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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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外交”丢臉的時候她是日本人,日語跟着流利得像母語。

     哼!先放過她。

    “别以為你有格蘭斯撐腰,我……”秋後算帳。

     “格蘭斯?你們指的是艾拉持家的格蘭斯?!”“天使”的語氣充滿急迫,連忙打斷她們漫無目的的交談。

     和胡翩翩相望一眼,交換隻有她們自個兒明白的訊息,歐含黛才開始連珠炮的說:“性情傲慢、行徑專橫,為人孤傲不坦率,而且行事獨裁、作風陰險,長得好看卻不苟言笑,看來優雅可卻一身暴戾之氣,霸道專制不講道理,唯我獨尊不允許反對的聲音,我想你們指的是這個人吧?” ★★   ★★ 目瞪口呆的蘿莉·坎培拉茲腦中有片刻無法回應的呈現錯愕狀态,櫻唇微掀十分誘人,呆若木雞不知該說什麼,讓紛亂的思緒控制複雜的大腦神經,一時間停擺了數分鐘之久。

     驚愕過度所産生的自然反應相當寫實,細緻得幾乎找不到毛細孔的肌膚忽地張開,臉部表情隻能用怔愕形容,似乎不相信有人敢一口氣指出菲爾德伯爵的性格缺陷,而且沒有一絲怕被知曉後的畏怯。

     在英國,大家都知道他自律甚嚴,不輕易露出弱點落人把柄,冷硬的性情不容許有一絲出錯,不管是别人或是自己都以最嚴苛的态度對待,絕對權威的展現出家族繼承者的威信。

     就算是深愛他的她也會畏懼他至高無上的統禦能力,無力為自己難堪的處境争取應有的待遇,逆來順受的接受安排好的未來。

     格德不愛她,而她同樣地對他毫無男女問的愛意,他們各有所愛地被迫在一起,隻因互利的婚姻會連結兩大家族的力量形成一股新勢力,所以他們必須被犧牲。

     為了年底的婚禮,即使再百般不願他們仍需僞裝成恩愛的假象取信于世人,像例行公事一般相偕出遊,好讓英國社會以為他們正在熱戀中,傳為佳話一段。

     胡翩翩推了推好友。

    “喂!别再逗留了,小心你口中那個集一身缺點于一身的男人,等會就把我們捉回莊園。

    ” “你們住在菲爾德莊園?!” 格德驚訝不已的抽氣聲像是難以置信,勾起反應不一的好奇心。

     “我們住在菲爾德莊園很奇怪嗎?是格蘭斯親自到台灣懇求,我們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他的要求。

    ”歐含黛把我說成我們,存心把好友也一并拖下水。

     所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碰到艾拉特家的親朋好友當然要有所保留,她現在的身分是香侬表妹,言行舉止要有她的味道,不能随便露了餡地教人發覺她是假冒的。

     “親自?” “懇求……” 有可能嗎? 她說的是他們所認識的冷情男子? 兩人懷疑的目光不住閃動着,似乎很難将她口中的人和他們以往接觸的他聯想成同一個人,聽起來有點不切實際,像是一種自擡身價的感覺,絲毫沒有一絲根據。

     “你們用不着質疑我們的動機,艾拉特家族雖然富有得教人咋舌,但我們後頭的家産也不在少數,光是我家的大卡車就足以癱瘓整座倫敦。

    ”宛如死城都成,誰都别想進出。

     重點是得先将它們運進英國。

     “大卡車?”嗯,什麼東西一點一滴的浮上心頭,她記得……“你們來自台灣,你是那個女人的女兒?” 腦中驟然清明的蘿莉驚呼地咬咬唇,心慌的流露出不安。

     “什麼那個女人、這個女人,身為有教養的英國淑女不能語焉不詳,聽得我們心裡難受。

    ”以她六法全書背得滾瓜爛熟的天分怎會聽不出她說的女人是誰,不敬的稱謂讓人心生不快。

     介入别人的婚姻是她姨媽的不是,不過輪不到一個外人加以評論,她已經為這段錯愛付出慘痛的代價,至今仍深深忏侮的為一己之私贖罪,誰也沒有資格用輕蔑的眼神看她。

     歐含黛平時像一頭傭懶的睡獅,不論人家怎麼踩她尾巴、嘲笑她死腦筋也沒關系,反正她是天生的惹禍精,不管走到哪裡都會惹禍,那就當她有可能得罪别人的預付金,一笑置之不予理會。

     可是事關家人的時候,她的牙可就磨得很利了,你敬我三分我讓你三寸,你要得寸進尺她就開始磨刀,看誰的皮夠厚。

     “呃,抱歉,是我失禮了,請問你是來英國認親的嗎?”一察覺自己的失态,蘿莉儀态端莊的道歉。

     “認親?”聽出一點端倪的格德微擰眉頭,多放了一分心思在眼前黑發黑眸的東方女孩身上。

     “據說是如此,不過我對多一個父親不感興趣,免得讓人以為我是來分遺産的。

    ”當了尼姑當然不重物欲,她替表妹說出心底話。

     “對,你比較樂意多一個情人,體格超好又多金,床上床下兩相宜。

    ”可惜少了風趣體貼,不然就更完美了。

     出得廳堂,入得閨房,金卡多得用卡車載,傲慢就用掃帚掃,無情無愛不怕糾纏下清,曲終人散一拍兩瞪眼,各走各的路,不用再見。

     “胡翩翩,你的舌頭長骨刺呀!沒開口你覺得很不舒服是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沒事找事。

     早該知道她是唯恐天下不亂的那種人,當初實在不該聽信她的話遠渡重洋而來,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的兩面為難,還得面對更大的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