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集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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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必能推以事君孟恺往焉盡為臣之節明敎學之本所謂舉此而措之者耳故略述其行以示永人使舉此可以知其餘他日永之學者有文行可稱本末兼舉必出吾孟恺之門乎 送蕭善本序 自餘來京師十有五年於文溪武山之域父兄之鄉吾少壯出入嬉遊之處未嘗不在餘懷也而遭逢聖明叨軄近侍恩眷隆厚然材薄識陋不能効纎芥報稱日懷愧惕之不暇顧敢言其私哉而比年鄉人親交有至京師而過餘者昔之壯者皆已蒼顔而華颠矣昔之童丱者皆已翹然楚楚矣而敬問吾父之執焉蓋淪謝既盡不能不嘅焉怊怅也前三十年餘所往還講學今存者不三四人幸皆仕京師時得聚處讨論相益以寛鄉邑之思善本亦當時所與還往者近歲始來為太學生無幾辄以使命出再歲而還還數日又以展省歸未嘗一得從容盡意也臨别能無情乎雖然子歸而過縣門之南徘徊龍洲歎嘉應之不爽而觀於其人複有繼今而起者乎又過高漚而試聽焉将有铿然噌吰而出者哉又南望三顧之山而物色焉複有繼蕭清節高風遠躅者乎有之而賢者将出其門乎其必有以慰餘之思 贈蕭照磨序 餘總角就學與子敬同師入同講習出同嬉遊相得也子敬資性嚴厲尋常不妄言笑朋侪一語不合不能容辄面斥斥已雖無宿怒意然人未嘗不私怪其過剛也子敬年十四五出遊京師後二十年餘至京時子敬洊曆艱險道萬裡而歸授鴻胪序班餘竊意其所謂剛者必已摧折無有而變為和柔巽懦矣與之處察其所發固未嘗變也凡所還往莫或敢規之者獨於餘冣故餘時規之雖少止無幾複然矣豈其中所養者直故不屈於外耶抑根於所賦者一定而不遷耶夫君子之剛以直乎内蓋本於道義之正所謂浩然之氣是也而發於外者固雍容不廹無所乖戾而适乎大中所謂性情之正也士不務出此而徒肆意以行之傳不雲乎心有忿?賤惡則不得其正夫以是感之亦必有以是應之者矣古之人所以為佩韋之戒也子敬今除高州照磨相去數千裡臨别無以為贈辄舉其所切諸已者告之山城務簡時求前言往行以緻涵養之功焉 萬木圖序 萬木圖者右春坊右庶子兼翰林侍講建安楊榮勉仁昭其大父達卿先生之德示其後之人也先生有孝行於為善施義汲汲焉然不喜以施名以為受人之施者恒有愧恥為辱之心而不自慊也夫施於人而使其心愧恥為辱而不自慊猶不施也必使受吾之施者如其所當得如無與於我而即乎其心之安庶幾可也元之季世兵戈饑馑民困窮凍餒無食至相食以苟活雖父子夫婦相視不能相保恤所在皆然時先生藏谷甚富将發廪振之指某山号於衆曰有能相吾力樹木者乎樹一木予谷若幹願相吾力者先予谷於是争願出力來請谷既悉飯之乃如所言願樹木多寡予之谷不籍識其姓名卒亦不視其功而所活不可勝計矣先生之樂施何其忠厚委曲而周備欤居數歲木郁然崇茂悉中於材先生指以戒其子若孫曰不自意今之盛如此也其母苟自為利将有為學宮為釋老之宮為橋梁及津渡之舟而需材者給之有貧欲為居室沒欲為棺而不得材者給之母苟自利也於是所施利益多矣時福建行省左丞阮德柔聞而高之命工作萬木圖表之搢紳君子多為文若詩紀之詠之既皆失於兵而其子若孫佩服訓戒至于今不違然欲其後世皆佩服不違此圖所以繼作也嗚呼始先生知施谷而已知求受施者即乎其心之安而已豈計樹之木後當何如哉而受施者必盡力焉不可以苟蓋天理之在人心有不能已也先生所存如此惜乎其僅施於衰亂艱虞之際畎畝之間而徒布衣以終其身也不然使遇治平之時得一命為所欲為所施利不其博哉如其後之人能世承其訓推廣是心而行之不已焉其於施利固又博也是用告諸其來者 南窗吟槀後序 臨川吳景南先生南窗吟槀四卷吳故臨川儒家先生當元治平無事之時既高蹈不出用其精力於詩以自适夫幽遠靜貞之趣其授受有自又有吳文正公序之是以其詩之傳也久矣而刻闆既廢於元季之兵洪武初其孫思明得刻本於金溪以歸于兄思清思清傳之其子今國子司業溥司業君之徒鄉貢進士吳克彰為重刻以傳餘嘗過司業君獲拜先生之遺像嶷乎其山之立也粹乎其玉之純也溫乎其春之和也翛翛乎其出於塵埃之表也夫其見諸外如此於其中之所存者可量哉蓋又聞諸司業君先生履善蹈義其介凜然必擇而後交而見諸言與行者藹然一由於忠厚至於所以植其家裕其後者惟詩書德義焉耳嗚呼所以為先生獨在於詩乎而至於今司業君四世矣笃實剛介之操持之愈久而愈固蓋考其源流之正而君子之澤深且遠矣孟子曰誦其詩讀其書不知其人可乎故為引諸卷末使讀詩者并得之 康氏族譜序 西昌東南五十裡曰深溪溪之上有世家曰康氏其文獻繇宋至今承續不絶其初本匡氏仕南唐為蕲州刺史曰稠者歸宋避諱遂易為康稠之孫拚英宗朝舉進士為南昌尉拚之孫訓為國子助教以直言為秦桧所惡遂棄官歸訓曾孫景材仕理宗朝為鄢陵令弟景明度宗朝為桂林府同知景材孫時可元皇慶初為廣東儒學提舉景明之孫宗武從學吳文正公明三禮為天臨路慶洲書院山長其從弟宗正國朝洪武第一科進士官至丹陽知縣宗濓舉明經由教官改常州魯橋廵檢而族之人修儒術持行義者猶多盛哉康氏之宗乎泝其先唐貞觀中有諱胄者為吉州判官過西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