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逢兇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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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是說湖陽世家老祖宗修養的無憂堂?”“不錯,就是無憂堂!”晏奇山肯定地道。

     “那裡我的人确實無法到達,連我嶽丈也不能随便進入。

    可是無憂堂已經被列為禁地數十年了,難道那裡還有什麼不妥?”劉玄訝然問道。

     “護法沒派人去,但玄武堂卻先後派了三十六名一流密探進入無憂堂!”“在那裡面究竟有沒有找到白鷹?”劉玄微有些色變地問道。

     “但這三十六人卻沒有一個能出來,他們一入無憂堂就再也無音訊,其中還包括當年削刀門天下第一遁的弟子遊月生!”晏奇山吸了口冷氣,沉沉地道。

     “遊月生?這個人我聽說過,其遁地之術已經獨步天下,幾可直追其師,難道連他也不能幸免?”劉玄神色微有些難看地問道。

     “不能!”晏奇山肯定地道。

     劉玄半晌未語,沉思了一會兒才道:“無憂堂被列為湖陽世家的禁地,自然是戒備森嚴,要想在那裡查探消息确實很難。

    但我想,如果說白鷹活着藏在那裡的可能性不大,因為我嶽丈絕不可能會讓白鷹活着,他對無憂堂的秘密應該很清楚,如果白鷹在其中,他又豈能無動于衷?”“話雖是這樣說,但無憂堂之中一定藏着什麼大秘密,甚至可能影響整個湖陽世家!因此,我們絕不可有半點大意!”晏奇山吸了口氣道。

     劉玄不屑地笑了笑道:“至少,現在湖陽世家是在幫我,我隻需要湖陽世家幫我就行,他們的力量越強,對我就越有利。

    别忘了,湖陽世家現任的主人是我嶽丈!”晏奇山的臉色微變。

     劉玄有點不耐煩地望了晏奇山一眼,他有些煩這個侏儒對他說話的語氣,盡管他尚未能殺王莽破赤眉,隻不過是自立的更始帝。

    但他喜歡扮演這個高高在上的角色,喜歡别人仰視他,可是晏奇山壓根就沒把他當成更始皇帝,這使他有點惱。

     “晏壇主今天來便是為了這一件事嗎?”劉玄淡淡地反問道。

     晏奇山聽出了劉玄的不耐,不過,在魔門之中,劉玄的身分也比他高,他并不敢發作,隻是淡淡地道:“宗主還讓我告訴你一件事,要小心杜吳這個人,此人身分極詭秘,很可能是邪神門徒,邪神身為國師,向來支持王莽,現在天下烽火四起,邪神若仍想保住他在武林之中最崇高的身分,讓邪宗得以發展,就必須助王莽保住天下。

    因此他定會派出衆多門徒破壞我天魔門之事!”“杜吳?長安大賈杜吳?”劉玄微皺眉問道。

     “便是鳴鳳樓樓主杜吳!”晏奇山道。

     劉玄也有點頭大,事情似乎有點複雜,現在又有邪神插手,确實麻煩。

    對于邪神他并不陌生,當年僅敗于武林皇帝劉正之手的邪派第一高手,後來助王莽篡漢,此人便充當了王莽排除異己的殺手,其所組織的殺手盟中的十三邪更是讓天下武林人人聞之色變,如果這個人真插手的話,隻他手下的十三名絕頂殺手便足以讓他寝食難安。

     “如果杜吳是邪神的人,那當年的蒼穹十三邪呢?邪神真的還活着嗎?”劉玄惑然問道。

     “玄武壇動用了數十名探子才得到消息稱,邪神并沒死,隻不過似乎并不在長安,而且這麼多年也很少出現在王莽的身邊,有傳聞說,是因為當年武林皇帝大鬧禁宮,将邪神擊成了重傷,所以他這些年一直在閉關調養!”晏奇山道。

     劉玄吸了口氣道:“這個傳聞确有可能,以武林皇帝的武功,即使當年王莽身邊有十萬禁軍也保不住他的性命,但是他還活着,一定是邪神出的手!而武林皇帝沒死,那麼邪神一定是受了重傷!”“宗主也是這麼認為的,如果不是邪神,當年宗主很可能便會在武林皇帝手上飲恨收場了。

    宗主說,當年他們決戰泰山之巅時,劉正已經有舊傷在身,這才能夠兩敗俱傷,天下間能傷武林皇帝的人除了邪神外再無他人。

    如此看來,劉正當年确實與邪神在長安有一場大戰!”晏奇山道。

     劉玄的神色數變,他沒想到當年泰山之戰中尚有這麼多的内幕,而他身為護法卻不知情,反而晏奇山知道得這般清楚,他心中不免有一些忿然,但表面仍是平靜地道:“原來竟有這樣的内情,那此刻邪神又會在哪裡呢?”“這個問題也許隻有邪神才能回答,杜吳對本宗的秘密窺探了很久,至少是本宗的禍患,是以,宗主想你利用杜吳這次來南陽之機,将此人除掉!”晏奇山道。

     “除掉杜吳?”劉玄思量了一下,忖道:“如果自己殺了杜吳讓人知道的話,勢必引起天下商人的不滿,以杜吳在商界的影響力,自己出手對付此人有百害而無一利,至少對自己的大業極為不利。

    ”“護法還有猶豫嗎?”晏奇山問道。

     “好,我便對付杜吳,但請壇主幫我除掉另一個可能威脅到本宗大計的人,也可請宗主派人出手!”劉玄咬了咬牙道。

     “什麼人?”晏奇山微訝。

     “便是宛城林渺!”劉玄狠聲道。

     “林渺?”晏奇山的眸子裡也閃過一絲冷芒,吸了口氣道:“好,就是護法不說,我朱雀壇也不會放過他,這小子不僅殺了高戚,還破壞了我與貴霜國的交易,我絕不會讓他活在這個世上!”“有壇主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小子知道了太多的秘密,如果他活着,對我們的大業絕對是個威脅!”劉玄笑了。

     “好,我立刻着手去辦!”晏奇山道。

     “那我就不送了!”劉玄悠然道。

     △△△△△△△△△ 兩岸蒼翠,春色無限,鳥飛獸走,千裡無人迹。

     小船飄搖,順流而下,煮酒品茶倒也逍遙自在。

     雲夢澤之景确有不同,尤以河邊為最,雖有蘆葦水草相遮,卻有碧樹紅花點綴其中。

     林渺已是故地重遊,對兩岸景色并無多大興趣,但小翠确是新鮮,對這些奇景興奮異常。

     兩船并行,季步的小船停在老船夫嶽回的船上,四人則同宿一船倒也不寂寞。

     林渺的準備極為充足,因為他身上有足夠花的銀子,想買點什麼都是輕而易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