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六 神仙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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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第六神仙六 張子房東方朔王喬周隐遙劉商 張子房 張子房,名良,韓國人也,避地于南陽,徙居于沛,後為沛國人焉。

    童幼時,過下邳圯橋,風雪方甚,遇一老叟,着烏巾,黃單衣。

    墜履于橋下,目子房曰:“孺子為我取之。

    ”子房無倦色,下橋取履以進。

    老叟引足以納之,子房神意愈恭。

    叟笑曰:“孺子可教也。

    明旦來此,當有所教。

    ”子房昧爽至,叟已在矣。

    曰:“期而後至,未可傳道。

    ”如是者三,子房先至,亦無倦怠。

    老叟喜,以書授之曰:“讀此當為帝王師。

    若複求吾,乃谷城山下黃石也。

    ”子房讀其書,能應機權變,佐漢祖定天下。

    後人謂其書為黃石公書。

    修之于身,能煉氣絕力,輕身羽化。

    與绮裡季、東園公、甪裡先生、夏黃公,為雲霞之交。

    漢初,遇四五小兒路上群戲,一兒曰:“着青裙,入天門,揖金母,拜木公。

    ”時人莫知之,子房知之,往拜之曰:“此東王公之玉童也。

    所謂金母者,西王母也;木公者,東王公也。

    此二元尊,乃陰陽之父母,天地之本源,化生萬靈,育養群品。

    木公為男仙之主,金母為女仙之宗。

    長生飛化之士,升天之初,先觐金母,後谒木公,然後升三清,朝太上矣。

    此歌乃玉童教世人拜王公而揖王母也。

    ”子房佐漢,封留侯,為大司徒。

    解形于世,葬于龍首原。

    赤眉之亂,人發其墓,但見黃石枕,化而飛去,若流星焉。

    不見其屍形衣冠,得素書一篇及兵略數章。

    子房登仙,位為太玄童子,常從老君于太清之中。

    其孫道陵得道,朝昆侖之夕,子房往焉。

    (出《仙傳拾遺》) 張良字子房,韓國(今河南中部山西東南一帶)人,因為逃避戰亂來到河南南陽,後來又搬到沛國,就算是沛國人了。

    童年時,有一次到下邳,他經過沂水橋,當時是風雪正猛的冬天,他遇見了一個穿黃單衣系黑頭巾的老人。

    老人故意把自己的鞋扔到橋下,看着張良說:“你這個小家夥,到橋下把我的鞋撿回來!”張良沒有絲毫不願意的表現,跑到橋下把鞋拾上來遞給老人。

    老人不接鞋,卻伸着腳讓張良給穿上,張良就恭恭敬敬地把鞋給老人穿上了。

    老人笑笑說:“你這孩子可以做我的學生了。

    明天早上你還到這兒來,我将會教給你一些什麼。

    ”張良天不明就趕到橋上,見老人已經坐在那裡了。

    老人說:“你比我來得晚,今天不能教你什麼。

    ”這樣讓張良白跑了三次,第三次張良終于比老人先來到橋上。

    這次老人高興了,送給張良一部書并說,“你讀通了這部書就能給帝王當軍師了。

    以後如果再找我,我是谷城山下的黃石公。

    ”張良回去後鑽研那本書,掌握了在政治和軍事鬥争中的各種應變策略,後來他輔佐漢高祖劉邦統一了天下。

    後代把老人給他的那部書稱為“黃石公書”。

    按照這部書中的教導去修養自身,能達到聚煉起極大的力氣,使身子像羽毛般輕捷。

    張良和當時著名的道家绮裡季、東園公、甪裡先生(甪音lú,甪裡是漢代著名隐士,“商山四皓”之一。

    )、夏黃公,成為修心學道的好朋友。

    漢代初年,張良有一次遇見四五個小孩在道邊玩耍,一個小孩唱着一首童謠道:“着青裙,入天門,揖金母(即西王母),拜木公(即神仙東王父)。

    ”人們當時不明白這歌謠的意思,但張良一聽就懂了,就向那孩子拜禮說:“我知道你就是東王公的玉童。

    你唱的金母就是西王母,木公就是東王父。

    這兩位元始天尊是陰陽的父母,天地的起源,是他倆化生出世上萬物和生靈。

    木公是男仙的主宰,西王母是女仙的首領。

    修道成仙的人,剛升天後先拜見西王母,後拜見東王父,然後才能升入玉清、太清、上清這三清的仙界,朝見天帝。

    那歌謠就是玉童讓世上的人禮拜東王父和西王母的。

    ”張良輔佐漢室,被封為留侯,任大司徒,死後葬在龍首原。

    漢末赤眉起義時,張良的墓被掘開,隻見棺木中一個黃石枕頭突然騰空飛去,像流星一樣一閃即逝。

    棺木中根本沒有張良的屍骨和衣帽,隻有寫在素絹上的文章和幾篇論述戰術的文章。

    張良成仙以後,作了天宮的童子,常跟随太上老君在天界遨遊。

    他的孫子張道陵也得了道,朝拜昆侖山時,張良去看望了他。

     東方朔 東方朔,小名曼倩。

    父張氏,名夷,字少平;母田氏。

    夷年二百歲,頓若童子。

    朔出三日而田氏死,死時漢景帝三年也。

    鄰母拾朔養之,時東方始明,因以姓焉。

    年三歲,天下秘識,一覽暗誦于口,恒指揮天上空中獨語。

    鄰母忽失朔,累月暫歸,母笞之。

    後複去,經年乃歸。

    母見之大驚曰:“汝行經年一歸,何以慰吾?”朔曰:“兒暫之紫泥之海,有紫水污衣,仍過虞泉湔浣,朝發中還,何言經年乎?”母又問曰:“汝悉經何國?”朔曰:“兒湔衣竟,暫息冥都崇台,一寤眠,王公啗兒以丹栗霞漿,兒食之既多,飽悶幾死,乃飲玄天黃露半合。

    即醒,還遇一蒼虎息于路,初兒騎虎而還,打捶過痛,虎齧兒腳傷。

    ”母便悲嗟,乃裂青布裳裹之。

    朔複去家萬裡,見一枯樹,脫布挂樹,布化為龍,因名其地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