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水火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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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般,很快便進入了衆人的視野,可以清楚地看清帆上所繡的圖案。

     帆上繡的圖案似乎并沒有多大意義,僅隻是一些有若星月一般的圖案,讓人無法想到其代表哪路勢力,抑或,根本就沒有哪路勢力用這樣的圖案。

     “楊先生可知道有哪家旗幟是用星月作标志的?”林渺問道。

     楊叔皺了皺眉,搖頭道:“好像并沒有聽說過,那旗子上是星月圖案嗎?”林渺望了望蘇棄和金田義,他們也一臉茫然,不由忖道:“或許這并不代表什麼。

    ”“果然是我們的老朋友!”金田義又再次爬上桅杆遠望,突地道。

     “哦?”林渺訝然,也掠上桅杆,隻見那大船甲闆之上立着兩人,其中一人身罩黑色披風,在江風的吹拂下一動不動,像是一尊雕像,而在其身邊的另一個人正是昨晚傷了林渺的那個殺手頭領。

     林渺皺了皺眉,隻從這兩人所立的方位來看,那身着黑色披風之人顯然比那殺手頭領的身分更高,而殺手頭領的武功已經夠可怕了,昨夜若非幾名家将出手,他隻怕會重創在對方的手中,如果這身着黑色披風的人武功更高,那今日之戰隻怕結果難料了。

     “果然是他們,好快的速度,但他們又是從哪裡弄來這樣一艘大船呢?”林渺不解地自語道。

     “若他們的大船直接開過來撞向我們,隻怕我們的'小'船難以幸免了。

    ”金田義擔心地道。

     “白總管,上遊的那艘大船果然是魔宗的船,大家小心了!”蘇棄提醒道。

     “在總管所乘之船的甲闆下可有箭支和桐油?”金田義反問道。

     林渺點了點頭,笑道:“當然有!就算對方的大船可以輕松撞翻我們的船,但隻要我們不給他們機會,他們也沒有辦法!”金田義也笑着點了點頭。

     “衛家也為我們準備了幾大壇酒,想來這些東西夠用了!”林渺指了指艙中的酒壇,笑道。

     “阿渺,我們該怎麼辦?看他們的架式,好像準備撞沉我們的船!”白才有些着急地道。

     “别急,還有兩裡之地,我們與總管的船保持距離就行,不要隔得太遠!”林渺吩咐道。

     這幾名家将對林渺的吩咐言聽計從,一來是因其為小姐白玉蘭身邊的紅人,又得老太爺重視,加上昨夜連殺數敵,又一刀退敵,使他們對林渺極為敬服。

     “總管,在你所乘船頭的甲闆下有桐油火箭,讓大家準備一下,保證讓那些魔頭有來無回!”林渺向另外一條船上悠然叫了一聲。

     楊叔和白慶同時吃了一驚,鐘破虜卻已迅速掀開船頭的甲闆。

     “總管,果然有火箭!”鐘破虜驚訝地道。

     楊叔和白慶不由得望了望林渺,他們不知道何以林渺如此神通廣大,竟然能在他們的船上準備這些東西,而林渺根本就沒有上過他們的那隻船,這是肯定的,可是若這桐油火箭不是林渺準備的,那他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而把其他的人都蒙在鼓裡。

     楊叔望着望着,不由得笑了起來,隻是白慶沒有什麼表情,眸子裡似乎閃動着一絲驚訝,又似乎在深思着什麼,或許是在思索林渺這個人。

    事實上,他一直都小看了這個年輕人,而這個年輕人似乎總能做出些讓人驚訝的事情來。

     林渺并不在意白慶怎麼看他,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活得輕松一些,而且眼下,他面對的是來犯的強敵! “隻怕我們最後仍無法避免與他們正面交手,以他們的大船,我們根本就不能夠在頃刻間将之毀去,如果他們逼近了,就算燒了他們的船,他們也會爬上我們的船!”蘇棄擔心地道。

     林渺皺了皺眉,他知道蘇棄的話沒有錯,當對方的船出現在視野中之時,他才發現對方的船與自己所乘之船似乎不成比例,隻怕幾支火箭根本就無法對其造成多大的損傷。

     “将船與總管的船靠近些,你們全都去他們的船上!”林渺突然道。

     “你要幹什麼?”蘇棄訝然問道。

     “白才,與總管的船靠近些!”林渺大聲吩咐道。

     “好的!”船尾的幾人一齊出力,林渺一邊調轉船頭,一邊道:“我們絕不能與對方近距離交戰,要想廢掉他們的船,我們自不能不作犧牲,我便用我所坐的船換取他們的船好了!”“用我們這條船換他們的船?”金田義訝然問道。

     “不錯,我們還有一條船接應,而他們沒有,這便是我們的優勢,他們注定會慘敗!”林渺自信地笑了笑道。

     “我不明白!”蘇棄惑然道,雖然林渺的話不錯,但是如何以船換船呢? “我們要主動出擊,而總管的船便在下遊接應我們。

    我們不需與對方交手,隻要毀了他們的船就算赢了!”林渺解釋道。

     金田義和蘇棄似懂非懂。

     “阿渺,你這是要做什麼?”白慶見林渺把船靠了過來,不由得惑然問道。

     “總管,請你把船上的幾壇酒全搬到我船上來,這兩匹戰馬隻好忍痛割愛了!”林渺向白慶船上呼道。

     “你要做什麼?”楊叔也不解地問道,不知林渺在故弄什麼玄虛。

     “我要去把他們全趕到河裡去!”林渺自信地笑道。

     “把他們趕到河裡去?”白慶不明白林渺此話是真是假。

     “對方的船那麼大,至少乘載了六七十人,僅憑我們這點微薄力量,隻怕根本就不可能取勝,有這些火箭桐油也是沒用的!”鐘破虜也看清了對方的大船,有些洩氣地道。

     楊叔也極為洩氣,對方的船頭高一丈有餘,長少說也有六丈,這樣的大船便是載上百餘人也絕沒問題,鐘破虜說六七十人隻是保守的說法,如果讓對方靠近了,即使是毀掉對方的船,那些人也可奪下自己的船,這麼多人的力量自不是他們這十二個人所能抗衡的,要知以翠微堂的三十餘人都難免被滅之禍。

     林渺豪氣上湧,向蘇棄使了個眼色,蘇棄和金田義立刻掠上白慶的船。

     “我自有退敵之法,不過還望總管及時接應才是!”林渺笑了笑,随即又道:“蘇先生和金先生把酒壇搬來,鐘先生也幫幫忙吧。

    ”白才幾人也跳上白慶的船,将六壇美酒全都搬上林渺所在的船上。

     白慶望着林渺,卻沒有說話,隻是表情極為複雜,他有些弄不懂這個年輕人。

     楊叔不知林渺會有何退敵之策,但見林渺如此自信,他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提醒道:“要小心些,千萬不要小觑魔宗的人,盲目地小看敵人對自己不會有什麼好處的!”林渺不由得笑了笑道:“我會小心的,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看着我對付他們好了,不過,你可要好好接應我哦!”“小心一些!”白慶也提醒道。

     “白才,你們不要跟去,蘇先生和金先生有沒有興趣去玩上一把?”林渺反問道。

     蘇棄和金田義望了一下那艘大船,又望了望林渺,朗聲笑道:“怎麼可以沒有我們?”“阿渺,我的水性最好,你就讓我也一起去吧?”白才有些渴望地道。

     “是啊,白才水性極佳,讓他去,多一個照應也好。

    ”白慶附和道。

     “那好吧,請總管先燒掉他們的破帆,讓他們的船速減下來!”林渺望了望那大船道。

     白慶一怔,猶豫了一下,自船頭拿起幾支沾有桐油的火箭,“呼……”地一聲便射了出去。

     此刻大船已經進入了射程之内,以白慶的臂力,足可射到八百步範圍,是以火箭如夜空流星,在大船上的人還沒有注意之時,便已破入帆中。

     “呼……”箭身的桐油一沾帆,立刻便開始燒了起來。

     “呼……”鐘破虜也飛速射出一支火箭,頓時,大船之上的三張帆燒起了兩張。

     “總管,我們去了,你們也升帆速行吧,隻要射下對方第三張帆就行了!”林渺笑着以大槳在白慶的船上點了一下,讓兩隻船分開。

     “升帆!”楊叔立刻吩咐道。

     白慶和鐘破虜運足臂力,兩人兩箭同發,直射對方第三張大帆。

     “噗……”一道暗影掠過,身形在空中打了兩個旋,竟然将白慶和鐘破虜兩人射出的火箭接在手中,正是那身着黑色披風之人。

     “呼……”但第三張帆最終還是被火箭射中燃了起來,卻是林渺射出的箭。

     林渺早料到,那船頭之人絕對會阻止第三張大帆的燃燒,前兩支火箭是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而後來便有準備了,自然不會讓白慶和鐘破虜射出的火箭擊中目标,但是他們卻沒有想到自林渺的船上也射出這樣一支火箭。

     大船巨震,船速猛減,本來吃滿風的大帆,已燒開了三個大洞,洞邊的火苗不斷地向四面擴展,火借風威,燒得極快。

     甲闆之上立刻人頭攢動,有人急忙潑水滅火,但大帆已經燒得不成樣子。

     林渺可以想象得到船上之人此刻的憤怒,仿佛可以感受到其湧動的殺機。

     蘇棄和金田義及白才見之大為興奮,鬥志也更為高昂。

     “好了,夥計們,我們便迎上去吧!”林渺操起木槳努力地将船逆流而劃。

     大船一點點地逼近,船上之人的表情已一目了然。

     “待會兒,便把酒壇先砸上他們的船,砸得越破越好。

    白才,隻要酒壇一碎,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