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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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身邊多了個她等于多了個災難,她所經之處很少不惹出事來,他光是幫她處理善後就無法認真思考,一向引以為傲的理性似乎離他越來越遠。

     “英國的修道院不是非常有名?你們還自創英國國教和梵蒂岡分庭抗禮,在我膚淺的認知中英國上流社會的仕女大多忠于信仰。

    ”她不負責任的随口一談,把修女和英國教會劃上等号。

     “你……”擁有伯爵身分的他竟對她有股深深的無力感。

    “算了,我們不讨論修女的問題,馮香君應該還有一個女兒,你總知道她的下落吧?” 他希望有個滿意的答案,而非在迷霧中尋找謎腳,繞來繞去還在原地打轉,不見成效。

     “你也認識香侬呀!可惜你來遲了一步,她不在了。

    ”她一臉惋惜的讓人誤以為是-- “她死了?”有那麼湊巧的事,他要找的人全都不在了。

     歐含黛含怒的推了他一把。

    “呸!呸!呸!你才死了,開口沒好話,人家還活得好好的,你不要随便觸黴頭。

    ” 一個外形出色的男子本來就是衆人注目的焦點,再加上本身明顯的外國人輪廓,不管走到哪裡都會引人側目,雖然隻是輕輕一推不帶什麼力道,可是對偏愛帥哥的女人來說,她的行為已經引起衆怒了。

     所謂人不惹事事惹人,一見苗頭不對她又趕緊拉着他開溜,讓他一頭霧水的搞不清她又出了什麼狀況,學會認命的由着她拖着走,不問原由。

     如果類似的事不斷重複,問與不問并無差别,隻會讓事情複雜化,而他神經會逐漸衰竭,像一向精力旺盛的費傑爾宣告陣亡,死也不肯再插手和歐家有關的大小事件。

     明哲保身是他目前的處世之道,她惹禍的速度和全台的卡車司機一樣快和兇猛,沒有一點能耐的人還是離遠些較保險,命隻有一條不能任意揮霍。

     “香侬,哦,不對,應該稱她慧慈法師,她三年前在中台禅寺出家了,目前去了深山禅寺修行,一時半刻怕是聯絡下上,再等個兩、三個月應該會有消息。

    ”總會有人下山購買民生物品。

     怔了一下,格蘭斯花了三分鐘左右才消化她忽然抛來的訊息。

    “是我誤解你的意思還是雙方溝通不良?你說的法師指的是我們對修女的另一種稱謂,就你們中國人的說法是……呃,尼姑?” “沒錯,尼姑,吃素的,換成我一天沒肉可就受下了,她甘之如贻的遊說我和她一同修行……”說什麼成仙成佛也有伴,大家同遊西方極樂世界,不為世俗雜事憂心。

     她話還未說完,近乎咆哮的怒音在她耳邊響起。

     “不準你有這個念頭。

    ” 怪了,他那麼激動幹麼?歐含黛眼神怪異的瞄了他一眼,“皮鞋先生,你找阿姨她們有什麼事?” 幹裡迢迢由英國趕來可辛苦了,光是坐飛機來回少說也一整天,要是飛機半空中解體可就得不償失,連屍體都找不回來。

     “你剛喊我什麼來着?”他臉色微惡的低視她,不容她以漫不經心的态度忽略他的存在。

     “皮鞋……呵!格……格什麼斯的,做人不要太計較嘛!名字隻是一種代号用不着認真,你知道自己是誰就好。

    ”好兇的一張臉,幸好她從小就在一群面色猙獰的卡車司機中混大,他吓下倒她。

     不過近看他還挺有型的,若不是他家是遠在千山萬水外的英國,她真想弄假成真的把來當男朋友,讓他溫熱的唇辦貼上……哎呀!絕對不能亂想,她怎麼能對他起色心呢! 即使他看起來秀色可餐,一副引人犯罪的性感樣,她一定要把持住不讓他把魂給勾了去,E世代的女性要莊敬自強。

     隻是心要眺得多快由下得她做主,這是生理反應。

     “格蘭斯,凱麥拉·艾拉特三世,我的全名,勞煩你給我刻在你心上,歐含金小姐。

    ”他不信她不介意。

     “你……你是不是男人呀!這點小事你也記恨,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幹麼要把你的名刻在心上,我叫含黛,歐含黛,一個優美又充滿詩意的名宇。

    ”外國人,理念不通,不通、不通、不通…… 她恨恨地捉住他一套價值數十萬台币的名牌西裝,威脅加恐吓地不許他喊她歐含金,不然她跟他拚命。

     “你要我當場驗證我是不是男人嗎?”此時的他渾然忘卻兩人有可能是親兄妹的關系,眼神暗沉的盯着她櫻桃紅的唇辦。

     “我……”她語弱的縮縮肩膀,不敢直視他意有所指的熾熱眸光。

     “是誰說名字隻是一種代号,用不着太認真,那你何必在意叫含金還是含黛。

    ”對他而言,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