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明經世文編卷之五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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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為魚、而蘇州特甚、蘇州屬縣、太倉嘉定傍劉河者、猶稍有乾土而長吳崑常尤甚、則皆白茅塘湮塞之故也。

    即年當大稔而四縣呈告水災、亦纍纍不絕、歷稽故牒、國初至今、灑濬白茅塘者、永樂則尚書夏原吉一次。

    天順則侍郎李敏一次。

    弘治則侍郎徐貫一次。

    嘉靖則尚書李充嗣一次隆慶則都禦史海瑞一次。

    萬曆則廵江禦史林應訓一次。

    而其餘小濬。

    大約數十年一次未有廢壞之久。

    如邇年者。

    夫水利不修。

    則田蕪穢田蕪穢。

    則國賦無從出而民胥為盜。

    前按臣薛貞曾具特疏、然詳於吳淞。

    而稍畧白茅。

    其後并吳淞亦寢閣者。

    以工費難厝耳。

    今欲費省而功倍、鉄□爪之具王荊公常用之治河不效但不知此法如何耳則有五代錢氏鐵掃箒之法。

    用兵船百艘舟尾置鐵掃。

    樹大風帆於上東風使西。

    西風使東。

    掘其底之泥而浮之。

    化為潢潦。

    東流入海。

    積以歲月。

    水底自深。

    仍用精明水利廳官、親用木竿測其深淺若何。

    則知其勤惰若何。

    從而賞罰殿最之。

    此古人巳試之成效。

    可以佐畚鐝之所不逮。

    亦非盡廢畚鐝也。

    行之有驗。

    即吳淞可開。

    不獨白茅也。

     ◆書 條上韓老師書 ○條上韓老師書【都城防衞】 都城中遊手無賴之徒、號為把棍平日以拏鵞頭生事詐人為業、萬一有警、攘臂而起乘機刼掠在所必至、宜及早以召募為名遣一忠廉兵部司官、或勳弁中可委任者主之將此輩收之幕下、彼其豪雄者喜於自見庸下者亦且為覓糈之計應募必衆、此所謂驅市人而戰、未必賴其用、然此輩以禦亂則不足以生亂則有餘。

    不可不早為之所也更有一種罷閑官吏、山人詞客、談兵說劍旅食京師、有所望而不遂、聞國家有事、喜動眉宇、或播煽流言、訕謗當事、或虛張虜勢、搖惑人心、捉影捕風以耳傳耳其中更有乘機遘會、或自巳呈身、或代人營幹、若下驅逐之令、益滋怨讟之口、宜於召募之外陽設異才擢用之科以招徠之。

    姑餌一官觀其後效勝任與否賞罰並行此輩既入彀中。

    則孱弱細民莫敢蝡動則訛言息而輦轂清可徐而議戰守之計矣嘉靖庚戌之變鹹寧侯仇鸞先以大同二萬三千騎至、保定都禦史以五千、延綏以三千、嗣後宣府遼陽山西援兵漸集、京城始固今宣大方有插、警勢不可動、即秦中諸陲、非無事之地也、昨聞欲調山海兵、萬一関門虛、虜復潰牆而入誰任其咎不得巳庶幾責成于天津真保定姑掣數千猗入應遠之則山東河南現存之兵。

    遠調不如近調若閩浙江淮則空廢行糧無益應援可飛檄調至今、偵探者莫測虜騎所嚮或恐其從通州或疑其從三河順義則當於通州照舊設一大臣、為都城外護而昌平陵寢所在、亦宜宿重兵衞之、此皆急著也、向者數年前因募兵一事、宇內騷動、人皆以此為戒然勢之緩急不同、未可懲噎廢食、但使募一人、得一人之用即以今日之養老弱疲敝、與夫養長班養轎夫之糧而飽勇敢之腹、毋使貪紳奸弁、借之為溪壑、即取之故額有餘矣、 ◆議 條上當事 ○條上當事【都城防守】 一通州。

    此時無虜。

    當急為運糧計煤、取之西山猶可源源而入。

    萬一倉糧告匱萬口嗷嗷、何處告糴虜之不因糧于通此天奪其鑒也可委置不收乎。

     一內外各門、內九門城高而厚、火器布列齊密、兼有礮石等佐之可恃無恐、外城則卑而薄、越數垜始置一砲老弱疲癃之輩、朽甲鈍戈失伍離次、若有薄外城而攻者、甚可慮也國家置重城以資保障。

    乃守外者既以為耳目點簡所不到離披渙散種種疏虜而守內者又以為城外有城尚不勞過計內外交諉而兩不足恃夫守內不如守外萬一重城不戒則人心動搖近來聖算增高外城亦是此見雖內有金湯之險恐不免瓦解故上下精神當以外城為主前偶到彰義右安永定三門自一二主政外、凡分派守門者、不見一人、惟有諸中貴警嚴阿衞而巳、何怪乎 上之重內而輕外也。

     一城外掘品字坑以禦胡馬、言之屢矣此事極易辦起民夫本不難、今各門原不時啟閉即命守城軍暫下城為之、人掘一坑、可頃刻而就也、 一城外高可二丈、架砲其上、臨時施放、即舉砲下垂度其勢必高出一丈、內城之高又倍于外城虜一人一騎高不過八九尺。

    是砲多從頭上過何濟於事。

    若向下太垂則又打入地中。

    此事孫拱老條陳甚詳。

    必當預置城下挑壕築墻如拱老所議而築墻之土即取之于品字坑真一舉兩便。

     一內使在城上。

    一切人俱不得上城啟閉極其謹嚴足以佐簪弁所不迨然慎重太過毫不通變有兵部調遣之檄而遲至數日不發。

    即昨日劉之綸所謂四難者。

    此亦其一焉將來悞事不小。

    所宜速為奏明以通軍情之往來。

     以上數欵、皆城守之事、總末務也目今虜似退矣、退而不議剿襲使其飽所欲而去則無以創其後果其一一出口。

    而邊墻不修。

    遵化不復關門無重兵以為捍禦寧前無奇兵以為率制則無以杜其來。

    至於再來、而天下事萬不可收拾矣督師縱寇、豈曰無罪、但朔日一番舉動未免草草、至祖帥颺去、噬臍何及然念念欲招廻祖帥、而養成邊將驕蹇跋扈之氣、其禍更深、即今巳有調之不行、令之不前者矣、此事第當仰成樞輔使其隨宜措置似不當屈朝廷之體以驕悍帥之心関內関外日夜隄防。

    而速速挑勁兵委大師于良涿安霸之間躡醉飽滛虐之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