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雲破月來 空勞魂夢繞 鐘聲梵貝 驚見劍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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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向成名人物挑釁,卻從未殺害無辜,想不到今天卻殺了個将他當作朋友的少女。

    他自悔自恨,頭腦昏亂,迷茫中不自覺的跪在地上合什忏悔。

     要知金世遺所噴的毒龍針劇毒無比,連洞冥子那麼高的功力也禁受不起,何況是李沁梅這樣一個稚氣未消的少女?故此金世遺神智一清便悔恨交并,跪在地上,合什仟悔,不敢擡起頭來,生怕看到李沁梅掙紮的痛苦眼光。

    卻不料正在他自悔自責,心中迷亂已極之際,忽聽得李沁梅嬌聲笑道:“你怎麼啦?我又不是你的娘老子,你幹嘛要跪我?” 金世遺這一驚端的非同小可,一碉1起來,隻見李沁悔笑語盈盈,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這真是不可思議之事,金世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忽見李沁梅縱身一躍,嘻嘻笑道:“我還要領教你的點穴法!”骈指一點,金世遺本能的出指反點,以點穴制點穴,卻不料李沁梅的點穴手法怪異之極,金世遺的指點尚未沾到她的衣裳,卻已被她在腰間戳了一下,金世遺登時手舞足蹈,大聲狂笑起來。

     李沁悔開心之極,在旁邊頓足拍手,好像小孩子在看耍把戲,哈哈笑道:“這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看你以後還敢胡亂捉弄人麼?”又揚聲叫道:“媽,你快出來看,你教的點穴法真行,他現在已變成我手中心的猴兒啦,真好玩呀真好玩!”原來馮琳在林子裡和女兒練了三天,所練的就是克制金世遺的點穴法,也正是冒川生間接教給唐經大的點穴法,不過冒川生見了金世遺的武功之後,用不到半晚的功夫,就想出了克制之道,而馮琳卻要想了兩天,兩人所研究的結果,所創的點穴法不謀而合,也可見到上乘的武功多是殊途同歸。

     李沁梅拍掌跳躍,忽見金世遺神色不對,眼露兇光,與一般人被點了“笑腰穴”應有的現象不大相同,不自覺的止了笑聲。

    馮琳走出林子,隻瞥了一眼,就尖聲叫道:“不好,這是即将走火入魔之象”急忙将金世遺拉過來,解開他的穴道,全世遺用力一跳,馮琳早已防及,左手按着他的太陽少陰經脈交會之處,金世遺隻覺一股涼氣好像慢慢的鑽人體中。

    心頭有說不出的舒服,眼皮閉合,又覺得好似孩提時候,母親在用手拍他哄他睡覺一樣,不久就睡着了。

     馮琳所學的功夫甚雜,這次她是用西藏紅教的“潛心魔而歸真”的功夫,大耗本身的功力,費了一支香的時刻才把金世遺體内逆行混亂的真氣收束,使它重歸平靜。

    這時馮琳已知道金世遺的内功路子不對,但還未知其所以然,到撕開了金世遺的胸衣一看,察看了洞冥子給他的抓傷,知道了所以然,卻不知用何法可以根治,對女兒歎氣道:“這人所修練的内功,與任何一派都不相同,進境最速,但潛伏的隐患亦最大,我用潛心魔而歸真的功夫也隻能保他七十二天,無法救得他的性命。

    ” 李沁梅道:“這怎麼是好?”馮琳想了一想,道:“咱們将他帶回天山去,你的姨父姨母是天下内家的正宗,也許他們有法子治。

    何況他的師門來曆,咱們又知道了,說來他的師父和你的姨父姨母大有淵源泥。

    ”李沁梅正想問母親何以忽然知道了金世遺的師門來曆,隻見金世遺已緩緩張開了眼睛。

     金世遺好似從一個美妙的夢中醒來,張眼一看,隻見除了李沁梅之外,還有一個中年婦人正低着頭看他。

    這婦人面貌與李沁悔相似,頭上打着兩個蝴蝶結,笑嘻嘻的顯得十分淘氣。

    金世遺睜大眼睛,對着李沁梅叫道:“這是怎麼回事?你中了我的毒針,怎麼還能活着?她又是誰?” 馮琳微微笑道:“你是毒龍尊者的徒弟嗎?”金世遺翻身坐起,詫道:“這世上無人知道我的來曆,你怎生曉得我恩師的名字”馮琳笑道:“你不必問我是誰,憑你所用的毒針,除了毒龍尊者之外,無人有此暗器。

    你這種毒龍針,隻有用貓鷹的口涎泡制成的丸藥才可以解,是也不是?”金世遺道:“是呀,但也必須立時吞服,而且亦不能消得如是之快:再說這解藥天下無人藏有,連我自己也沒有了,你又從何取得?”原來金世遺所藏的解藥,在他初入峨嵋山之夜,因為他受了幽萍說話的刺激,在山上打滾。

    又自己撕破衣裳,跳下山澗洗澡,淡茫之中,解藥被瀑布沖去,醒來之後,悔已無及。

     馮琳嘻嘻笑道:“我的解藥比你的還強呢!”取出一個紅色的藥球,迎風一晃,一股藥味,沖進金世遺的鼻孔,金世遺跳起來道:“你怎麼有這個寶貝?唉,難道你是我恩師的好友?你是呂四娘嗎?”馮琳隻是嘻嘻的笑,道:“你怎麼隻知道一個呂四娘葉原來她這個藥球乃是她的姐姐馮漠交給她的,馮漠得自貓鷹島的主人薩天刺,比毒龍尊者的解藥更為有效。

     馮琳道:“你的師父呢?”金世遺道:“死了。

    ”馮琳道:“呀,可惜,可惜。

    ”金世遺聽她惋借自己的師父之死,心中大是感激,想道:“她即算不是呂四娘也必然是我師父的好友。

    ”對馮琳的好感油然而生。

    馮琳道“你再靜坐運氣看看如何?”金世遺盤膝一坐,剛一吐納,便覺濁氣上升,馮琳将手掌輕撫他的背心,道:“你現在可知道你性命之憂了麼?”金世遺隻覺一股涼氣直透心頭,就像适才的感覺一般,昏昏思睡。

    馮琳在他額角彈了兩彈,手掌移開,金世遺又清醒了。

     金世遺一練内功,便生異象,這乃是從所未有之事,他武功已有相當造詣,自然知道這是心魔反克之兆,馮琳所說,絕非恫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