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明經世文編卷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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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之民亦紛然而從之正為張角宋子賢一輩葢其初也惑于妖怪之說。

    而冀免于禍災而其終也卒剽掠攻刼而為盜賊之計故有國之興、必艸薙而禽獮之恐老成者未必不以為好事而郡守縣令尤嚴於日夜督察以去夫生民之大害比聞鄉落、盛于彌勒之說而私奉其名號者間有之矣此豈非賢守令之責歟僕不幸居于茲土、而又食 天子之祿、以為王臣、其可忽于未然之禍。

    而不相告耶。

    雖然言之者、僕之責也、聽而行之者、執事之責也今為執事之計者無他焉、亦曰明 朝廷之禁。

    以徧喻夫鄉邑之民使之曉然知禍福之所在然後嚴責各鄉之裡甲使之更相督察以去姦邪之輩敢有容匿者以其罪罪之而命廵撿諸司。

    各於所隸廉捕苟得其罪許諸色人得以風聞。

    其有邀受財賄私相縱釋及懷挾私仇誣執平民者。

    皆坐以罪。

    擇其兇惡、之尤者一二人。

    置諸法以明示之。

    則奸猾破膽而自散矣。

    語曰滔天之浸、始于涓涓、燎原之烈、延于細微、杜漸之不可不早也、今竊聽於鄉邑之間、其勢亦可謂滔滔而燄燄矣、執事其亦少加意焉、夫移風易俗、使斯民陰受其福非俗吏之所能、而賢良之吏、所以見稱于史籍也執事起身文儒、其必素以古人自期矣、奚待于僕之喋喋哉、僕于執事有不當私見之禮、而有當公言之義故不敢以哀迷之故而忘一邑之大憂至於條目之委曲。

    則尤賢哲令之所常盡心。

    非尺牘之所能具陳也。

    惟執事察之。

     ◆序 送白稅入京序 ○送白稅入京序【關稅】 臨汪當東南水陸之衝、而淦又居上遊、凡閩廣之貨登于舟車者、必道是、乃得他適、故關市之稅、常重他縣、苟司稅者、不得其人、則商賈之經邑者、指日牽引潛伏遠去、期不鬻於是而後止、則用之入幹上者。

    未見其嬴。

    而民之役於是者。

    巳告病於下矣。

    故必得廉介端慎之士。

    疏通練達之材權其輕重。

    制其盈縮。

    然後商賈之貨。

    溢于市廛。

    而民之役於是者。

    可計日而待更焉。

    然則征榷之職雖卑、而非得其人不可也、洪武十年、平陽白氏、初來蒞是職于淦、敏而廉、介而通、商賈之出於是者、皆頌其賢、而緡錢之入、民無過病者焉、於戲、其餘所謂得其人者矣、今年秋以秩滿將如京師。

    士大夫惜其去者、鹹為作詩歌以贈之、餘于君有先後之好、眾以為宜為此序者也。

    故不能辭、 ◆記 杏林書隱記 ○杏林書隱記【儒術】 淦姜君彥思結屋數楹、於東山麓故居之北、內蓄圖書、外植大杏、帶以清流、環以群山、扁之曰杏林書隱以遊息其間、且志先世之舊也、暇日彥思邀餘過之與之周覽嘆息、徘徊四顧、而竊有感焉、方元之盛時、吳楚庶富甲天下、淦號得其百二、視富之居、如官府如王公之第宅者、不可勝數、誇奇競侈、窮舟艧而被文繡者薨相衘、地相接也當是時、豈知有杏林書隱之異耶。

    一旦勢窮運屈、而向之炎炎赫赫者、雲散鳥沒、數年之間、欲求其敗瓦遺垣。

    無復存者。

    而彥思獨能守其先人之基。

    益事修葺。

    以繼其先志。

    葢杏林書隱之異。

    至於是而始見也。

    姜之先人、世以儒顯、有譯史諱某者、尤嗜書、積書之富侔於秘閣曰書隱者、其別號也、彥思雖業于醫、而留意於儒術、經史百氏、悉窺其蘊、以世之崎嶇齟齬而不合、遂以醫藥而閟其聲光、由是觀之、姜氏之澤、尚未既也、餘與彥思為同邑人、而又獲聯于婣友、欲彥思之世其德、而益裕其後也、遂書所感以記之、 皇明經世文編卷之十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