太喜歡住在枭城,相反,卻喜歡在信都以一個商人的身分出現。

    在枭城之中,那些人都将他當個大人物,這讓他很不自在。

    他始終沒有忘記,自己一直都是個小人物出身。

     當然,他在信都城中也有自己的府第,并不豪華,卻很清靜。

    隻不過,他現在并不在府中,因為他怕煩。

     敢煩小刀六的人并不多,而讓小刀六躲開不敢見的人則更少,也許就隻那麼一個——那就是信都城中誰也不敢招惹的任大小姐任靈。

     任靈是信都城中讓許多人頭痛的主兒,在城内百姓之中,無人不喜歡,可是對于某些人來說,卻是很無可奈何。

     耿純是一個,任光也是一個,另外的人則是小刀六和有名無實的信都小侯爺劉植。

     小刀六都被任靈打怕了,左耳拎得還紅腫着,他身邊的這麼多高手護衛們卻都形同虛設,像任靈和小刀六這般的高手對決,他們根本就插不上手,是以小刀六隻好自歎倒黴了。

     最讓小刀六頭痛的還不是這個,而是任靈逼着他要帶她去塞外,要去見識千裡荒漠和無邊的大草原,這可是小刀六不敢答應的。

    就因此,任靈天天天剛亮便上小刀六府上,把小刀六揪起來,好像這位大小姐有用不完的力氣和時間一樣。

    因此,小刀六今天起得特别早,這是他自漠外回來幾天中起來最早的一天,他真後悔吹噓漠外的風景。

     不過,起得早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尤其這夏天的早晨感覺特不錯,找個臨近河邊的小茶館,喝點香茗也不是一件壞事。

     蘇氏兄弟代替了影子一般的無名氏,小刀六也想讓他老人家享享清福,每天總會給那老醉鬼幾壇最好的酒,然後魚肉之類的想吃什麼,便給他什麼。

     無名氏不挑剔,這是一個很好的習慣,一盤花生可以下酒,一碟牛肉也可以下酒,一桌滿漢全席也不會介意。

     小刀六尊重這位老人,他從來都看不透這老人内心所想的東西,但他卻明白這老人待他若子,更是他的師父,自己有這般的變化,與這個老人是分不開的。

     此刻小刀六有點想笑,他在想,如果任靈在府上找不到他的人,一定會弄得雞飛狗跳,不得安甯。

    平心而論,如果不是任靈太煩他的話,倒是個非常可愛的姑娘,健康、美麗,武功也不錯,可惜壞就壞在武功也不錯,要不然小刀六也不會被打得狼狽不堪。

     太刁蠻任性的姑娘,小刀六向來是有點怕的,他可不是林渺,對付奸商或許他有一套,但對付刁蠻的姑娘,卻不是那麼在行了。

    是以,他甯願選擇躲。

     不過,有些人總有許多黴運,最不想遇到的事,偏偏會遇到。

     在小刀六端着香茗欣賞河面之上劃過的小舟,看着那劃過的水紋出神的時候,他手中的茶杯卻破了,熱茶潑了一手,雖然不燙,但卻很是讓小刀六吃了一驚。

    他回過神來之時,臉上立刻堆滿了尴尬而勉強的笑容,與之相對的,正是任靈那橫眉怒目的俏臉。

     “哈哈,大姐也這麼有雅興,這麼早來這裡喝茶呀?”小刀六打破僵局,将沾滿茶水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似乎并不怕弄髒了衣服,目光卻一眨也不敢眨地望着任靈,似乎提防着任靈随時都有可能伸出的手。

     “喝你個頭啦,人家找了你一個大清早,你卻躲在這裡喝茶!”任靈嘟着嘴便開始訓人了。

     蘇氏兄弟真替小刀六擔心,但是他們除了對小刀六那可愛的表情掩口低笑外,根本就做不了什麼。

     “哦,大姐找我有事嗎?你昨天就該說嘛,那樣我就會在府中等你!你看,真是不好意思!”小刀六故意裝傻道,說着便站了起來。

     “你給我坐下!”任靈雙手叉腰,兇巴巴地道。

     小刀六可憐兮兮地望了蘇氏兄弟一眼,蘇氏兄弟卻故意不看小刀六的目光,小刀六見二人無動靜,隻好無助地服從命令,又坐回了椅子上。

     任靈忍俊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旋又闆起臉來,質問道:“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我?”“怎麼會呢?誰不知道大姐你不僅人美麗,而且心地又善良,人緣好,這麼可愛的姑娘誰不想見?我怎會故意躲着你呢?”說到這裡小刀六又無可奈何地道:“何況,誰又能躲得了你呢?”任靈又笑了,仍不依不饒地道:“少給我油嘴滑舌了,我知道你怕我跟你一起去漠外玩,我現在也不用你帶我去了。

    ”“真的?”小刀六大喜,失聲問道。

     “怎麼?你很高興嗎?”任靈又問。

     “嘿嘿……”小刀六幹笑了一聲道:“一般般啦!”“什麼叫一般般?那就是你很不歡迎我去塞外了?”任靈冷着臉道。

     “那也不能這樣說!”“那就好,耿純叔叔要找你,此刻正在你府上呢!”任靈道。

     小刀六一驚,感到有些意外,這麼一大早耿純居然來找他,定是有要緊的事,不由忙起身道:“那我們回府吧!” △△△△△△△△△ 屋内極暗,沉郁的色調之中,依稀可以看清那盤坐于床上之人的面目。

     “你都長這麼高了!”床上之人先開口,聲音有點蒼邁和沉郁,或許可以說是有點暗啞。

     “你便是桓奇伯父?”林渺有點不敢相認,雖然此人的面目依稀相似,但是卻顯得極度蒼老,頭發皆是銀色,這之中雖然隔了六七年時間,但是卻也不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呀。

     床上的老人笑了笑道:“不錯,我就是你父親林繼之最好的兄弟桓奇!”“小侄林渺叩見伯父!”林渺恭敬地行了一禮,他知道,此人确實是他父親的故交,盡管那時候他尚不太大,但是直覺告訴他,此人與父親關系非同尋常。

     “坐吧,我雙腿不便,你随便坐,桌上有茶,你口渴了自己倒着喝!”老人桓奇恬靜地道。

     “伯父的腿怎麼了?”林渺訝問道。

     “少陰心經與厥陰心包經俱斷,這一輩子便隻能坐在床上!”說着老人桓奇笑了笑,又道:“不說這些,此次前來,想必是你父親叫你來讨二兩銀子的債吧?”林渺吃了一驚,打量了這位老人幾眼,見其臉色蒼白,确已血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