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自由人保衛戰
關燈
小
中
大
也沒有了。
這重重的一摔，讓他感到極不舒服，爬也爬不起來。
&ldquo上帝保佑，這幫十足的惡棍！&rdquo馬克斯說着，扭頭就往山下逃去，可遠比他上山的時候起勁得多。
其他人也跌跌撞撞地緊随其後往山下逃去。
尤其是那位胖警官，好像連吃奶的勁兒也使出來了，跑得氣喘噓噓的。
&ldquo夥計們，你們設法把湯姆找回來，我馬上回去搬救兵，拜托了，各位。
&rdquo馬克斯說完，也不管同伴們的意見如何，轉眼之間便跑得無影無蹤了。
&ldquo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家夥！&rdquo其中一個人說道，&ldquo我們為了他的事才來這裡，他反倒先溜了，把我們擱在這兒受罪。
&rdquo 另一個人說：&ldquo我們還得找那個家夥呢。
他媽的，我可管不了他的死活！&rdquo 這幫人在樹叢中鑽來鑽去，沿着湯姆的呻吟聲一路尋去，隻見湯姆躺在那兒，一個勁兒地呻吟、咒罵個不停。
有個人說道：&ldquo湯姆，你的聲音可真不小啊，傷得不輕吧？&rdquo &ldquo不知道。
扶我起來，好嗎？那個教友會的人真該死！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把他們幾個扔下來，讓他們也嘗嘗摔下來是什麼滋味。
&rdquo 這幫人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将這位躺在地上的&ldquo英雄&rdquo扶起來，兩個人架着他，将他攙扶到拴馬的地方。
&ldquo麻煩你們把我送回到一英裡遠的那家酒店裡，給我一塊手絹或者别的東西，我要堵住這個該死的傷口，好讓它别再流血了。
&rdquo 喬治從山頂往下望去，隻見那幫人正手忙腳亂地把湯姆肥碩的身體往馬上擡，可幾次都沒有成功，湯姆趴在馬鞍上搖搖晃晃的，最後終于重重地栽到地上。
&ldquo不會摔死了吧。
&rdquo艾莉查說，她正和其他人一塊朝山下觀察那幫人的行動。
&ldquo為什麼不呢？摔死了才好呢！&rdquo菲尼亞斯說。
&ldquo因為死了要遭審判的。
&rdquo艾莉查說。
&ldquo是啊！&rdquo吉姆的母親說。
剛才在打鬥時，她一直按美以美教派的方式，在不停地呻吟、禱告，&ldquo那個可憐蟲的靈魂真得受罪啦。
&rdquo &ldquo他們準是要扔下他不管了。
&rdquo菲尼亞斯說。
果然，那幫人叽叽咕咕了一陣，便全部上馬，揚長而去。
寺那幫人一從視野裡消失，菲尼亞斯說：&ldquo我們還得下山走一程。
我剛才讓邁克爾去找救兵，并讓他把馬車一起趕回來。
看樣子，我們得往前趕段路，好和他們碰頭。
上帝保佑他們能快點來。
時間還早，路上的行人也不太多，我們離目的地也就兩英裡了。
如果不是昨天的夜路那麼崎岖不平，我們肯定能甩掉他們。
&rdquo 他們剛來到籬笆邊，就看見遠處他們的馬車從大路上回來了，還有幾個騎馬的人同行。
&ldquo這下可好了，邁克爾·克羅斯、阿馬利亞都來了，&rdquo菲利亞斯高興地叫了起來，&ldquo這下可就和到達目的地一樣安全了。
&rdquo &ldquo停一停，&rdquo艾莉查說，&ldquo看看有沒有辦法把這個家夥弄走，他在這兒一個勁兒地哼哼，怪吓人的。
&rdquo 喬治說：&ldquo嗯，這是基督徒該做的，我們把他帶走好了。
&rdquo &ldquo還是把他弄到教友家裡去治療吧。
就這麼辦，我才不在乎呢。
來，讓我瞧瞧他傷得怎麼樣了。
&rdquo菲尼亞斯來到受傷的湯姆身邊，仔細檢察他的受傷情況。
在森林中打獵的日子裡，菲尼亞斯對外科手術略知一二。
&ldquo馬克斯。
&rdquo湯姆有氣無力地說，&ldquo是你嗎，馬克斯？&rdquo &ldquo不是，我想你弄錯了。
馬克斯早已逃之大吉，哪還顧得上管你！&rdquo &ldquo這下子，我是完蛋了。
那該死的不要臉的狗東西，竟然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兒！我可憐的媽媽早說過我會死于非命的。
&rdquo &ldquo看在上帝的份上，可憐可憐他吧。
他家還有老母親在呢。
&rdquo吉姆的老媽媽說道。
&ldquo輕點兒，你别他媽的亂叫，行嗎？&rdquo菲尼亞斯說。
湯姆受不了疼痛，本能地推開菲尼亞斯的手。
&ldquo我得給你止血，否則你就沒命啦！&rdquo然後，菲尼亞斯用自己的手帕和同伴的手絹、布片把湯姆的傷口包紮上。
湯姆軟弱無力地說：&ldquo是你把我推下山的吧。
&rdquo &ldquo嗯，你非常清楚，如果我不推你下山，你就會推我們下山。
&rdquo菲尼亞斯說着，一邊彎下腰給湯姆捆繃帶。
&ldquo得啦，還是先讓我給你捆好繃帶吧。
我們可是一片好心好意。
你将被送到一所房子裡接受很好的照料&mdash&mdash我想你母親對你也不過如此吧。
&rdquo 湯姆呻吟着，閉上了雙眼。
對他這種人來說，随着血的流失，什麼生氣和決心都不重要了。
這位強壯如牛的家夥在此時這種孤立無助的情況下，顯得格外的可憐。
救兵終于到了。
馬車上的座位全被騰了出來。
兩張牛皮被折成四層，鋪在車内的一邊。
四個人頗費一番勁兒，才把湯姆那笨重的身體擡到車上。
還沒等搬到車上，湯姆就暈了過去。
吉姆的媽媽見此不禁生出恻隐之心，坐下來，将湯姆的頭擱在自己的懷中。
艾莉查、喬治和吉姆則在車内餘下的地方坐下，随後，這群人出發上路了。
&ldquo你看他的傷勢怎麼樣？&rdquo坐在車前頭的喬治對身邊的菲尼亞斯問道。
&ldquo傷是傷了，不過是皮肉傷而已。
當然，從山上滾下來東磕西撞的，受傷的地方肯定不會好受。
血也流得差不多了，吓也吓個半死，勇氣呀什麼的也都沒了。
不過他會好起來的，經過這次，他多少應該接受點教訓。
&rdquo &ldquo這下我就放心了。
要不然他死了，即使有什麼正當的理由，我的心永遠也不會安的。
&rdquo &ldquo說的也是，殺生總是不光彩的行為。
不管哪種殺法&mdash&mdash殺人也好，打獵也好。
我年輕時可是個好獵手。
有一次我看見一隻公鹿，已經中了子彈，在那奄奄一息地用兩隻眼睛看着我，讓我感到殺死它真是件極其邪惡的事情。
那麼，殺人就是更加嚴重的事情了。
如同你夫人說的，死了人，就要受審判的。
所以，我并不認為大家對這些問題的看法過于嚴厲，尤其當自己想想是怎樣被撫養成*人的，就會完全同意他們的觀點了。
&rdquo &ldquo那我們該如何處置這個家夥呢？&rdquo喬治問。
&ldquo把他送到阿馬利亞家。
那兒有個史蒂芬老婆婆，人家都叫她&lsquo多爾卡絲&rsquo，她可是個不錯的護士，天性*善良，喜歡照顧别人，弄個病人給她照料，是最合适不過的事情了。
我們可以把這個家夥交給她照料兩個星期。
&rdquo 馬車走了一個多鐘頭，來到一所幹淨整潔的農舍前邊。
疲憊不堪的喬治他們在這兒受到了熱情的款待，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随後，湯姆·洛科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一張幹淨而舒适的床上，這樣的床鋪他生來還是第一次睡。
傷口已經被仔細地包紮好了，湯姆無精打采地躺在床上，像個困乏的孩子，有時睜開他的眼睛，望着潔白的窗簾和房間裡來回走動的人影。
故事寫到這兒，我們暫時和這群人告别一下吧。
這重重的一摔，讓他感到極不舒服，爬也爬不起來。
&ldquo上帝保佑，這幫十足的惡棍！&rdquo馬克斯說着，扭頭就往山下逃去，可遠比他上山的時候起勁得多。
其他人也跌跌撞撞地緊随其後往山下逃去。
尤其是那位胖警官，好像連吃奶的勁兒也使出來了，跑得氣喘噓噓的。
&ldquo夥計們，你們設法把湯姆找回來，我馬上回去搬救兵，拜托了，各位。
&rdquo馬克斯說完，也不管同伴們的意見如何，轉眼之間便跑得無影無蹤了。
&ldquo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家夥！&rdquo其中一個人說道，&ldquo我們為了他的事才來這裡，他反倒先溜了，把我們擱在這兒受罪。
&rdquo 另一個人說：&ldquo我們還得找那個家夥呢。
他媽的，我可管不了他的死活！&rdquo 這幫人在樹叢中鑽來鑽去，沿着湯姆的呻吟聲一路尋去，隻見湯姆躺在那兒，一個勁兒地呻吟、咒罵個不停。
有個人說道：&ldquo湯姆，你的聲音可真不小啊，傷得不輕吧？&rdquo &ldquo不知道。
扶我起來，好嗎？那個教友會的人真該死！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把他們幾個扔下來，讓他們也嘗嘗摔下來是什麼滋味。
&rdquo 這幫人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将這位躺在地上的&ldquo英雄&rdquo扶起來，兩個人架着他，将他攙扶到拴馬的地方。
&ldquo麻煩你們把我送回到一英裡遠的那家酒店裡，給我一塊手絹或者别的東西，我要堵住這個該死的傷口，好讓它别再流血了。
&rdquo 喬治從山頂往下望去，隻見那幫人正手忙腳亂地把湯姆肥碩的身體往馬上擡，可幾次都沒有成功，湯姆趴在馬鞍上搖搖晃晃的，最後終于重重地栽到地上。
&ldquo不會摔死了吧。
&rdquo艾莉查說，她正和其他人一塊朝山下觀察那幫人的行動。
&ldquo為什麼不呢？摔死了才好呢！&rdquo菲尼亞斯說。
&ldquo因為死了要遭審判的。
&rdquo艾莉查說。
&ldquo是啊！&rdquo吉姆的母親說。
剛才在打鬥時，她一直按美以美教派的方式，在不停地呻吟、禱告，&ldquo那個可憐蟲的靈魂真得受罪啦。
&rdquo &ldquo他們準是要扔下他不管了。
&rdquo菲尼亞斯說。
果然，那幫人叽叽咕咕了一陣，便全部上馬，揚長而去。
寺那幫人一從視野裡消失，菲尼亞斯說：&ldquo我們還得下山走一程。
我剛才讓邁克爾去找救兵，并讓他把馬車一起趕回來。
看樣子，我們得往前趕段路，好和他們碰頭。
上帝保佑他們能快點來。
時間還早，路上的行人也不太多，我們離目的地也就兩英裡了。
如果不是昨天的夜路那麼崎岖不平，我們肯定能甩掉他們。
&rdquo 他們剛來到籬笆邊，就看見遠處他們的馬車從大路上回來了，還有幾個騎馬的人同行。
&ldquo這下可好了，邁克爾·克羅斯、阿馬利亞都來了，&rdquo菲利亞斯高興地叫了起來，&ldquo這下可就和到達目的地一樣安全了。
&rdquo &ldquo停一停，&rdquo艾莉查說，&ldquo看看有沒有辦法把這個家夥弄走，他在這兒一個勁兒地哼哼，怪吓人的。
&rdquo 喬治說：&ldquo嗯，這是基督徒該做的，我們把他帶走好了。
&rdquo &ldquo還是把他弄到教友家裡去治療吧。
就這麼辦，我才不在乎呢。
來，讓我瞧瞧他傷得怎麼樣了。
&rdquo菲尼亞斯來到受傷的湯姆身邊，仔細檢察他的受傷情況。
在森林中打獵的日子裡，菲尼亞斯對外科手術略知一二。
&ldquo馬克斯。
&rdquo湯姆有氣無力地說，&ldquo是你嗎，馬克斯？&rdquo &ldquo不是，我想你弄錯了。
馬克斯早已逃之大吉，哪還顧得上管你！&rdquo &ldquo這下子，我是完蛋了。
那該死的不要臉的狗東西，竟然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兒！我可憐的媽媽早說過我會死于非命的。
&rdquo &ldquo看在上帝的份上，可憐可憐他吧。
他家還有老母親在呢。
&rdquo吉姆的老媽媽說道。
&ldquo輕點兒，你别他媽的亂叫，行嗎？&rdquo菲尼亞斯說。
湯姆受不了疼痛，本能地推開菲尼亞斯的手。
&ldquo我得給你止血，否則你就沒命啦！&rdquo然後，菲尼亞斯用自己的手帕和同伴的手絹、布片把湯姆的傷口包紮上。
湯姆軟弱無力地說：&ldquo是你把我推下山的吧。
&rdquo &ldquo嗯，你非常清楚，如果我不推你下山，你就會推我們下山。
&rdquo菲尼亞斯說着，一邊彎下腰給湯姆捆繃帶。
&ldquo得啦，還是先讓我給你捆好繃帶吧。
我們可是一片好心好意。
你将被送到一所房子裡接受很好的照料&mdash&mdash我想你母親對你也不過如此吧。
&rdquo 湯姆呻吟着，閉上了雙眼。
對他這種人來說，随着血的流失，什麼生氣和決心都不重要了。
這位強壯如牛的家夥在此時這種孤立無助的情況下，顯得格外的可憐。
救兵終于到了。
馬車上的座位全被騰了出來。
兩張牛皮被折成四層，鋪在車内的一邊。
四個人頗費一番勁兒，才把湯姆那笨重的身體擡到車上。
還沒等搬到車上，湯姆就暈了過去。
吉姆的媽媽見此不禁生出恻隐之心，坐下來，将湯姆的頭擱在自己的懷中。
艾莉查、喬治和吉姆則在車内餘下的地方坐下，随後，這群人出發上路了。
&ldquo你看他的傷勢怎麼樣？&rdquo坐在車前頭的喬治對身邊的菲尼亞斯問道。
&ldquo傷是傷了，不過是皮肉傷而已。
當然，從山上滾下來東磕西撞的，受傷的地方肯定不會好受。
血也流得差不多了，吓也吓個半死，勇氣呀什麼的也都沒了。
不過他會好起來的，經過這次，他多少應該接受點教訓。
&rdquo &ldquo這下我就放心了。
要不然他死了，即使有什麼正當的理由，我的心永遠也不會安的。
&rdquo &ldquo說的也是，殺生總是不光彩的行為。
不管哪種殺法&mdash&mdash殺人也好，打獵也好。
我年輕時可是個好獵手。
有一次我看見一隻公鹿，已經中了子彈，在那奄奄一息地用兩隻眼睛看着我，讓我感到殺死它真是件極其邪惡的事情。
那麼，殺人就是更加嚴重的事情了。
如同你夫人說的，死了人，就要受審判的。
所以，我并不認為大家對這些問題的看法過于嚴厲，尤其當自己想想是怎樣被撫養成*人的，就會完全同意他們的觀點了。
&rdquo &ldquo那我們該如何處置這個家夥呢？&rdquo喬治問。
&ldquo把他送到阿馬利亞家。
那兒有個史蒂芬老婆婆，人家都叫她&lsquo多爾卡絲&rsquo，她可是個不錯的護士，天性*善良，喜歡照顧别人，弄個病人給她照料，是最合适不過的事情了。
我們可以把這個家夥交給她照料兩個星期。
&rdquo 馬車走了一個多鐘頭，來到一所幹淨整潔的農舍前邊。
疲憊不堪的喬治他們在這兒受到了熱情的款待，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随後，湯姆·洛科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一張幹淨而舒适的床上，這樣的床鋪他生來還是第一次睡。
傷口已經被仔細地包紮好了，湯姆無精打采地躺在床上，像個困乏的孩子，有時睜開他的眼睛，望着潔白的窗簾和房間裡來回走動的人影。
故事寫到這兒，我們暫時和這群人告别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