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楊明初會劉香妙 義土驚走吳道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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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把刀來,說:“賊人!今日你再把我刀給削了,算是英雄!”四人圍上,劉香妙并無半點破綻。

    那些快手在四面圍着,說:“别放走劉香妙,拿呀!”劉香妙微微一笑,說:“你等四個人休想逃生!我今暫不殺你,三日後取你首級。

    ”說罷,蹿出圈外,一轉身上房。

    楊明随後一追,就是一毒藥镖。

    楊明閃開,再上房一看,蹤影全無。

    四人告訴張李二人,帶頭役尋蹤,三日後玉山縣行内見就是了。

    張成、李永二人答應。

     楊明帶着楊順、柳瑞、趙斌三人往東,方到村頭,隻見劉香妙方要走回,見四人追來,也住了,說:“你四人是不願意活着了,我來結果你等性命!”楊明一見,眼就紅了,說:“小輩,你體要逞強!我今日自有提你之法。

    ”柳瑞說:“趙兄幫助,我在暗中幫助,他一露空,就是一刀,他要躲不開,我就一刀。

    ”劉香妙一看,心中說:不好!這厮他真是利害,盡用暗裡傷人,若是功夫久,我定為他等所害。

    想罷,說:“你們這夥人全皆該死,我要失陪了!你等追我必死。

    ”柳瑞說:“你走不脫,我四人跟上你了,你一個沒有替換!我四人,你要睡覺,我也許把你捆上;你要是出恭,一腳踢你一人跟頭,反正你活不了。

    ”劉香妙一聽,吓的顔色改變,心中一動:這個姓柳的,他還真利害。

    自己飛身逃走,隻見前邊一片樹林,劉香妙穿林而過。

    楊明恐怕他隐藏樹後,多又不便,又怕受他暗害,各處留神一看,并皆沒有,四人方放心往下尋蹤追趕。

     前邊有一座鄉鎮,人煙稠密,四人進了鎮店,路北有一座酒飯鋪。

    天已有午初之時,楊明四人進飯館之中要了酒,四個人吃着飯,說:“這個賊人甚不易捉。

    ”楊明說:“與此賊平日并無來往,他因害我,燒毀我房,恐吓我老母,殺死我家丁,我捉住他再往小西天,找那夥賊人算賬。

    ”四人吃完飯,給了錢。

    出了飯鋪之時,隻見那邊有一個人站立,看了楊明等四人幾眼。

    楊明一看,說:“那人不是好人!”方要追,隻見那人一轉身就跑,四人随後就追。

    追出村去,一直往南,直追出有五六十裡之遙,那人蹤迹不見。

     天已晚了,一輪紅日看看西沉,前面全是高峰峻嶺,四面是山,亦不見有村莊,也無人行路。

    正在懷疑之際,聽的西邊有鐘鼓之聲。

    順聲音找去,往西走了有一裡之遙,隻見路北松林之中,旗杆直沖霄漢之間,有一座古廟,臨近觀看,上寫“清幽觀”三字,東西兩邊各有角門。

    楊明看罷,上前叩門,隻聽裡面有人口中說:“山門雖設竟長關,且看遊人自往還。

    無量壽佛!”把門打開一看,楊明等四位,都是儀表非俗,壯士裝束,惟有楊明是軍官模樣。

    看罷,說:“四位從何處來,叩門有何事?”楊明說:“我等是玉山縣镖局中人,從此路過,要在廟中借宿,明日早行。

    ”那老道人說:“我不敢主事,我到裡邊去見過廟主,再作商議。

    ”楊明答應說:“求道爺美言。

    ”那老道人轉身進去,不多時出來說:“四位請到西邊花院之内,我家觀主是兩個病人,已然病久了,亦不能下地應酬施主。

    這廟中向時從不留閑人住,隻因前年有一位投宿住在這裡,我們廟主想,出家人吃十方,必須與十方人方便才是。

    那人住了一夜,把我們廟中物件偷去不少。

    自從那一次,再有人投宿,永不留人。

    方才我一說你四位是保镖的,我們觀主心中最敬重保镖之人,故此留四位住宿。

    他是病着,要是好着,早過來與你四位談談。

    你四位貴姓?”楊明用手指定那趙斌、柳瑞、楊順,連自己都說明。

    那老道人說:“原來是玉山縣振遠镖局楊大爺。

    我雖然不認識,我到聽人說過。

    我姓劉,有個外号叫劉老實,是西山莊人。

    我孤身一人,今年六十三歲,在這廟中伺候觀主,今已四年。

    我給你四位爺烹茶。

    ”那老道人去了。

    少時送過茶來,把燈點上,說:“我給四位取飯去。

    ”楊明看這所院落是北房,山門外邊東西各有配房。

    這屋中北牆上挂着一軸挑山,畫的“虎溪三友圖”,兩邊有對聯一幅,寫的是: 靜裡乾坤大; 閑中日月長。

     條案上有幾卷《道德經》,頭前八仙桌一個,兩旁椅子,屋内圍屏床帳俱全。

    自己正看之際,忽然心中一動,正是: 恩義廣施,人生何地不相逢; 冤家包結,路逢險處須回避。

     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