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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這方面瑪波小姐可能幫得上忙。

    家裡若有人弄過紫杉果的汁液或粉劑,瑪波小姐很可能探到蛛絲馬迹。

    她是那種會自制火酒、補藥和藥草的老婦人。

    她該知道調制和施用的方法。

     “佛特斯庫太太呢?” “佛特斯庫太太跟家人在圖書室喝茶。

    最後一個離開房間和茶幾的是她的繼女愛蘭?佛特斯庫小姐。

    她說她離開的時候,佛特斯庫太太正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過了二十分鐘或半個鐘頭左右,管家窦夫小姐進來收茶盤。

    佛特斯庫太太還坐在沙發上,卻已經死了。

    她身邊有一杯四分之一滿的茶,殘渣裡有氰化鉀。

    ” “我相信毒性立即發作,”瑪波小姐說。

     “不錯。

    ” 瑪波小姐咕哝道:“這麼危險的東西。

    有人用來取蜂巢,不過我一向非常非常小心。

    ” 尼爾督察說:“你說得對極了。

    此地的園丁工作棚裡有一包。

    ” 瑪波說:“又是非常方便。

    ”她加上一句:“佛特斯庫太太吃了什麼沒有?” “噢,有的。

    他們的茶點很豐富。

    ” “我猜有蛋糕吧?面包和奶油?也許是圓面包?果醬? 蜂蜜?” “是的,有蜂蜜和圓面包、巧克力蛋糕和瑞士卷,另外還有幾盤東西。

    ”他好奇地望着她。

    “瑪波小姐,氰化鉀是放在茶杯裡頭。

    ” “噢,是的,是的,我明白。

    我隻是要掌握整個畫面。

     意義重大,你不認為嗎?” 他略帶困惑地望着她。

    她兩頰發紅,眼睛發亮。

     “尼爾督察,第三樁命案呢?” “噢,這方面的事實好像也很清楚。

    葛萊蒂把茶盤端進房間,然後端第二個托盤走到門廳,就此擺在那兒。

    她顯然一整天魂不守舍。

    後來就沒有人見過她。

    廚師克倫普太太斷定小姑娘溜出去度良宵,沒告訴任何人。

    我想她是看小姑娘穿着好好的尼龍絲襪和她最好的鞋子才這麼想的。

    不過她的看法錯了。

    小姑娘一定是突然想起曬衣繩上的衣服還沒有收進來;跑出去收,剛取下一半,有人趁她不注意用絲襪勒緊她的脖子——噢,就是這樣。

    ” “外面來的人?”瑪波小姐說。

     尼爾督察說:“也許吧,但也可能是裡面的人。

    有人一直等待小姑娘獨處的機會。

    我們第一次問話時,小姑娘緊張又心慌,但是我們沒有看出此事的重要性。

    ” 瑪波小姐叫道:“噢,你怎麼可能察覺呢?一般人被警方盤問,往往顯得尴尬和内疚。

    ” “對。

    不過瑪波小姐,這回并非如此。

    我想葛萊蒂看到某人作了一件她覺得需要解釋的事情。

    那件事不見得很明顯,否則她就會說出來了。

    她大概向當事人透露過此事,那人覺得葛萊蒂會帶來危險。

    ” 瑪波小姐自言自語說:“于是葛萊蒂被勒死,鼻子上還夾着一根曬衣夾。

    ” “是的,真差勁,不把人放在眼裡。

    是一種不必要的浮誇行為。

    ” 瑪波小姐搖搖頭。

     “未見得不必要。

    整個構成一種模式,對不對?” 尼爾督察好奇地看看她。

     “瑪波小姐,我不大懂你的意思。

    你所謂的‘模式’是指什麼?” 瑪波小姐立刻心慌起來。

     “咦,我是說看起來——我是說,連貫起來看,你明白吧——咦,人不能脫離事實,對不對?” “我不大懂。

    ” “噢,我意思是說——首先是佛特斯庫先生——雷克斯?佛特斯庫——在市區辦公室被人殺死。

    然後是佛特斯庫太太坐在圖書室喝茶,吃蜂蜜面包。

    接着可憐的葛萊蒂鼻子上夾着一根曬衣夾。

    這指出了整個案情。

    迷人的蘭斯?佛特斯庫少夫人對我說此事毫無節奏或道理,我可不同意,我們感受的就是節奏,不是嗎?” 尼爾督察慢慢說:“我不認為——” 瑪波小姐連忙往下說: “尼爾督察,你的年紀大約三十五六歲,是不是?那我想你小時候對兒歌大概有反感。

    不過一個人若從小聽《鵝媽媽》聽到大——那可就意味深長了,是不是?我想知道的是……”瑪波小姐停下來,似乎鼓起勇氣才敢往下說:“我知道自己跟你說這種話很失禮。

    ” “瑪波小姐,不管你想說什麼,請說出來吧。

    ” “噢,你真客氣。

    我會的。

    我實在失禮,我自知年紀老了,頭腦不清,我敢說我們的想法沒什麼價值。

    我想問你有沒有調查黑畫眉的事?”