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自由人保衛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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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做嗎，先生？&rdquo
&ldquo但願我不會經曆這樣的考驗，我這血肉之軀是經受不了的。
&rdquo &ldquo我相信我會變得更堅強，如果我處于你這樣的處境，&rdquo菲尼亞斯說着，伸出兩支又長又壯的胳膊，&ldquo喬治，如果你想找什麼人算帳，不替你抓住那壞蛋我才不信呢！&rdquo 西米恩說道：&ldquo如果我們應該與邪惡抗争的話，喬治應該有這個自由的權力去戰鬥。
不過，領袖們教導我們應該采取更加高明的辦法，因為怒火并不能體現上帝的正義，人的邪惡意志并不能和上帝的正義處于同等地位。
誰也無權濫用上帝的旨意，除非他得到了上帝的恩準。
讓我們一起來祈求上帝，不要讓我們經受這種殘酷的考驗吧。
&rdquo &ldquo但願上帝保佑我們。
但如果我們受的考驗太多，那我們會不顧一切地去拼命，讓他們最好當心點！&rdquo菲尼亞斯說道。
西米恩微笑着對他說：&ldquo你顯然不是生就的教友會會友，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呀。
&rdquo事實上，菲尼亞斯是很有性*格的人，他是非常勇猛的人，打獵的時候連公鹿也逃不過他的神槍。
後來愛上一位漂亮的教友會女會員，受她的魅力所吸引而遷居到附近這個教友會居住地。
盡管他誠實、嚴肅且辦事周到，别人找不出他為人處事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可是那些資曆深厚的信徒們卻覺得他在逐漸入道的同時，明顯地表現出可挖掘的潛力不大。
&ldquo菲尼亞斯做事向來我行我素，自己覺得怎麼好就怎麼幹，但是不管怎麼樣，大家都認為他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rdquo雷切爾·哈裡迪笑着說道。
&ldquo好了，我們還是趕緊逃走吧。
&rdquo喬治說。
&ldquo我四點鐘就起床了，然後就直奔這兒，如果他們按原定時間行動，我至少應該比他們早兩三個小時。
不管怎麼說，天沒黑就走總是不太保險，因為前面幾個村子有幾個壞家夥，如果他們看見我們的馬車，說不定會故意搗亂，我們的時間就會被耽擱，我看咱們還不如在這兒再等一等。
我想兩個小時後我們可以冒險動身了。
我先到邁克爾·克羅斯家去約他騎上那匹追風馬斷後，為我們在後頭望風，一旦有人追來，好給我們通風報信。
邁克爾的馬可是匹上好的馬，如果發生什麼危險，他會追上來告訴我們的。
我現在去叫吉姆和他的媽媽做好準備，然後就去找邁克爾。
我們必須早點出發，以便在他們追上來以前順利地到達下一站。
所以，振作點，喬治，我和黑人一起同甘苦共患難，已不是第一次了。
&rdquo菲尼亞斯說完就帶上門出去了。
&ldquo菲尼亞斯非常能幹，他會想盡一切辦法幫你把事情辦好，喬治。
&rdquo西米恩說。
&ldquo我心裡真是過意不去，為了我而讓你們擔驚受怕。
&rdquo喬治說道。
&ldquo千萬别這麼說，喬治。
這是我們的責任，我們做的一切都是天經地義的事。
我們别無選擇。
好吧，雷切爾！&rdquo西米恩轉過頭對雷切爾說，&ldquo快點為這些朋友把食物準備好，我們可不能讓他們餓着肚子趕路啊！&rdquo 雷切爾和孩子們立刻開始動手做玉米餅，燒烤雞，煎火腿，準備着晚飯。
這時，喬治和他的妻子正坐在小房間裡，相互依偎，互訴衷腸，仿佛幾個小時後他們就要生離死别一樣。
喬治說：&ldquo艾莉查，别人擁有房子、田地、金錢、朋友，卻沒有我們這樣真摯的愛情。
我們雖然一貧如洗，但我們卻相互擁有。
認識你以前，除了可憐的母親和姐姐，沒有一個人愛過我。
那天早上，我親眼看着奴隸販子把埃米利帶走。
臨走時，她來到我睡覺的地方，對我說：&lsquo可憐的喬治，最後一個愛護你的人也要走了，你今後可怎麼活下去呢？&rsquo我站起身來，抱着她失聲痛哭，她也哭了。
那些是我聽到的最後幾句關心我的話。
十年過去了，我的心枯萎了，如同死灰一般，直到認識了你。
你給了我愛&mdash&mdash讓我重新起死回生！從此，我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現在，艾莉查，我願為你奉獻我的一切，他們休想把你從我這裡奪走。
如果誰想奪走你的話，他就必須先跨過我的屍體。
&rdquo &ldquo哦，上帝發發慈悲吧！&rdquo艾莉查邊說邊流着悲傷的眼淚，&ldquo隻要您能保佑我們安全逃離這個國家，我們别無他求了。
&rdquo &ldquo上帝難道支持那幫人嗎？上帝難道沒看見他們的所作所為嗎？為什麼要聽任這一切發生呢？而且那些人還聲稱《聖經》是在為他們辯護。
當然，他們富有、快樂、健康；他們擁有權力；他們都是基督徒；他們都希望死後進天堂；他們為所欲為；而那些貧苦、虔誠的基督徒們&mdash&mdash和他們一樣好甚至更好的基督徒們&mdash&mdash卻被他們踩在腳下。
他們把我們任意地買來買去，用我們的眼淚，生命去做交易，而上帝對這些行為卻視而不見。
&rdquo喬治在那兒說着，好像并非一定要把這些話講給妻子聽不可，他的目的主要在于傾吐内心的痛苦和悲傷。
&ldquo喬治，&rdquo西米恩在廚房裡叫了一聲，&ldquo聽聽這詩篇吧，也許會對你有所幫助。
&rdquo 喬治将椅子朝門口挪了挪，艾莉查擦去了眼淚，也過來聽西米恩的朗讀：&ldquo至于我，我的步子險些滑倒，我的腳差點閃失。
我看見那些惡人青雲直上，内心就憤憤不平，他們沒有常人曆經的磨難和艱辛。
所以，驕傲成為他們的項圈，殘暴成為他們的外表。
他們那肥碩的身體使得眼袋臃腫不堪。
他們的所得超乎他們的想象。
他們品德敗壞，惡意愚弄他人，欺壓百姓，他們說話傲慢自大。
因而，上帝的子民來到這裡，喝盡了滿杯的苦水。
他們不懂：上帝如何知道至高無上者究竟有無學問？喬治，你是不是也是這種感受？&rdquo &ldquo沒錯兒，我就這樣覺得的。
如果讓我來寫這首詩，我也會這麼寫的。
&rdquo &ldquo那好，聽下去，&rdquo西米恩繼續念道，&ldquo我仔細考慮過這件事，沒進上帝的聖殿真叫人難以理解。
我知道您一定會讓他們得到萬劫不複的毀滅。
人醒之後還會做夢嗎？主啊，當您醒來後，一定會輕視他們的形象。
我将永遠追随您。
攙起我的右手吧，以您的教導來指引我，然後将我迎到天國中去。
我願意向上帝靠近。
我對上帝信賴無疑。
&rdquo 從西米恩這位友善的長者口裡念出如此一首聖潔的詩，如同一首仙樂悄悄進入喬治那曆盡磨難，滿是創傷的靈魂。
西米恩念完後，喬治英俊的臉上出現了溫和而平靜的表情。
&ldquo如果這個世界就是一切，喬治，你可以問問：上帝到底在哪裡？可是，被上帝選為天國子民的，正是那些今生今世獲得享受最少的人。
相信上帝，不管你在人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總有一天，上帝會給你一個公道。
&rdquo 這番話如果出自一個不負責任、随意表态的人的嘴，也許隻會看作是用來感動落魄之人的浮華之辭，恐怕不會有什麼成效。
但是，這席話是出自一位虔誠的基督徒之口，他每天為了上帝和人類的事業，冒着巨大危險卻依然鎮定自若，這就不能不讓人感到這番話的力量了。
從西米恩的這番話中，兩位遭遇凄慘的逃亡奴隸尋找到了一份安甯，從中吸取了力量。
這時，雷切爾溫和地拉起艾莉查的手，拉她走向飯桌。
大家剛剛坐定，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露絲走了進來。
&rdquo &ldquo我相信我會變得更堅強，如果我處于你這樣的處境，&rdquo菲尼亞斯說着，伸出兩支又長又壯的胳膊，&ldquo喬治，如果你想找什麼人算帳，不替你抓住那壞蛋我才不信呢！&rdquo 西米恩說道：&ldquo如果我們應該與邪惡抗争的話，喬治應該有這個自由的權力去戰鬥。
不過，領袖們教導我們應該采取更加高明的辦法，因為怒火并不能體現上帝的正義，人的邪惡意志并不能和上帝的正義處于同等地位。
誰也無權濫用上帝的旨意，除非他得到了上帝的恩準。
讓我們一起來祈求上帝，不要讓我們經受這種殘酷的考驗吧。
&rdquo &ldquo但願上帝保佑我們。
但如果我們受的考驗太多，那我們會不顧一切地去拼命，讓他們最好當心點！&rdquo菲尼亞斯說道。
西米恩微笑着對他說：&ldquo你顯然不是生就的教友會會友，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呀。
&rdquo事實上，菲尼亞斯是很有性*格的人，他是非常勇猛的人，打獵的時候連公鹿也逃不過他的神槍。
後來愛上一位漂亮的教友會女會員，受她的魅力所吸引而遷居到附近這個教友會居住地。
盡管他誠實、嚴肅且辦事周到，别人找不出他為人處事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可是那些資曆深厚的信徒們卻覺得他在逐漸入道的同時，明顯地表現出可挖掘的潛力不大。
&ldquo菲尼亞斯做事向來我行我素，自己覺得怎麼好就怎麼幹，但是不管怎麼樣，大家都認為他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rdquo雷切爾·哈裡迪笑着說道。
&ldquo好了，我們還是趕緊逃走吧。
&rdquo喬治說。
&ldquo我四點鐘就起床了，然後就直奔這兒，如果他們按原定時間行動，我至少應該比他們早兩三個小時。
不管怎麼說，天沒黑就走總是不太保險，因為前面幾個村子有幾個壞家夥，如果他們看見我們的馬車，說不定會故意搗亂，我們的時間就會被耽擱，我看咱們還不如在這兒再等一等。
我想兩個小時後我們可以冒險動身了。
我先到邁克爾·克羅斯家去約他騎上那匹追風馬斷後，為我們在後頭望風，一旦有人追來，好給我們通風報信。
邁克爾的馬可是匹上好的馬，如果發生什麼危險，他會追上來告訴我們的。
我現在去叫吉姆和他的媽媽做好準備，然後就去找邁克爾。
我們必須早點出發，以便在他們追上來以前順利地到達下一站。
所以，振作點，喬治，我和黑人一起同甘苦共患難，已不是第一次了。
&rdquo菲尼亞斯說完就帶上門出去了。
&ldquo菲尼亞斯非常能幹，他會想盡一切辦法幫你把事情辦好，喬治。
&rdquo西米恩說。
&ldquo我心裡真是過意不去，為了我而讓你們擔驚受怕。
&rdquo喬治說道。
&ldquo千萬别這麼說，喬治。
這是我們的責任，我們做的一切都是天經地義的事。
我們别無選擇。
好吧，雷切爾！&rdquo西米恩轉過頭對雷切爾說，&ldquo快點為這些朋友把食物準備好，我們可不能讓他們餓着肚子趕路啊！&rdquo 雷切爾和孩子們立刻開始動手做玉米餅，燒烤雞，煎火腿，準備着晚飯。
這時，喬治和他的妻子正坐在小房間裡，相互依偎，互訴衷腸，仿佛幾個小時後他們就要生離死别一樣。
喬治說：&ldquo艾莉查，别人擁有房子、田地、金錢、朋友，卻沒有我們這樣真摯的愛情。
我們雖然一貧如洗，但我們卻相互擁有。
認識你以前，除了可憐的母親和姐姐，沒有一個人愛過我。
那天早上，我親眼看着奴隸販子把埃米利帶走。
臨走時，她來到我睡覺的地方，對我說：&lsquo可憐的喬治，最後一個愛護你的人也要走了，你今後可怎麼活下去呢？&rsquo我站起身來，抱着她失聲痛哭，她也哭了。
那些是我聽到的最後幾句關心我的話。
十年過去了，我的心枯萎了，如同死灰一般，直到認識了你。
你給了我愛&mdash&mdash讓我重新起死回生！從此，我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現在，艾莉查，我願為你奉獻我的一切，他們休想把你從我這裡奪走。
如果誰想奪走你的話，他就必須先跨過我的屍體。
&rdquo &ldquo哦，上帝發發慈悲吧！&rdquo艾莉查邊說邊流着悲傷的眼淚，&ldquo隻要您能保佑我們安全逃離這個國家，我們别無他求了。
&rdquo &ldquo上帝難道支持那幫人嗎？上帝難道沒看見他們的所作所為嗎？為什麼要聽任這一切發生呢？而且那些人還聲稱《聖經》是在為他們辯護。
當然，他們富有、快樂、健康；他們擁有權力；他們都是基督徒；他們都希望死後進天堂；他們為所欲為；而那些貧苦、虔誠的基督徒們&mdash&mdash和他們一樣好甚至更好的基督徒們&mdash&mdash卻被他們踩在腳下。
他們把我們任意地買來買去，用我們的眼淚，生命去做交易，而上帝對這些行為卻視而不見。
&rdquo喬治在那兒說着，好像并非一定要把這些話講給妻子聽不可，他的目的主要在于傾吐内心的痛苦和悲傷。
&ldquo喬治，&rdquo西米恩在廚房裡叫了一聲，&ldquo聽聽這詩篇吧，也許會對你有所幫助。
&rdquo 喬治将椅子朝門口挪了挪，艾莉查擦去了眼淚，也過來聽西米恩的朗讀：&ldquo至于我，我的步子險些滑倒，我的腳差點閃失。
我看見那些惡人青雲直上，内心就憤憤不平，他們沒有常人曆經的磨難和艱辛。
所以，驕傲成為他們的項圈，殘暴成為他們的外表。
他們那肥碩的身體使得眼袋臃腫不堪。
他們的所得超乎他們的想象。
他們品德敗壞，惡意愚弄他人，欺壓百姓，他們說話傲慢自大。
因而，上帝的子民來到這裡，喝盡了滿杯的苦水。
他們不懂：上帝如何知道至高無上者究竟有無學問？喬治，你是不是也是這種感受？&rdquo &ldquo沒錯兒，我就這樣覺得的。
如果讓我來寫這首詩，我也會這麼寫的。
&rdquo &ldquo那好，聽下去，&rdquo西米恩繼續念道，&ldquo我仔細考慮過這件事，沒進上帝的聖殿真叫人難以理解。
我知道您一定會讓他們得到萬劫不複的毀滅。
人醒之後還會做夢嗎？主啊，當您醒來後，一定會輕視他們的形象。
我将永遠追随您。
攙起我的右手吧，以您的教導來指引我，然後将我迎到天國中去。
我願意向上帝靠近。
我對上帝信賴無疑。
&rdquo 從西米恩這位友善的長者口裡念出如此一首聖潔的詩，如同一首仙樂悄悄進入喬治那曆盡磨難，滿是創傷的靈魂。
西米恩念完後，喬治英俊的臉上出現了溫和而平靜的表情。
&ldquo如果這個世界就是一切，喬治，你可以問問：上帝到底在哪裡？可是，被上帝選為天國子民的，正是那些今生今世獲得享受最少的人。
相信上帝，不管你在人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總有一天，上帝會給你一個公道。
&rdquo 這番話如果出自一個不負責任、随意表态的人的嘴，也許隻會看作是用來感動落魄之人的浮華之辭，恐怕不會有什麼成效。
但是，這席話是出自一位虔誠的基督徒之口，他每天為了上帝和人類的事業，冒着巨大危險卻依然鎮定自若，這就不能不讓人感到這番話的力量了。
從西米恩的這番話中，兩位遭遇凄慘的逃亡奴隸尋找到了一份安甯，從中吸取了力量。
這時，雷切爾溫和地拉起艾莉查的手，拉她走向飯桌。
大家剛剛坐定，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露絲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